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此时正一脸怪异的看着莫名前来的东冽。
内心虽然疑惑,但还是恭敬的献上了茶水,礼貌的询问道:“不知道王爷突然前来,所谓何事?可是为了换防的事情?还是东疆王交托给王爷的西街命案?”
东冽却摇了摇头,说:“都不是,而是有一件多年前的官司,我想要询问严大人。还请严大人能够不吝赐教。”
严大人更是奇怪,但还是问:“说吧,若是老臣知道,必定会如实告诉王爷的。
“大人可还记得,约莫五六年前的那个案子?就是听说子湖底浮上来了一具女尸,是穿着红色衣服的,后来被王世子的爹,也就是当时的王爷给压了下来,不了了之的悬案?”东冽问道。
严大人顿了顿,脸色并不太好看,很明显,他想起来了。说:“对,是有这么一件。不过这个案件事实刑部的案子,我也只是听说,派了兵协助,详细的并不清楚。不知道王爷是想问些什么?”
东冽道:“本王想问,这个案件,当年可是涉及到了礼部的儿子,王瑞峰?”
“王爷说的不错。王爷也知道,东疆王朝的官吏虽然部门划分并不多,只分了兵部,刑部等六七个部,可是每个衙门内却是有着大大小小的等级,这样加起来,也是十分复杂的。就比如刑部吧,刑部掌管的是东疆王朝有记录的案件,里头每个等级不同,接的案件大小,地方人员更是分开的。零零总总,这刑部这个机构就如同一摊深水,外头的人,算是可触不可及了。就算这件事情问到刑部内部的人,没有接触到这个案件的恐怕也是所知甚少,更别说我一个兵部的。”严大人无奈道:“所以若是王爷想要知道详情,我可以让人去打探一番,不过能知道多少就不好说了。”
东冽倒是毫无意外之情,说:“本王也预料到了。本王回到东疆一年不到,但也多少听闻了这个案件,尤其是在西山道馆之时,那王少爷,不也看过红衣女鬼?所以才觉得此时多少有些蹊跷。不过本王也做好了什么都问不到的准备。毕竟,被有意压下的案子,想要问清楚,恐怕连找到记录都难了。”
严大人摸着自己的下巴,点头赞同道:“的确如此,尤其是刑部,更是混杂,想要知道再多,也是难呐。不过王爷怎么突然想来问这个无头冤案?可是因为王爷所查的案件牵扯到了什么?”
东冽点头,也不多留,起身拱手而说:“的确牵扯到了一些,不过还未查验清楚,自然不敢多下结论。如今在朝中,本王觉得能够依靠的人,只剩下严大人了。若严大人能打探到什么,请务必告知于本王。”
“自然,王爷。”严大人同样起身,将东冽送出之后,一个人却在堂中沉思。
严夫人此时端着一些热腾的糕点走进了堂中,放在了桌上,看着严大人微笑着。
也许是因为自家孩儿的身体好了许多,严夫人此时脸上常年带着的阴霾也都消失得干净。
严大人被严夫人的目光看着,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衣裳整洁并无不妥,疑惑的问道:“夫人在看什么?”
“自然在看自家的老爷。”严夫人是个聪慧的女子,她接着道:“老爷是不是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给王爷听?”
严大人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一把将自家夫人拉到了腿上,感受着那熟悉的味道,浅浅道:“是啊,不过,夫人别忘了,我们如今的灾难,都是因为那件事情起来的,为夫我实在是,怕了。”
“怕。老爷不怕,若不是因为我,还有孩子拖累了老爷,老爷怎么会怕呢?”严夫人说着忍不住垂下了头,故作忧伤的说。
“别,夫人,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严大人看着严夫人似乎有着哭泣的趋势,更是慌乱。
严夫人听后,突然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道:“既然老爷不怕,那就说。我相信王爷会查清楚的。况且,老爷别忘了,王爷的背后不是还有傅九郎嘛?若是这个案子一日不查清楚,不仅老爷不能安心,我也不能。为了之前的孩子,老爷一定要想清楚啊。”
严大人看着严夫人这快速的变脸,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哭笑不得之中却带着深思。
这个案子,自己参与过,自己涉及过,才知道,这个案子的背后,是有多么的诡异!
就算是东冽,就算是傅九君,他们真的能够解决嘛?
东冽一出严大人的府门后,便马不停蹄的带着邵安来到了傅九君的府宅之中,一进门便看见了傅九君在房内翻着书,桌上已经摆上了温热的饭菜。
一看,都是东冽爱吃的,东冽便毫不客气的扔了外袍,坐在了桌上,大口的吃了起来,边吃边道:“傅九郎,怎么觉得福婶的手艺比我那王府中厨子的手艺好那么多呢?”
傅九君放下了书籍,道:“都是粗茶淡饭,王爷吃久了山珍海味,自然觉得粗茶淡饭好吃了。”说罢又抬头看着一旁站立的邵安道:“邵安侍卫,隔壁也准备了你的饭菜,我让傅叟带你过去。”
东冽点了点头,邵安才拱手离开。
房间中仍旧只剩下了两个人,若再加上熟睡的小花,那就有三个人。
傅九君看着东冽,道:“如何,你的事情问的如何了?”
东冽放下了手中的馕饼,道:“我去了趟严大人那里。严大人并未多说,不知道,傅九郎还记得,之前我们去西山道馆,看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