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日,朝发生了一桩事情,原来常国遣了使臣前来,已经到了两国交界的地方了。!
这桩事之前常国已经派人修书告知过皇帝了,虽然不知道常国这次是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本来来者是客的道理,皇帝也不好拒绝,因此回信,请他们尽管前来,自己定然会一尽地主之谊的。
现在之所以又把这桩事情拿出来说,是因为常国的使臣停留在了边境,指名想要让殷景睿前去迎接。
这下,辰国朝堂是炸开了锅。
要知道殷景睿可是辰国的大皇子,那常国的使臣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让殷景睿去边关迎接他们?简直是好大的脸面。
尤其是较正直的大臣更是言辞犀利的请求皇帝拒绝常国使臣的无礼要求,自己国家两次兵败常国,常国人的手不知道沾了多少辰国儿郎的性命。
现在国家能力不够,不能帮这些人报仇已经是让人气愤难受了,现在怎么还能去做这种自取其辱的事情?有爱国情怀的大臣坚决不同意这件事。
当然,也有好事想要借此打击报复殷景睿的大臣,自然是极力从进言,怂恿皇帝同意这件事情。
毕竟辰国才刚刚吃过败仗,民众对常国的仇视之情尚在,现在若是殷景睿去迎接常国的来使,民众不明事理,只会一根筋的认为,殷景睿此举,是在背叛辰国。
届时,必然会是众人同仇敌忾,仇视殷景睿。
自古,得民心者的天下,若是殷景睿触犯众怒,民众不同意他,这样一来,那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
因此,这段时间本来因为立谁为太子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又因为这件事情,爆发出了更加激烈的争吵。
“陛下,臣以为薛大人他们这是狼子野心,明明知道这常国是在给咱们一个下马威,他们竟然还撺掇着让殿下前去,这分明是陷殿下与不义之地。”
有忠心殷景睿的大臣,在一片争吵不休出列,义愤填膺的拱手对皇帝奏请道。
“林大人,咱们这也是在为两国邦交考虑,现在咱们国力弱与常国,难道您真的想要看两国交恶,置万民与水火吗?”薛大人义正言辞的道。
“对啊,现在这常国不过是让大皇子殿下前去迎一迎罢了,往常这群常国人嘲笑咱们礼仪他们差,现在林大人这样做,岂不是落人口实,更给了他们讽刺咱们的理由吗?”
“一派胡言,这算是迎,等他们来了辰国,城外十里相迎即可,哪有人去边关相迎的道理?”林大人一甩袖子,愤愤道,“他们此举,无非是想要讽刺羞辱大皇子罢了,亏得你们个个还自称是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有道是主辱臣死,大皇子是陛下的长子嫡子,走出去代表的是咱们辰国的脸面,虽说现在咱们的兵力弱于常国,但是却也不能受这样的羞辱!”李大人亦附和道。
“李大人,这如何算是羞辱了,咱们本着礼仪之国,无非便是前去迎接一下……”
若是真的按照他们两人这话,把这件事升到了国家帝王的脸面这种层面的话,那么自己的打算必然泡汤了,所以薛大人立刻站出来,指责他们这是夸大其词了。
一旁的殷景寒也有些着急,略一思索了一下,他便道,“既然如此,那不若让儿臣代替大哥前去吧,反正儿臣年纪轻,也不怕被人误会。”
他这明显是以退为进,指责殷景睿顾忌自己的面子,便置辰国与不义之地。
反正常国使者的来信当,指明了要殷景睿前去,他也不用担心皇帝会派自己去,最多的结果不过是,殷景睿被逼无奈,然后勉强同意这件事。
“殿下深明大义,老臣佩服。”薛大人立刻明白了殷景寒的打算,急急拱手,一脸的凝重道。
殷景寒深明大义,那么对起到现在都不发一言的殷景睿来,岂不是显得后者自私自利了?
殷景睿若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他也只又哑巴吃黄连,接过这个烫手山芋了,否则皇帝会怎么想他?殷景寒十分有把握的想着,目光一惊得意洋洋的看着殷景睿了。
果然,在他好薛大人这样一番语言攻势下,皇帝皱起了眉,带着几丝不满的看着殷景睿,道,“大皇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以为,这件事咱们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不负所望的,殷景睿果然站出来回话了。
不过出乎殷景寒所料的是,殷景睿竟然会回绝了这件事。
他怎么敢这么说?难道他不怕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不怕自己的行为会让皇帝动怒生疑?
殷景寒等着殷景睿,心已经是波涛汹涌。
“父皇,常国的确是兵力强于咱们,也胜过咱们两次,但是现在常国的皇帝已经过世,登基的不过是个不足一岁的稚子,儿臣以为,他们已经不足未惧怕。”
殷景睿分析着,顿了顿又接着道,“虽说这个时候,不知道他们突然出使辰国是有什么打算,但是这其无疑是在试探咱们,若是咱们真的答应了,反而会让这些人觉得咱们好欺负所以还不若不理会,这样他们有所忌惮,行事自然也会收敛一些的。”
殷景睿说完,皇帝皱着的眉头果然松开了一些。
在场的众臣也都各自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的确,自己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虽然说是常国的事情,但是两国作为邻邦,肯定也少不了探子之类的,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