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大人,不是要抢人吧。”鲍天麟还没张口若离一下子窜了出来,一个铜板五斤土豆白菜的,常婆婆都认为自己占了便宜,又送给她一些别的作为补偿,粮食就算比蔬菜贵一点也贵不到这么离谱吧,在她生活的年代蔬菜可是比粮食贵的:“一斤五个铜板,村长大人你也敢开口。”
蔡老爷吃了一惊,看着忽然出现来面前的若离,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女孩子家家的,这些事是你管的吗,进屋呆着去。”
“蔡老爷,不是我要出来打扰你,这不是你说的价格太离谱了吗,都是村前村后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得差不多就行了。”若离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蔡老爷的脸色沉了沉下来:“瞧你这位姑娘说的,我是按照规矩办事,不是来卖种子的,老爷我那里欠你们这点银子。”
若离没理会他的黑脸,扳着手指头算着:“老爷你是不欠我们这点银子,。可是我们还要靠这点银子度过这青黄不接的日子,我们又没种麦子,每人就发了这么三两银子,你说一斤粮食五个铜板,我们每人最少一个月得五十斤粮食吧,那就是二两五银子,剩下的几个月难道我们喝西北风去?”
蔡老爷彻底的生了气,黑着脸:“你们喝不喝西北风,关我什么事?本老爷只负责给你们送种子。”
若离陪着笑脸对蔡老说:“蔡老爷你别生气,我说的是实话,你看看我们一个个年轻力壮的,总得吃饭吧。”
蔡老爷看着若离淳朴精致的脸庞:“你们吃不吃饭,不归我管,你们是犯了大汉朝的律法,被朝廷流放的,我只管给你们种子,你们给我种子钱。”
“话虽没错,可是法律不外乎人情不是吗?蔡老爷你看看我们,跟你女儿也差不多年纪,这不摊上事儿了吗?有句话叫做谁的孩子都是孩子,你就做做好事,算我们便宜一点了,等我们明年翻过身,一定报答蔡老爷恩情。”若离见蔡老爷有点急了,话柔和了点。
蔡老爷脸色缓和了一点:“你这姑娘,伶牙俐齿的,不是我贪财,我的种子确实好。”
蔡老爷一边说着一边指挥手下摆开一张小方桌,她的女儿玉梨小姐就坐在桌子旁边,桌上放一把算盘,两个丫鬟站在两边研、
若离偷眼去看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五个人具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意思,。甄一脉闪着一双大眼睛站在身后。
估计这些官二代们没做过这些事,砍价的事就不劳他们了。
若离见蔡老爷不再和自己说话,而是去指挥手下将独轮车上的种子提了下来,拿出秤砣秤杆,还有一只斗一只升。
一切就绪,蔡老爷转身对鲍天麟说:“田角,开始分吧。”
鲍天麟微微一笑:“蔡老爷,我们还没谈好价钱呢,这个不急。”
“天角,你不急老爷我着急,老爷我一天忙的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在这里耗。”蔡老爷见鲍天麟也开始谈价钱,有点着急,种子是必须的给的钱也不能少,他的家业可是一点一点的积攒下来的,积攒的方法就是少借多收,而且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进钱的渠道。
“我知道,知道蔡老爷日理万机,可是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银子,蔡老爷给我们打个折。”若离见蔡老爷一点没有降价的意思,眼珠四处去看,就看见了玉梨小姐怯生生的坐在独轮车旁边的小方桌前。
玉梨看上去十四五岁,娇弱可人,手里捏着只毛笔,蘸饱了墨等着,对于爹和若离言来语去的交谈漠不关心,仿佛置身事外,身后的两位丫鬟都伸长脖子来看。
“你们快点,老爷还有事,村东头的秦老二还等着。”一旁的管家摸样的人见僵持下来,上前催促。
若离看鲍天麟,司马兄弟,盖家兄弟,甄一脉全都不语,也不动,知道他们都不会砍价,只要用行动支持就好。
“这位大叔,你不用这么着急吧,我们的银子可是救命的,一个铜板都很重要。”若离白了管家一眼,又陪着笑脸对蔡老爷:“蔡老爷,你就当做做好事,帮我们一把,你看看您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富贵之人,以后我们若有出头之日,一定加倍报答。”
蔡老爷不相信的看着若离,他是长得体态肥硕,高大,却是额头短小下巴萎缩,眼睛一瞪下巴一缩,就像是要去拱土,再加上他又很吝啬小气,天天在他的那些地里疱来刨去的,村里人背后都叫他蛤蛤,也就是鼹鼠。
虽然也有人恭维他说他长得富态,却没有人像若离说的这样好听,他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可是若离的话是很中听,价格却是不让:“姑娘啊,你很会说话,老爷我听了很高兴。可是这种子就是这个价钱,在这深山里,地很薄,种下去的粮食就没什么收成,粮食比油还金贵,种子就贵上加贵了,一斤算你们五个铜板一点都不多。”
“蔡老爷,这个价钱也许在别处是不多,可是对我们来说就太多了,你看看我们这些人。小的还小。”若离一边尽可能地装可怜,却见他一点都不慈悲,眼珠一动。就走到玉梨面前,这个姑娘看起来很纤弱,心肠应该也不坏。
“小姐啊,你长得真好看,还会写字啊。真是能干。”若离走到玉梨身边,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支笔,低头坐在小方桌旁,轻柔的说:“人长得好,字也一定写得好。”
玉梨轻轻抬起头,见若离一双毛茸茸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