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还在讲解,第八道、第九道题,他依然采用了三种不同的解法。
地创师们也未必个个都在这方面很擅长,渐渐的,即使他们也听得有点入神了。即使他们,也能从里面听出一些可以学习的东西来,也许是某种新思路,也许是一个点……
但能让一个,不,六个地创师向他学习,常鸣已经极其值得骄傲了!
第九道题一结束,六个地创师就以评估的眼神看着他——就连陆浅雪也不例外。第十道题是个关卡。第十道题,常鸣是否也能采用三种解法呢?他们对此非常好奇。
事实上,常鸣还是能!
第十道题的难度相对提升了一截,但仍然在常鸣的掌控范围内。这个掌控,可不是指能力,而是指对局面的掌控。
这道题,都没有超过越扶舟的能力范围,他理所当然可以解出来。
他依然采用了三种不同的解法,这三种解法,刚好囊括了宁涧以外六名地创师的全部思路。
六名地创师听完,不由得转向宁涧,田英跟他比较熟,压低了声音直接问道:“宁叔,这三种解法你也都会吧?”
宁涧苦笑着点头:“……当然……但是你们想想,他多少岁,我又多少岁了!换了我在他那个年纪,连一种解法,我也未必能做到!”
最后最关键的第十一道题了。
常鸣顿了一顿,没有马上开口。这道题迈入了一个新领域,刚才要不要解出来。他都犹豫了半天,至于现在讲解嘛……片刻后,他开口道:“这道题,答案竟能正确,我也有点意外。能答出来,多少凭运气吧……”
宁涧点头说:“既然如此,你还是可以谈一谈当时的思路。”
常鸣刚准备说话。七名地创师就齐齐看向门外。
宁涧遗憾了叹了口气,抬手道:“看来东道主已经到了,游戏先到此为止吧。”他向陆浅雪点了点,爽快地说,“你超乎寻常地完成了十道题。不,比那做得更好,之前说好的东西,是你的了。”
陆浅雪一脸“你占了大便宜了”的表情把盒子递给常鸣,转头戏谑地看向宁涧:“宁创师,我真的给了哟?”
宁涧笑叹道:“给给给!我这把老骨头了。还学得来出尔反尔?答应好的东西,当然要给!”
这下连常鸣也有点好奇,那盒子里究竟装着什么了。
他正准备打开来看。脚步声越发靠近,一行人迈进会客厅,跟着,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哈哈哈。时隔三年,再次见到各位,我简以凡真是期待已久了!”
为首的是两名白银祭司,他们身后站着七名青铜祭司,十四名黑铁祭司。其中一名白银祭司正是刚才在外面迎接他们的那位,另一个则五十来岁,身材壮硕。银色的祭袍下竟可以看见肌肉起伏的曲线。
他看上去不像个祭司,倒像个战士!
两名祭司笑吟吟的,一进门,就往里扫了一圈,意外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宁涧微微一笑:“闲来无事,出了几道题给大家做做。”
简以凡再次大笑起来:“有宁创师的指点,这几个随行者真是不虚此行啊!”
另一名白银祭司跟着和蔼可亲地点头:“不好意思打扰大家,明天,机关大宗师评核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先讨论一下章程,执事们也好尽早做安排。”
随行者们都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地创师却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们不约而同,没一个人多看常鸣一眼,年一平意外地问道:“夏侯创师呢?这人不是还没来齐吗?”
白银祭司一声苦笑:“夏侯大人出了一些意外,可能不能参加这次的宗师评核了。”
意外?
常鸣脑中掠过冯家锁魂术仪之后,夏侯昂倒在地上痛苦万分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出什么事了?以致于现在都还不能恢复,甚至要缺席这次宗师评核?
要知道,地创师也是要不断露面,巩固自己的声望地位的。这是夏侯昂晋升之后的第一次大型活动,也是他第一次真正跟其余七名地创师们碰头,对他、对神殿来说都非常重要,他怎么会缺席?
七名地创师也非常意外,但他们没一个人多问,只是淡淡地点头,说了声可惜,也就就此罢了。
……
此时,在机关神殿的另一处,两名黄金祭司正在对峙。
他们面前有一口石台,石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夏侯昂。
上次离开冯家时,夏侯昂蜷得像个虾米一样,稍微被人摆弄一下就痛苦得不得了。这时,他平躺在石台上,四肢摊开,脸色青白。要不是还残留着一点微弱的气息,无论谁都会把他当成一具尸体。
两名黄金祭司年纪不同,一人看上去垂垂老矣,须发皆白;另一人却是年华正茂,一头黑发乌黑修长,如墨一般垂在黄金法袍上。
老年祭司满脸怒色,指着夏侯昂沉声喝道:“司元白,你身为祭司,应该有祭司的自觉!夏侯昂对神殿的重要性,我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你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司元白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意态从容:“那时候他状况特殊,对我很有用,顺手使了一下而已,有什么不对吗?不过一个白银祭司,能跟我这个黄金祭司相比?”
老年祭司喝道:“夏侯昂可不是普通的白银祭司,他还是个地创师!”
司元白淡淡地说:“地创师而已,也就在白银祭司里拔个尖子。还不是由于他自己的能力,终归是借了外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