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他站了起来,拎起扔在沙发上的外套说:“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我在他身后叫了两声,他假装没听到。
现在我的处境说好也好,说坏也坏。我如果什么都不做,顾天宝想要找出破绽也不容易。但是,我又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我顶着这么一张脸,真的是哪里都去不了,天天在家里打电话看新闻,满脑子的计划,却没一个可行了。想得烦了,恨不得去喝两杯。可我又知道,这张脸想要恢复得好一点儿,不能喝。
三天时间迅速过去。
到了周四晚上我脑子已经乱成一团麻了,那些财团和财团间的关系都够写几本大戏了。我原本以为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仔细调查了才知道,他们不仅仅是业务上有往来,私下里有许多联姻。很多都变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弄清楚这些以后,我更灰心了。
查了整整三天的资料,看的都是翻墙出最多,累得眼睛疼的要死。
这一刻,连心都死了。
如果顾一笑真的是被这批人给瓜分了,真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想翻身,等下辈子;想报复,那等于白日做梦。
忽然间,我理解了顾一笑。
他给我写下那封信时,该有多绝望。
我全身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和太阳穴,肚子有点饿的感觉,我站了起来准备去吃饭。
抬头一看时间,居然到了晚上九点半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司建连打过来了。
每天晚上九点到十点间,是我和豆包视频的时间。所以我一秒种没耽误,马上接听了。
“陶然,豆包走失了。”司建连惊慌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心一下就揪了起来,马上想到了盛清锦,咬牙骂道:“他是不是和盛清锦一起出去了?”
“没有,他想吃冰淇淋,我去街角店里买,一转身他就不见了。”司建连马上解释。
他语气里的惊谎不是假的。
那会是谁?我能怀疑的就是盛清锦了。
“司建连,你报警了没有?现在这种时候,你应该先问问你身边的人。是不是她做的手脚。”我急得嗓子马上就哑了,“你把电话交给盛清锦。”
“我报警了,肯定不是她,她也急哭了。”司建连道,“刚才小锦还和我说,你一定会怀疑她,她说她又不傻,自己主动带豆包出来,又让他出事,这不是故意往自己身上揽事儿么。”
司建连话里话外,都十分维护盛清锦。
我就奇了怪了,他们才复合多久,就这么多的信任了?
“让她接电话。”我大声说。
司建连迫不得已,把电话交给了盛清锦。
“盛清锦,如果孩子是你弄走的,马上给我弄回来。如果我的豆包出了任何问题,我弄死你。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心境。我在这个世上了无牵挂。该经历的,我都经历过,所以你知道我会怎么办的。”我简短的说完,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就去网上订了去新加坡的机票。
因为工作原因,我有新加坡的十年期签证,所以还算幸运。
司建连说已经报警了,那我就要去求助当地的警方。
我机票还没出票,司建连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陶然,你现得罪了顾天宝,是不是那个精神病把孩子弄走的。”
他的话让我一愣,这也有可能。
“不管是谁,先排除是不是自己走散的。”我说。
司建连松了一口气道:“好,我已经在街上找了。”
他这样说,我心里也没谱儿了,想来想去还是给何萧打了电话。现在,除了他以外,我也不知道求助什么人了。
时间不早,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休息,但顾不了那么多了。
何萧一听也马上替我着急了,说:“这样,我陪你去找顾天宝,如果他有条件和他谈。”
“如果不是他,他看到有在机可乘,故意假装是他怎么办?”我问。
顾天宝虽然是精神病,但却足够聪明,我不能不多想。
何萧稍一犹豫说:“那能怎么办?光等着警方的消息?不靠谱儿吧。”
这话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可现在,还能怎么办?
“段景琛知道吗?他在新加坡有熟人。”何萧想了一下,突然开口。
我听到这个名字就心生犹豫了,可是除此以外还能怎么办。
“何萧,那谢谢你,我找他吧。”我挂了电话。
段景琛在电话里听清楚是什么事以后,很轻松的笑了笑说:“我早猜到现在是多事之秋,新加坡那边早给你安排好人了。你不用急,让司建连着急去。”
“怎么回事?”我急迫的追问。
“豆包在我手里。”段景琛说。
“你想干什么?”我马上问。
在这一刻,我想,他该不会用豆包威胁我必须和他举行婚礼吧!
没想到我的想法又被他猜中了,他笑道:“你别把我想得那么无耻,我不会拿孩子威胁你什么。就是当时在深圳时就觉得盛清锦有点儿目的不纯。你想一下,因为你和何萧,盛清锦不得不离开了老富豪罗小天,她会怎么想?”
“报复我。”
他话音一落,我立刻就想到了。
“当时你情绪不稳定,大脑都不正常工作,所以她让司建连出面,顺利取得了你的信任。把孩子带到新加坡以后,她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动手了。”段景琛稍一停顿继续说,“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