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博不敢违令,果然爬了起来,但这次再也不敢坐下了。
左右两人也自我介绍了一番。这两人都是神殿的青铜祭司,一个叫许飞舟,一个叫阚华清。前者是托古城的会长,后者则负责定古城。前面首先跟冷文博说话的,就是阚华清。
阚华清微微一笑,问道:“冷家向来做地头买卖,这次怎么胆敢违反神殿的禁令。在战争准备阶段就派人去偷袭东梧州的基地?”
他语气平和。话里却明显带着冷意,冷文博心中微微一惊,想道。他们果然知道!
不过他早有打算,低头道:“这事是冷家管教不严,让一个分家子弟冷十八擅自出了手。现在冷十八和他的手下已经被冷家施以家法,全数处决了。”
这话倒也不算说错。
这事起初的确是冷十八自己偷偷接的活。而且冷十八虽然是被常鸣捉住的,却的确是被冷家的毒药干掉的……
阚华清冷笑道:“好个伶牙俐齿!既然是你家分家子弟做的事,那你们本家为什么又去跟西铂州合作呢?”
冷文博肃然道:“冷家有冷家的规矩,虽然是分家子弟接的活,但失败了,本家也要承担起责任来。而且本家跟西铂州谈的条件里。只是战争准备阶段的被动守护,绝不会再次主动出手。”
阚华清大笑:“好,很好!你们考虑得倒真是周全,让神殿一点说话的余地也没有!我倒想问问,冷家究竟想做什么!”
说着,阚华清和许飞舟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冷文博。瞬也不瞬。司元白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由始至终一言未发。但不知为何,冷文博最明显感觉到的压力,却是从他那边而来!
他顿了一顿,突然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他开口说:“这次派三位大人来坐镇机关战争,也是前所未有的大阵仗。”
他大胆地看着司元白,直言道,“究竟是一位黄金祭司,竟然会从神殿出来,想必谁也想不到!”
他朗声道:“为什么本次机关战争,阵仗如此之大?为什么战前同意东梧州的要求,提前机关战争?为什么一直压制西铂州和南炀州?我想,这有原因的吧!”
三人的动作没变,依然是一人垂头,二人紧盯。
冷文博神色不动,侃侃而谈:“请让小人大胆猜一下原因……这是因为,东梧州连输了三十年机关战争,再也输不起的缘故吧?神殿需要三足鼎立,缺了哪一角都不行!”
这一句话说出来,就连司元白也抬起头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冷文博额角突然冒出了些许汗珠,下面的话有点说不出来了。但他毕竟是冷家的二号人物,又是做足了准备来的。他只是顿了一顿,就再次发话——
“既然东梧州不能行,既然神殿需要三足鼎立,那何不如换一家?”
“我冷家,愿取东梧州而代之!”
他的话铿锵有力,连阚华清和许飞舟,也忍不住为之色变!
许飞舟失声道:“取而代之?你们好大的胆子!”
冷文博毫不回避地直视着他,大声道:“那是因为,我冷家有这个决心,也有这个实力!”
阚华清和许飞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司元白。
这时,司元白缓缓抬起头来,却说了一句无关的话:“你手里拿着的,那是什么?”
冷文博慷慨陈词的时候,握紧了拳头。他手里拿着一样东西,那东西咯痛了手掌,他却完全没有留意。
这时听见司元白问,他才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手上拿着的,正是那枚机关师的公会徽章——
正是那个叫“吕程”的人的公会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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