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黑衣人冷笑一声,虽然声音略微沙哑,但却听得出来是个女子。
她缓缓抬起手中长剑,直指高大的金甲卫。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就成全你!”高大的金甲卫冷哼一声,挥掌朝黑衣人打来。
早已是强弩之末的黑衣女子调动内息,准备拼死一搏,耳边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喝道:“走!”
接着眼前一花,黑衣女子被扔了出去,一个人影迅速上前与高大金甲卫‘砰砰’对了两掌,两人同时退了两步。
“果然是你,这么多年不见,江兄你的功力越发精湛了!”
“哼!刁大统领也不差,还以为你做了李孝的狗,尽享荣华富贵,功夫就搁下了呢!”
“你双腿残疾都在进步,我怎么可能落于你之后呢!更何况,人各有志,你做山贼也不见得就有多光明磊落。刚刚老夫只用了七成功力,接下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怕你不成!”
黑衣女子被直接扔出了藏经阁,落在了草丛中。一个黑影从阴影处跃了出来,背起已经半昏迷的黑衣女子就向王府外奔去。
远处人声鼎沸,大批的侍卫正匆匆赶来。
黑衣人心中一凛,加快了速度。
等到王府的人赶,那里已经成了一片火海,风呼呼地刮着,更是带动了火势。漫天飞舞着各种烧得残缺不全的纸张、物件,散落在了草丛里、树枝间、人群中,更多的则是被风吹出了围墙之外。
众侍卫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傻了眼。
“第一小队救火!第二小队负责捡拾散落的东西!第三小队仔细搜查!胆敢偷看、私藏者——杀!”
一个威严的声音大声喝道,声音远远地传开,吓得刚动了心思的人,赶紧把手里捡到的东西,放进一个巨大的铁皮箱子。
“禀大管家,围墙附近发现一个人!”几个侍卫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匆匆赶来,随手将黑衣人扔在地上。
大管家关心着火势,闻言头也不回:“死了没有?”
侍卫答道:“没死,不过他断了一条胳膊,还受了极重的内伤,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大管家厌恶地挥挥手:“扔进地牢,让他自生自灭!”
“是!”几个侍卫提起黑衣人,朝着远处走去。
……
王府密室。
一个头戴紫金冠,面宽口阔的中年男子,正面无表情地坐在王位上,下首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子,脑满肠肥,满脸横肉,正是那日跟方侍卫争执的尤管家。
“……稍微教训了他一下,之后就不知道了。直到今天晚上小人才听说,他杀了密室的守卫,偷、偷、偷走了密函!”此刻的尤管家面色灰白,早已没有了当日的威风,结结巴巴说完这几句话,脑门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抬手去擦。
男子的目光注视着虚空处,没有说话。
整个密室死一般寂静,仿佛能听见血管汨汨的声音,尤管家更是忐忑不安,大气都不敢出。
“还有呢?”过了良久男子才缓缓道。
尤管家再也坚持不住,“噗通”一声跪下,身体抖如筛糠,痛哭流涕道:“王爷明鉴,小人,小人真不知道他有那么大胆,居然勾结外人放火,还,还,还……”
“嗯?”王爷目光射向他,眼神凌厉,整个密室的温度骤然下降。
尤管家心里一颤,还是硬着头皮答道:“还把藏经阁顶楼的东西偷走了,连金甲卫刚带回来的那个东西也不见了,但是小人赶过去后,他已经不见了!”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把牙一咬,接着说道,“小人认为,这绝不是他单独能完成的,所以小人觉得他府内还有同谋!”
“哦?”王爷笑了,语气突然变得温和,“你在本王身边十多年,本王居然从来不知道,原来你的思维如此缜密!”
听到王爷的夸奖,尤管家心神略松,奉承道:“小人对王爷忠心不二,这些都只是尽小人的本分,一切都是王爷领导有方!”
“嘭——”
王爷猛然一掌拍在桌子上:“你的忠心,就是让本王言而无信?你的本分,就是让方兆麟对本王怀恨在心?你让那些为本王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怎么看本王?以后谁还会为本王誓死效忠?尤德,你好大的胆子!”
王爷的怒喝回荡在空旷的密室内,引起嗡嗡的回响。
“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尤管家吓得魂不附体,磕头如捣蒜,很快地砖上便满是血迹。
王爷冷冷地看着他,拍了拍手,当下有两个侍卫走了进来。
“把方兆麟带来!”
侍卫领命匆匆离去。
他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陷入了沉思。
不过一会儿,刚刚出去的侍卫,带着另一个侍卫匆匆折返了过来:“王爷,方兆麟不见了!”
王爷冷笑一声,自语般道:“果然如此!”顿了顿又道,“传令下去,不计一切代价把方兆麟给本王抓回来!记住,要活的!”顿了顿又对尤管家道,“至于你,假传本王的命令,坏本王大事,拖下去!”立刻有人上前拖走了面如死灰的尤管家。
密室恢复了宁静,庆阳王缓缓站起身,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