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悠悠的吹着,头顶上的太阳卖力的散发着光和热,大道两边的树木已经光秃秃的了,枝桠上挂着几片半绿半黄的树叶,地上的枯叶被风轻轻的吹起,不停的打着转儿。正午的时光是人最为懈怠的时候,寂静的宽敞官道上驶来了一列车队,打头的是一队骑士,明亮的铠甲在阳光下发着白色的荧光,头盔顶上插着毛茸茸的雪白色盔缨,在骑士的身后,三辆奇大的车速度平缓的行驶着,那车,或许不能说是车,应该是移动的阁楼,在三辆巨车后面,又是一队骑兵,整个队列绵延有几十米长。
“大哥,咱们已经过了南平,估计傍晚十分就能够到了。”易水寒背靠着绵软的枕头,一只胳膊还吊在胸前,躺在床上对趴在窗前的龙雨说道。事隔山谷遇袭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龙雨他们无惊无险的穿州过省,终于过了离帝都最近的护城南平,再有个几个时辰,就能够到的目的地,帝都。
“嗯,终于回来了。”龙雨从窗外收回身子,回过头来望了望易水寒,眼里满是歉疚之色。“回去后,父亲母亲还指不定怎么责备我呢?”龙雨有些惆怅的回到。易水寒笑一笑,回到:“这话说的,就说我自己贪玩,骑马摔着了,再说了,这也不干大哥你的事啊。”
山谷遇袭,除了躲在车里的女生和龙雨外,几乎各个受伤惨重,库鲁人们甚至死了昊,倒是这个平日里一副古灵精怪样的映雪。相处的日子久了,初雪三姐妹龙雨他们也能够分的出来了,初雪呢,不爱笑,平日里自有一副子冷酷相,大家一看就能看的出,而映雪呢,则整天蹦蹦跳跳,嘻嘻哈哈的,至于如雪,那太好分辨了,你只要问什么,只会点头或者摇头的,那就肯定是她了。
三姐妹说话那一个接一个的毛病也被龙雨给**过来了,自此,这一路上,到也都其乐融融的,只是,映雪望着易水寒的目光,却让众人觉得越来越暧昧了,这丫头,整天有事没事的就往这第一辆兵斗车里跑,后来被众人说的不好意思了,倒是不来了,但是这每日的煎药工作,都被她大包大揽了过去,这倒没什么,不过,这重伤需要煎药的人很多,她就只为易水寒煎,就又惹得众人嬉笑不已。
“嘿嘿,笑什么呢,这么高兴?”叶文昊卖力的从那楼梯口挤了出来,这货躺了半个月,整个被养的又壮了一圈,那大脑袋更加的大了。“说他呢,都那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嫌药苦,耍赖呢?”雅儿指了一下易水寒,埋怨道。
“哦,那可不是,咱们小寒可不是一般人,跟我和大哥都不一样,你看看他,细品嫩肉的,嫂子你也真是的,给咱们小寒哥煎药,那是冰糖蜜枣一样不能少,隔三差五的你还要放点酸梅啊甜瓜什么的,这才对咱们小寒哥的胃口,你看,这水灵灵的。”叶文昊凑到跟前,捏了一把易水寒的脸,嬉笑着说道,龙雨跟雅儿听的,一个哈哈大小,一个捂着嘴笑的直弯腰。
“滚~!”易水寒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望了望众人,都在哈哈笑个不停,咬了咬牙,坐起身子,端过药碗,一口就干了,喝的那叫一个豪爽。一看他喝完,叶文昊立马止住了笑,拿起一边果盘里的果子,一口就咬掉了一半,含含糊糊的说道:“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的,那药那味道,你也能一口干了。”易水寒气的只是干翻眼,却无可奈何,现下他行动不便,只能任叶文昊调笑了。
说说笑笑了一会,龙雨探出头去看了看天,然后说道:“时辰差不多了,快到了,挂吧~!”易水寒也往外探了探头,只是看到外面的树,却看不到头顶的天,一阵风吹了进来,雅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天气冷的可真快啊?一个月前,咱们都还穿着夏装呢?”易水寒拉了拉身上的棉被,显然他也有些受冷。“嗯,接近年关了嘛。”龙雨点点头回到,望着雅儿道:“娘子,你去加件衣裳吧。”雅儿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就转过身端着药碗走了。
“大哥,你这会是不是心里特乱?”易水寒是个敏感的人,从龙雨那不经意的话语中就听出了异样。龙雨微微一笑,回到:“嗯呢,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不知道母亲她身体好不好,父亲现在怎么样?这临近家了,突然,有一股子的陌生感。”
“唉,大哥,你至少还有家中的父母等候,而我···”易水寒说了半句,后半句就止住了话,整个人情绪瞬间低落到了谷底,叶文昊识相的没有接话,啃果子的声音都小心翼翼了起来。“小寒,不论怎样,我们都是你的兄弟~!”龙雨一把按在了易水寒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易水寒自小跟着外公长大,因为他的父亲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双双离世了,在这帝都唯一的亲人就是他的舅舅柳青白了。柳青白时任吏部尚书,掌管天下官吏选拔安任,是铁杆的龙系人马。柳青白中年才得一女,如今不过三岁,而整个柳家,柳随风也只一儿一女,因此,易水寒是柳家唯一的男丁,因为自小于姐姐关系甚好,柳青白对易水寒也是疼爱有加,曾今一度想把他过继给自己,却都被自己的父亲拒绝了,如今,回到帝都,易水寒自是入住柳家,但那毕竟只是舅舅家,易水寒难免有些不习惯。
“起,扬旗~!”迦叶经过一个多月的沉淀,以及龙雨每天的**,现在的他已经成熟了很多,连声音听起来都浑厚了。“起旗了,我去看看~!”叶文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