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得了县令指派,领着两个衙役拿上书信奔孟州而去。
武大郎在家里歇息了这些天,身体总算好的差不多了,武大是个闲不住的人,身体刚见好便又开始出去卖炊饼。
一开始的几天都很好,自从街坊邻居知道武松是他兄弟,对武大也开始客气了许多。
就这样过了五天,一切都很正常,不过冤家路窄,这一天武大如往常一般,挑着炊饼箱笼卖炊饼。
也不知怎么的一个没注意,在街角转身的时候刮倒一个人,这人好巧不巧的正是那个玳安儿。
这玳安儿还真不是有意的,他是陪着西门庆出来办事,正与西门庆在聊着什么,转弯的时候一个没注意,与武大撞上了。
你想想西门庆是什么人,那是无事闹三分的主,一看武大郎撞翻了自己的小厮,又联想起前些日子自己派人打他一事,心想“你这是故意报复,打我脸啊?”
当即怒火中烧,猛地一脚把武大踹翻在地。
有人会问“这西门庆不知道武松是他弟弟吗?西门庆怎么还敢打武大?”
唉,还真就说对了,这西门庆还真没听说两人是兄弟的事。
为什么呢?这西门庆是做药材生意的,这整个阳谷县的药材铺基本都是他的,一家独大。
而他的药材,也是从一个大药材商人手里进的,这几天这个药材商人正好有事路过阳谷县,西门庆为了搞好关系,特意陪着他花天酒地的玩了几天,因此还没听说武松是武大郎兄弟的事。
这西门庆一脚踹翻武大郎,嘴中骂道“好个矮矬丑鬼,上次留你一条性命,这番还来撩拨,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完又待要打,却突然听到后面一声大喝“西门庆,我要你狗命!”
话音落下,只见一条大汉杀将过来,众人看时,却正是办事回来的武松武二郎!
武松办事回来,先到县衙交了差,复了命,便想回家去看看兄长武大,不曾想刚走到街上,却正看到西门庆一脚踹翻武大。
本来武松就要找西门庆理论,如今又看到他在打自己的哥哥,新仇旧恨加一起,使得武松瞬间暴怒,一把抽出随身腰刀,一声大喝向西门庆杀来!
西门庆正要继续殴打武大,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喊,赶忙回身看去,只见一个大汉满脸杀气,手持一把腰刀向自己劈来,此时那把刀眼看就要落下。
西门庆见此心中大骇,赶忙往旁边一闪身,堪堪躲过这致命的一刀,却也被吓出一身冷汗。
西门庆闪到一边大声问道“你是何人,胆敢动我?”
“三番两次伤我哥哥,我武松誓取你命!”说完再次提刀杀去。
这时武大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被西门庆踹伤的肚子,大声喊道“兄弟,冷静,不可伤人性命!”
但此时的武松早已被怒火蒙蔽了理智,要知道武松父母早亡,是武大郎既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把武松拉扯大的。
在武松的心里,武大郎既是自己的哥哥,又是自己的父亲,如今见到哥哥屡次被西门庆殴打,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西门庆虽然不知道武松与武大的关系,但是对于武松是何人他却是知道的,一听武松说自己伤了他的哥哥,又联想到两人的姓氏,当即猜出两人的关系,大吃一惊道“武都头息怒,这一切都是误会!”
“少废话,拿命来!”武松根本不听西门庆的解释,对着西门庆就是一刀。
当西门庆知道对方是武松时,心里先有七分胆怯,虽然西门庆也有些功夫,但是一来没有防备,二来未战先怯,身上本事发挥不出五成,瞬间陷入被动。
武大此时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却没有半点办法,捂着受伤的腹部,急得不住的咳嗽脸都呛红了。
武大这一番模样,落在武松眼里却是另一种画面,仿佛武大受了重伤,喘不上气来一般。
武松见到武大伤的如此“重”,心里愤怒到了极点,口中“呀”的一声大叫,手中刀似雪片一般上下翻飞,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
西门庆在武松这一阵猛攻之下,终于坚持不住,一个没躲过去,被武松一刀砍中胳膊。
这一刀砍得深可及骨,西门庆“啊”的一声惨叫,向后倒去。
武松一刀砍中西门庆,犹不解恨,提着刀急向西门庆奔来,准备多砍几刀,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却不想本来在一旁已经吓傻了的玳安儿,见到西门庆受了重伤,倒地不起,而武松此时又提着刀向他走去,害怕武松真的杀了西门庆,也不知从哪里爆发出的勇气,捡起武大挑箱笼的扁担,举起来就向武松打去,嘴里还大声喊道“敢伤大官人,我杀了你!”
此时的武松,精神正高度紧绷着,突然听到后边有人大喊杀了自己,出于武人的本能,转身就是一刀。
“噗”的一声,一刀正砍在玳安儿的前胸之上,一时间鲜血直流,眼看是活不成了。
可怜一个伶俐的的小厮,因为搬弄是非,害人终害己,命丧武松刀下。
旁边看热闹的人,一见闹出了人命,都吓得妈呀一声,赶忙向后躲去。
其实打到后来武松心里平静了一些,已经不想真的杀了西门庆,只想多砍他几刀给他一些教训,却不想失手闹出了人命。
武松见到死去的玳安儿,心里的那股狠劲又爆发了出来,猛的抽回腰刀,狠声说道“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事已至此,就一发全都结果了吧,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