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东西还不上,家里的东西慢慢就都抵了帐。所以蔡老爷家的地越来越多,几乎占了玉溪村耕地面积的的三分之二。山那边的黎老爷就更厉害了,整个庄子的人几乎全都是他的本家,也都是他的庄丁,也全是他的佃户。
不管是得在这里生活多久,还是以后一直的生活在这里,都得将肚子问题解决了,民以食为天,再着也不能老去买粮食,银子有限,用不了多久,还有美男计也不能一直用,万一将谁套了进去也不好。
所以最保险的就是家里有粮心不慌,哪怕它是粗粮细粮还是以菜代粮。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这一觉睡得美好!
若离伸伸懒腰下了炕出了门,甄一脉已经出出进进好几次,现在还在外面看着河边,若离轻轻一笑,她知道甄一脉已经将随心当做最好的朋友,平常这个时间要去打水,基本上就能看见她。
太阳高照,青山如黛,昨晚睡得饱,精神好肚子也不饿,厨房里还有昨晚剩下的饼子,也不用做午饭,便想出去先锻炼一下,她看了看两边邻居,都不在院子里。
刚走了几步,听见磨房里有人说话,磨房里她最近,从里面看不到,就算门缝很宽。
应该是甄贝儿甄珠儿两人,若离很无耻的笑了笑,就不信改造不了这两个资产阶级的大小姐。
走到门口,里面传来春枝的声音:“贝儿,我帮你推磨,你也得帮我,哪怕是我为先她为后。”
这说的是什么啊?若离隐隐的觉得好像在说说自己,停住了脚步悄悄站在门口听墙根。
甄贝儿似乎是拍着胸口便保证:“帮,自然帮你,春雅只要你帮我,我就帮你,你放心绝对前面后面都没有她,她算哪跟葱啊。”
春枝小声说:“那就全靠贝儿了,不过贝儿,你那姐姐太那个了,怎么让你一个人干活,她就知道动嘴,还以为是在府里呢,连我二哥都亲自干活了。”
甄贝儿叹了口气:“春雅,谁让我命苦呢,遇上一个不争气的弟弟,一个只知道支使人的姐姐,还有一个死不要脸的贱人。”
“你才贱人。”若离小声骂了一句,忽然看见隔壁鲍天麟出了院子,知道只要看见她就要大声喊叫,虽然不怕甄贝儿春枝,但是偷听人说话总不是个好的行为。
便低着头从墙根溜了出去,为了防止被屋子里的甄珠儿看见,她几乎是半蹲着溜了出去。刚钻出院门,鲍天麟同步出来:“金若离!贼头贼脑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偷着出来。”
一眼就看见若里猫着腰从大门里出来,鲍天麟站在门口压低嗓门问。
“贼头贼脑?我有吗?”若离直起身子:“真不知道谁做贼了?”
鲍天麟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若离愤愤地说:“有人在背后骂我,而我又是不小心偷听到的。真不知道偷听的是贼,还是偷着骂人的是贼”
鲍天麟饶有兴趣的追问:“谁啊,谁在背后骂你了?都骂你什么了?”
“骂什么要你管?说不定这事和你有关。”若离没理会鲍天麟的问话,往前走了几步才自言自语的小声说了句,看甄一脉在平整的地边上蹲着,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过去拍了他一下:“一脉,你进去将桶和扁担提出来,我们去打水。”
甄一脉起身进了院子,将木桶扁担拿了出来,春枝刚好从磨房出来,看到甄一脉吓了一跳,忙对他点了点头,匆匆出了院门,看到若离和鲍天麟都在外面,脸色瞬间转红。
鲍天麟询问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院子里面,甄贝儿端着面盆出来,眼神眯了眯。
春枝快速的进了院子,心里砰砰直跳,若离一般中午都去打水,需要很长时间,刚才她看见甄一脉在地那头,以为两人去打水了,才大着胆子进去帮甄贝儿磨面,顺便将心里的只有她和甄贝儿知道的委屈说一说,现在看来若离还没有出。
鲍天角说过,她和春雅两人没什么事不要掺合别家的事,果然若离和甄一脉才刚刚走,鲍天麟就进了院子,径直来到她的屋子。
若离带着甄一脉向河边走去,心里一直琢磨着偷听来的话,琢磨了好半天也猜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远远地就看见常婆婆带着随心坐在河对面,旁边还放着什么东西,若离将水桶扁担放在泉水边,和甄一脉过了河。
还在河中间,随心就大声喊了起来“若离姑娘,今儿个怎么来的这么迟,我和太奶奶都等你老半天了。”
随心见到若离和甄一脉脸上就笑开了花,迎到了河边。
若离笑着说:“昨儿晚上睡得迟了,想着今儿个也没什么事儿,就多睡了一会儿。”
过了河,见常婆婆一个人在一根木头上坐着,低垂着头似乎在木木养神,便推了一把甄一脉对他小声说:“一脉,去和随心玩一会儿,我和婆婆说会话,多玩一会儿啊。”
常婆婆听到她到了身边抬起头,还是脸色惨白,皱纹横生,眼睛更加的浑浊,和昨天相比又老了几岁,若离站在她身边近距离的越看越心酸,年纪大了抵抗能力差,只是一天没看到就变了形。
常婆婆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看到若离只是笑了笑,看起来更加的凄惨。
若离轻轻蹲下身子,小声说:“婆婆,不能再这样硬抗了,要去去看看郎中。”
常婆婆张了张嘴吧,好半天才才弱弱的说了句:“若离姑娘啊,老身这是老病,看郎中也是浪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