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然摇摇头:“我理解她的感受,虽说嘴上没说什么,可她心里面不好受的。”
这一点他很清楚,重生回到这个时代。徐君然感受最深的,就是自己被黄子轩给赶出京城的那一刻,心里面究竟是多么的无助和悲愤。
劳雨也同样是那种感觉,十余年的寒窗苦读,最后却在省城投靠无门,这样的感受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不舒服。
张飞眉头皱了皱:“这个事情方杰出面不合适,方叔叔马上就要上省长了,他不合适冒头。我来吧。”
都不是外人,张飞也就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方杰点点头:“确实,老头子这几天心情不错,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这段时间我就消停一点,不行就去林董那边待一阵。听说她和我表哥他们准备在美国收购一块地,到时候我去转转。”
徐君然也明白这个事情他们考虑的没错。方中原眼看着就要成为省长了,正是关键的时候,这个时候要是闹出什么新闻来,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毕竟省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也不是个小角色。要是因为这个事情起了什么冲突。闹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对于方中原上省长的这个事情,说不定会有影响。
张飞倒是无所谓,他们家那位老爷子如今在省政法委书记的位置上已经是最后一届了。听说老爷子下一届很有可能去政协或者人大做一把手,算是退居二线,再加上张老书记在松合省多年,政法战线上门生故吏极多。省城当中谁也不会愿意招惹这么一位老狐狸。所以劳雨的工作由张飞来安排最好不过,也不怕那位常务副部长的夫人有什么反弹。
至于组织部副部长的面子?
笑话。纵横省城多年未尝一败,号称省城一霸的张大少需要给人面子么?
也就是徐君然张嘴,否则张飞才不会理会这种无聊的事情呢。用张老爷子现在在常委们面前的话来说,自家的这个小崽子,现在是浪子回头了。不说别的,春节期间省城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当时身在火车站的张飞一个人制服三名悍匪,身负五处重伤却悍然不退,报道出来之后,着实让张老感慨了一回,自己这个从来都只让自己跟别人道歉的孙子,总算让自己骄傲了一回。
原因很简单,因为张飞昏迷着进医院的手术室之前,对匆匆赶来的父亲说了一句话:“告诉爷爷,张飞没给他丢人!”
就是这一句话,张老爷子老泪纵横,对转告他这句话的儿子说道:“你儿子比你强,我张天豪的孙子,就算是把天捅破了,也比那些废物强上百倍!”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张飞的张家第三代掌舵者身份已经确定下来了。
必须要承认,令张飞成长起来的原因,跟徐君然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没有在富乐县的锻炼,张飞是断然不会成长到这个地步的。所以对于徐君然,张家上下是很感激的。
“徐哥,你看这样行不行,让那个丫头去省厅吧,具体的职务我明天打个电话问一下。”张飞喝了一口茶,对徐君然说道。对于徐君然在意的事情,张飞是很看重的,换成别人断不会让他这么重视。
徐君然点点头:“你安排吧,我没什么意见。”
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什么叫信任?这就是信任。
“对了,徐哥,你们县的路修好了,你有什么打算?”给劳雨找工作的事情,在几个人看来不过是一件小事,说完了这个,他们自然就谈到了徐君然如今所在的仁川县该怎么发展,毕竟这关系到徐君然的政绩。
徐君然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我倒是琢磨着在县里面搞果树种植,毕竟等到路修通了之后,仁川的交通也算是比较便利的,发展一些种植业和养殖业,还是可以的。”
方杰如今做生意做的多了,看事情的眼光自然也就不一样了,想了想对徐君然说道:“徐哥,我了解过你们仁川县的情况,你们那边人少地多,土地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利用,我觉得这个可以作为一个突破点,在这个上面做一点文章。”
徐君然点点头:“这个事情我也注意到了,我们县里面闲置的土地不少,群众可用的耕地已经足够多了。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却种植更多的土地,不少土地实际上都是荒芜着的。”
这个情况他也了解。仁川县人均耕地在八亩左右,剩下大片荒地都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这样子长期下去,对于全县的工作发展是很不利的,如果能够把这些荒地利用起来,完全可以创造出另外一个经济增长点。
张飞笑了起来:“你们啊,说的太麻烦了。要我看,可以把那些土地承包给有能力种植的人嘛,甭管他是搞农场养殖。还是种地什么的,只要能够创造经济效益,你管人家做什么?”
徐君然一怔,随即点点头:“是啊,没错。这是个好办法!”
他刚刚也是没想到这一点,被张飞提醒了一下,顿时就恍然大悟了,就像张飞说的那样,自己根本不需要去考虑土地承包出去会被做什么,只要有人肯承包这里,县里面收钱就可以了。至于承包人是种植果树还是养猪养鸡,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
晚上回到驻省办,徐君然笑着对劳德说道:“劳主席,这个事情不用着急。我跟省厅的朋友打了招呼,他回去安排一下,劳雨可以到省厅上班,具体在什么部门。还要看她自己能不能适应省公安厅的工作。先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