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谁唤醒的?为什么唤醒?那东西原本是个什么形态?”郝仁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是圣人们,”克洛德的答案不出预料,“在哈苏长者从安卡特罗领地回来之后,圣人们召见了他,随后他们立刻进行了几次秘密商谈。我不知道他们具体在讨论什么,但每一个圣人在那之后明显都很紧张。随后圣人们从藏宝库里取出某件太古圣器,并在仪祭大厅里举行了仪式,情况就是从那场仪式之后开始不对劲的。”
克洛德努力回忆着,尽量描述那场仪式之后的情况:“当时只有圣人们走进仪祭大厅,其他人奉命在外等候。有一阵嗡嗡怪响从门里面传来,就好像无数人在大厅里争吵一般。随后仪式结束了,但圣人们并没有从仪祭大厅里离开,他们传令说要在大厅中继续冥想一阵子。我比较清楚的记忆就到此为止,之后生的事情……所有人的情绪都变得有些奇怪,但根本没人意识到这种异常,影响是潜移默化进行的,在我们有所察觉之前,它就已经生效了。”
“也就是说,起码在你的记忆里,那些圣人自从走进大厅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郝仁盯着克洛德,“除了‘某种东西’的力量从大厅里跑出来,并没有任何人或事物离开那里,对么?”
克洛德想了想,用力点头:“可以肯定。”
“恐怕他们在仪式之后就已经被摧垮了,至少精神层面已经全灭,”薇薇安指着贝多利斯残留的那套衣物以及一点灰烬,“贝多利斯或许勉强逃了出来,但只坚持到这个地方,墙上的留言就是他当时能留下的所有信息。”
莉莉扭头看向墙上那句留言:“根据留言的话……‘那个东西’应该还在仪祭大厅里呆着。”
白火有些怀疑:“可整个科尔珀斯都已经被它‘感染’过一遍了,它还会老老实实在大厅呆着么?”
“因为它还没有完全脱困,”郝仁脱口而出,“从大厅里泄露出去的只是它的力量,圣人们大概在仪式后半段就察觉到情况不对,所以他们应该是用了某种办法把‘那个东西’的本体禁锢在了仪式现场!”
薇薇安对猎魔人的圣人有种本能的不信任感:“你怎么知道那些圣人会这么做?”
郝仁指着墙上贝多利斯的遗言:“因为他们压根不想把那东西放出来——他们甚至不知道会把那东西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