大概是婚礼太累了的缘故。
在敬酒环节结束后,季姗姗说肚子有点不舒服。
温遇便让季姗姗在他们的蜜月房里休息,他去随船的医疗保健室取了几副安胎的针剂。
半路上,碰见了母亲邵芳,岳父季曜邦,随行的还有季封疆、慕晴雪以及季家其他亲戚。
原来季姗姗在敬酒时就表现得不太舒服,脸色有点苍白,当然,季姗姗的酒都是以饮料代替的。
季家的长辈们不太放心,故而一起过来看看新娘子。
一行人快要走至季姗姗休息所在的房间,忽然听见季姗姗的尖叫声。
几人脸色均是微变。
踹门的人是关冷。
季封疆长女季锦书的大儿子,慕臻的外甥,现担任军情9处处长。
房门被大力踹开。
季家众人几乎所有的人都亲眼目睹了,苏子衿亲手把季姗姗“推倒”的那一幕。
……
鲜红的血从季姗姗的双腿之间汨汨地流出。
季锦书第一时间捂住孙子丞丞的眼睛。
季曜邦脸色大变。
“姗姗!”
邵芳和温遇母子二人疾步走向季姗姗。
季家女眷们一个个用手捂着嘴巴,全部都是被眼前血腥的一幕震惊到了。
男士们则全部都神情肃穆。
“墨白。
你去把门给关上。
明礼,你去把大厅里,崇光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付平给请过来。
阿冷。
让你的人守着,不许让其他宾客任何人进来。
除了温太太,曜邦和温遇,其他人全部都给我出去招呼宾客。
还有,今天房间里发生的事,绝对不能向外泄露半个字。
都听见了没有?”
这个时候,季封疆充分体现了大家族家长的冷静和威严。
其他人唯有点头。
被先后点到名的季墨白、关冷以及季明礼,分别按照季封疆吩咐地那样去做。
众人先后离开,季墨白再一次把门关上。
季封疆这才把目光落在苏子衿的身上,“苏小姐,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恐怕得委屈苏小姐暂时和我们待在一起,哪里都不能去。”
……
撒谎的女侍者。
假意摔倒的季姗姗。
适时出现的脚步声。
苏子衿就算是再蠢,这个时候,也猜到了一切,恐怕都是季姗姗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戏。
她当然哪里都不会去。
她要是在这个时候离开,岂不是默认了是她推的季姗姗?
其实,现在的局面已经比苏子衿预想当中得要好上许多。
苏子衿没有见过季封疆,但是从对方的年纪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气度多少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如果不是清楚地确定她连指尖都没有碰到过季姗姗,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只怕连她自己都要误以为,是不是她误伤了季姗姗。
季封疆没有被眼前所见所蒙蔽,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给她安了一个故意伤人的罪名,更没有仗着身份和权势借故刁难她,这份气度和胸襟,令苏子衿感到由衷的敬佩。
“我愿意配合季司令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为止。
我也相信,季司令一定会还我一个清白和公道。”
苏子衿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季封疆。
声音清冷如水击玉石,悦耳动听。
不卑不亢。
闻言,季封疆的眼底隐晦地闪过一抹赞赏。
遇事沉着冷静,问答有度,难怪,小四会钟情于她。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季明礼疾步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拎着医药箱,一路小跑的付平以及被付平叫来当帮手的其他科室的医生。
所有的人都被付平“请”了出去。
季姗姗所在的舱房被当成一个临时急救室。
包括季封疆在内,所有人都在走廊上等着。
这个时候,去往大厅的季家女眷应该已经做好相应的安排,来宾现在应该在大厅或者是甲板上活动。
走廊的入口,都由身为军情9处的处长,关冷的人把持着。
没有关冷的吩咐,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因此季封疆根本不必担心他们这么多人站在门口,会不会引起注意和怀疑。
……
“青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姗姗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啊!
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啊!
你敢害我孙子!
我打死你!
我打死你!”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第一个对苏子衿发难的人,竟然是温遇的母亲,邵芳。
她像是发了疯一般,抡着拳头就朝苏子衿冲了过去。
双手猛地苏子衿的肩膀,伸手去掐她的胳膊。
自从温遇的父亲当年出了车祸,邵芳与温遇相依为命。
这么多年,邵芳等啊,盼啊,就盼着儿子能够成家立业,她提前抱上孙子。
她家遇儿争气。
考上了知名医科大学,娶了个背景了不得的媳妇儿。
多给她长脸?
“妈!
您别这样!
妈!”
温遇连忙上去,死死地拖住自己的母亲。
“温遇,你给我滚开!
我今天非要教训这个小婊子不可!
我当年就跟你告诫过你,这个小婊子不是个好东西!
老女表子生的贱种,能是什么大家闺秀?
你非不不听!
你非不听!
你说你招惹这小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