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将野葡萄递给鲍天麟,自己也一颗一颗的放进嘴里:“鲍天麟,原来林子里还有野葡萄,还不少,回去有时间了摘一些,不知道野葡萄能不能做葡萄酒,喝过葡萄酒吗?很好喝的。”
若离自顾自的忙碌了一会儿,肚子没有刚才那么饿了,回头看着头顶上两位老人家,竟然很悠闲的在上面升起了火,还拿出一只铁壶熬起了罐罐茶。
这么热的天还熬茶喝?若离有点想不通的对鲍天麟说:“鲍天麟,你看看他们,竟然喝起了茶?”
鲍天麟微微一笑:“金若离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两人随身带着锅灶呢。”
若离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背锅瘸子脚下都放着一个褡裢,里面装着锅碗瓢盆,还有架在火上的茶罐罐。
若离发出一声长叹:“惨了惨了,看来真的要在这里躲一天了。”
鲍天麟斜着眼睛:“如果你不想躲起来,就让他们消失。”
“那我还是躲起来吧,让他们在上面呆着。”若离忙说:“我可不想就这样草菅人命。”
鲍天麟撇了撇嘴角,继续晒着太阳。
其实他说的消失,也就是让这两人看不清他们而已,方法有很多种。可以用石子点他们的穴位,可以用树叶蒙住他们的眼睛,还可以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将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但是他都没去做,快一年时间了,他知道一年以后,也许就没有时间做这些刺激的游戏了,尤其是和这个女子一起。
从县城回来之后,他很快反省了自己,他来这里最重要的事就是帮着大哥做一番事业,以完成他顺利晋升太子的宏愿,绝不能对一个女子动心,尤其是这样一位已经有定位的女子。
所以他告诉自己,像以前一样和若离相处,只是为了能好好的度过这一年,然后将这里当做落脚之地。
可是他骗得了自己,骗不了自己的心,每天都渴望和若离在一起,哪怕只是斗几句嘴,为了若离一句想吃桃子他不惜调用黎全根,今天又为了几株豆秧,躲在这里。
若离折腾了一会,又不敢太挪动,说话也得压低嗓门像是真的做贼,渐渐的有点懒惰,加之太阳晒得太厉害,竟然昏昏欲睡。
鲍天麟斜着眼睛盯着若离,见她慢慢的将头靠在自己肩上,心里一慌,忙将身体往若离身边靠了靠。
若离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去,鲍天麟将她的头轻轻挪到他的腿上,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嫣红的嘴唇,晶莹剔透般的脸庞。
一直到下午,若离感觉有人摇晃,睁开眼睛一看,鲍天麟正看着她,见她睁开眼睛指了指上面。
若离偏过头向上看去,两位老人也许是吃饱了喝足了都依着大树睡着了。
离得很远都能听到鼾声,若离确定不是鲍天麟使坏,立刻来了精神,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上,拿起豆秧对鲍天麟说:“鲍天麟我们走。”
鲍天麟点了点头,两人顺着山坡向下,回到家已是夕阳西下。
进了院子,甄一脉正站在门口,看见她狠狠地翻了翻眼睛转身进了屋子。
若离心里一凌,这孩子还生气了。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他进了屋。
甄一脉已经进了套间并关上门,若离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进去,甄一脉偏过了头。
若离忙坐在他身边柔声解释:“一脉,。不要生气了,姑姑只是想让你吃点好毛豆,这个时节应该是毛豆最好吃的时候,可是我们那些就像是贫血似的,水水的。”
甄一脉头都没回,若离又说:“一脉,姑姑以为只是去后山那边拔几株回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没喊你去,谁知被人家专门巡山看护庄稼的人给发现了,。只好藏起来,所以现在才回来。”
甄一脉转过脸来:“姑姑,以后不要随便出去了,尤其是这一个多月,万一天角哥哥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鲍天麟回到屋子,见鲍天角坐在炕沿翻着厚厚的书,蹑手蹑脚的想要溜回屋子。就听见啪地一声,随即鲍天角凌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天麟,一整天你去做什么了?”
“我去。去拔了几株豆秧而已。”鲍天麟小声回答,眼睛看着里间只想着随时溜进去。
“几株豆秧?还而已?”鲍天角皱了皱眉头,眼神严厉起来:“天麟,大哥不是告诉过你,出门不能超过半天,去哪里要打招呼的吗?”
鲍天麟小声回答:“大哥,我只是想去拔几株豆秧,看一看我们的这些豆子是不是和人家的不一样。”说完做错了事的孩子办搓着双手。
“不一样就不一样了,有什么好看的,你还真的把自个当做种田的了?”鲍天角没好气的说:“一定是那个金若离,贝儿说你们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后面,是她教唆你去的吧?”
鲍天麟声音大了一点:“大哥,你也太抬举她了吧?她能教唆得动我?是我自己要去,顺便抓着她一起的。”
鲍天角微微竖起好看的风目:“真是这样?”
鲍天麟看着脚下点了点头没说话,鲍天角凝神看着他,见他短时间内估计不会抬头,才说:“天麟,贝儿很伤心。”
伤心?鲍天麟听到鲍天角这样说有点奇怪,以前他只要有机会就黏着甄贝儿,从十岁开始,可是甄贝儿从来很骄傲。这样的矜持在以前确实很吸引他,可是现在他已经没那份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