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婶,李婶婶 。”她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出声,忙跑去看巧女馆几个小门脸,全都没有幸免。
她心里一凉,接着一阵愤慨,便站在街上喊 :“谁,都是谁干的,站出来。”
可是任她喊破嗓门也不见有人出来,甚至旁边点店铺的人也偷偷的关上门溜之大吉了。
她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便自作主张去镇衙门报了案,镇衙门的人都刚刚过完年回来,懒懒散散的。只有一个主薄样的文书提笔记了记,那些个捕快根本就不动身去查。
她没有办法,只好去找镇上附近的小伙计厨娘们,她们都一无所知。
她最后去找李婶婶,她的家就在离镇子不远处的山坡下面。
可是李婶婶家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回来。
她只好赶回来。
若离司马小娟司马小婵听了随心的话面面相窥,开了八年的时间的饭馆,自从鲍天麟黎全根联手除去以前的镇长,镇上从来是太平的,还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事件。看来是有人故意和她们过不去。
“随心,不用害怕,砸就砸了,碎碎平安。”若离心里很气愤,但看到随心眼泪汪汪的样子,还是安慰了一句:“等我们安顿好了甄珠儿,一起去看看。”
“这谁这么大胆,不想活了吧,若离姑娘我和你一起去。”司马小婵听 有人找茬闹事儿也跟着来气,对随同前来的两个丫鬟说:“你们回去找几个年轻力壮的,让他们来镇上饭馆,我就不相信了。谁敢砸我们的饭馆。”
“随心,真的要请你母亲亲来帮我看着甄珠儿,我们一起去镇上看看。”
随心飞快的跑回去找来娘和妹妹婶婶,若离很快的交代几句,就和司马小娟司马小婵一起去了镇上。
饭馆巧女馆果然如随心所说,大门都开着里面的桌椅柜台甚至灶房凡是能砸得全都被砸的稀巴烂,左右店铺的门都关着,司马小婵司马小娟就气呼呼的站在街道上大声质问:“谁?是谁做的站住来。”
街道上静悄悄地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咋咋呼呼的喊了好半天,除了畏畏缩缩的走过几个行人,并没人接话茬,甚至围观的人都没有。
若离进了饭馆前前后后的转了一圈,折胳膊断腿的桌椅灶台柜台上落满了灰尘,看来砸了已经有几天了,见旁边一向关系不错的邻居们也没人出来说句话,知道是受了威协,对还在用力喊叫的司马小婵司马小娟说:“别喊了,喊破喉咙也没人出来,我们还是先去镇衙问问再说。”
“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了?我们平时也挺关照他们,这遇到了事儿,都当起了缩头乌龟。”司马小婵狠狠地骂了句,上前重重的敲着隔壁杂货铺的门,敲了好半天,里面静悄悄的。
司马小娟气呼呼的上前踹了两脚,店里似乎没人。
姐妹两个心里不舒服,又去敲旁边的布行,柴禾铺也没人。
“算了,小婵小娟,看来他们都是受了威胁,不敢开门。我们还是去去找镇衙。”若离见司马小婵司马小娟还要继续敲打隔壁邻舍的门,上前拉住她们:“我们还是去镇衙吧,看他们怎么说。”
“等一等,若离姑娘。”三人刚转身朝着镇衙的方向走,司马小婵远远的看见黎家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人赶了过来,迎上前,交代他们在店门口看着,看有没有人自投罗网。
三人进了镇衙大门,镇长大人和几个文书主薄衙役捕快正围着一张大圆桌喝酒,看见三个各具神采的女子,都闪亮着眼睛,镇长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长得清瘦精神,他刚来才半年时间。认识若离却不是很熟。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金若离,金老板娘,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坐下来喝几杯?”
若离往后退了退,带上笑脸开门进山:“镇长大人,我家的饭馆巧女馆被砸了,想来你也知道了,我想请问镇长大人怎么处理的?查的有眉目了吗?”
“被砸了?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镇长睁大一双眼睛,嘴里喷着酒气::“何铺头,陈捕快你们知道吗?”
一个壮壮实实的捕快上前道:“不知道,镇长大人,我们高坪镇一向平和,这种事儿向来是民不告官不究。没看见有人来报。”
“大人,小女子早上前来报案的,就是那位大人记录的。”后面跟着的随心听捕快这么说。忙上前指着镇长身后的一位儒雅的主薄:“这位老爷说,先记下来,马上就派人去查。”
“王主薄,有这么回事吗?”镇长斜着一双眼睛看着身后的主薄:“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儿,这位姑娘属下见都没见过。”主薄几根山羊胡子被嘴里的气吹的飘了起来,拨浪鼓似得摇着头:“姑娘一定是记错了。”
“没错,王大人,就是你记录的,怎么说没有。”随心一着急话都说得有点结巴了,她虽然跟着若离来镇上很多年,却没见过什么官,镇长就是她见过的最大的官,她以为做官的都像戏文里的一样,满脸正气,见王主薄翻脸不承认,眼里就闪出了泪花。
“这个姑娘说的,没有就没有。”王主薄见随心坚持,黑下脸来。
“算了随心,就算我们没来报案。那么现在我们正式报案。”若离见王主薄故意推脱,镇长 不置可否,知道再说下去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的,便拦住委屈的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