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里的其中几个女生在一旁大声的嘲笑着,她们说:“我还记得当初杨卿卿帮黄婷洗了一个月内裤,当时还把黄婷她爸给她从国外带回来的一条lapelalapela内衣给洗坏了,你们还记得当时黄婷是怎么做的吗?黄婷硬逼着她把那一盆内裤水全部吞下去,这件事情就作罢,可一向软柿子的杨卿卿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有尊严,她不肯吞,最后被我们学校几个在校外混得几个女生,逮在胡同里全身给扒了个干净!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回去的!”
耳边爆发出一阵嘲笑声,她们的话随着尘封的记忆像海水一样翻涌而来。
那些昔日的面孔还在嘲笑我,她们眼里的恶毒像是要将我杀死一般,那个说着往事的女生笑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她走了几步蹲在我面前,手指钳住我下巴,强迫我看向她。
她看着我,语气满是恶毒说:“杨卿卿,就算过了这么多年,我们都不在同一个学校了,你也依旧翻不了身,还是当初那个老鼠屎一样的杨卿卿。”
她说完这句话,对着我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那灼热浓稠的痰顺着我脸颊上滑到嘴边,就当她正特别满意欣赏我的害怕时,那一刻我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动作和意识,脑袋放空了一般,在她想要起身那一刻。
我疯了一样狠狠往她身上一扑,张开嘴死死咬住她肩膀,那女生在我身下发出一阵惨烈的尖叫,周围的人像鸟兽一样慌乱逃开,都在那里叫喊着说:“杨卿卿疯了!她疯了!”
耳边夹杂着惊恐的话,还有我手机铃声,我什么都没管,只是死死咬住身下的人,就算牙关早已经没知觉了,嘴里弥漫了血腥味道。
我只感觉易捷带着慌乱的声音传来,她用力的想要将我从那女生身上拉开,今天的我不知道是魔怔了还是怎么,几个人死死拉着我都没将我拉开,我已经尝到嘴里越来越浓的血腥味了。
身下女生的惨叫已经显得有些声嘶力竭,直到外面如鱼群灌入一样进来一堆人。
其中不知道谁焦急的说:“这样硬拉不行!她意识根本不清楚了!只能打电话给她的家人来!”
之后我的意识处在一片混沌中,时间像是过去一个世纪一般久。
感觉身边吵闹的人群像是受到谁蛊惑一般渐渐安静了下来,我感觉有人在我身边蹲了下来,他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总让人有种莫名安心感。
我只感觉他冰凉不知何时落在我下巴处,不像刚才些人一样粗鲁,反而轻轻地,仿佛怕弄伤我。
声音有些似曾相识,只是简短的说了一句:“卿卿,松开。”
就算在这样慌乱的时刻,他声音里面依旧充斥着冷静和沉着,仿佛这一切在他声音里都只不过是一件如尘埃一样渺小的事情,他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那一句卿卿让我意识渐渐恢复了些,我有些懵懂的松开一些牙关,斜着眼睛去看身边说话的人,他顺势稍微一用力钳住我下巴,将我牙齿从那人身上移开。
我看着那张面孔,他嘴角带着难得柔和的笑意,手指在我嘴边温柔的为我擦去一些血。
他轻笑了一句,道:“怎么像只蟹一样,会咬人。”
这一句话,让我瞬间崩溃大哭,我死死抓住他,像是抓住生命里一根救命草一般,我嚎啕大哭说:“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不是疯子,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相信我?”
他缓慢而又细致擦着我嘴角流下来的血,仿佛此刻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是多么重要,他将我揽入怀中,像小时候我生病了,妈妈为了缓解我的难受,轻轻抚摸着我头发一般。
他说:“谁说你是疯子,他们才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