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灵而言,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而对于他们而言,时间一直都是停滞的,一天一夜,只不过一睁一闭之间而已。
冰冷、阴暗的牢房中,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只是知道带着鬼面具的人已经来监牢巡视了几次。
许久
“你们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高瘦男子看向叶灵三人,问道,三人皆是神色一怔,互相看了一眼,老人看向了高瘦男子。
“木三,来自于风暴奴斗场,赢过了二十场,被人送入了这里。”
老者说道,短短一句话,陈述了他的过去,也是一个奴斗场的斗奴,赢了二十场,被送入了这里。
“石头,裂山奴斗场斗奴,赢过了二十场,被人带来了这里,他们告诉我,若是我能再赢下去,最后我就能够离开这里。”
青年说道,看着高瘦男子,神色间有有一抹怯弱,似乎是有一些害怕。
最后高瘦男子看向了叶灵,青年和老者也将目光落到叶灵身上,这里,若是唯一一个不是从斗奴场来的人,那便是叶灵了。
“我叫疤奴,有人说我是来自于一人叫血魔奴斗场的地方,不过我觉得我应该不是,我的母亲是一个旷世仙宫的宫主,统御万千天地,有无数遨游虚空,翻天覆地的人称我为主人……”
叶灵说道,一番话,将周围监牢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看着叶灵,皆是一阵愣神。
“疯子!”
最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叶灵便是被他们印上了一个疯子的称呼。
无人再叫叶灵疤奴,只知道叶灵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脑的疯子,说自己不是来自于奴斗场,说自己的母亲的旷世仙宫宫主。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监牢中,更多的还是沉寂,冰冷、血腥的味道。
或许半个月,也或许是一个月,监牢中来了人,不再是巡视监牢的人,而是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整个人似乎都融入了黑暗之中。
“这里是深渊斗奴场。”
他说道,声音传开,传遍了整个重重叠叠的监牢,一个个人从黑暗、阴冷中醒来,睁开了一双双麻木、染满血腥的眼睛,看向他。
“在这里,只有一个规则,胜者生,弱者死,想要活着,只能赢。”
他说道,声音很冷,冷的让人发颤,带着一阵腥风,刮过了一片监牢,他应该杀了很多人,身上浓烈的煞气让人几近窒息。
“看见你们身上的数字了吗,这就是你们的代号,以后,在深渊奴斗场,你们的名字就是这一个数字,过去的,便都忘了。”
“一万人,你们最后只能活下来十个人,最后活下来的十个人将能活着走出这里,从此之后,不再是奴隶,将会得到无上的荣耀,你们将会成为人上人,得到你们曾经得不到的一切。”
声音很低沉,带着致命的诱惑,让得监牢中无数人眼中都透露出了血红。
深渊斗奴场,这是一个深渊,一个炼狱场,但是同样的,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里也是一个机遇之地,这里,是唯一能够让他们改变命运的地方。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活着,这里,是能让他们看到希望的地方,就算是死,是炼狱,他们也要来。
“最后告诫你们一句,记住,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情,只有敌人,每一个人都是敌人,只有杀戮、死亡才是唯一活下去的法则。”
声音穿过一个个的监牢,监牢中的每一个人眼中都透露出了冰冷,就算是叶灵身前不远处的青年也一样,怯弱的目光中透着丝丝血意,尽管只是一闪而过,却是被叶灵看见了。
青年,并不是如同表面这般怯弱,可欺,一切的一切,或许都只是他的伪装罢了,包括那看起来老弱的老者,或许也是在伪装。
都是从各自奴斗场中杀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人会简单,叶灵能装疯子,他们也未尝不能装其他的,在这里,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
“三个小时后,今日的战斗将会开启,今日共有十战,随机抽选。”
黑衣面具人说道,目光扫过一个个的监牢,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划过,然后转身,慢慢的离开了监牢,监牢中又恢复了沉寂。
三个小时,将有十战,二十个人上场,最后只有十个人能够活下来,而另外十个人就会死,是谁会上场,监牢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
高瘦男子坐在一旁,安静了下来,只是盯着一片黝黑的过道,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只手缩进了袖子里,一只手成爪,扣在地上,丝丝血色流出。
怯懦青年脸上似乎浮现出了一抹恐惧,蹲在了监牢一角,看着高瘦男子,一片幽深、黑暗的监牢,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老者瘫软在地上,眼睛迷迷糊糊,嘴里吐词不清,似乎在说着什么。
如此说来,倒是叶灵是最正常的那一个人,坐在监牢中,一片平静,闭目凝神,似乎是在打坐修炼,不过对于其他人而言,叶灵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一个人。
这里的人,每一个人都戴着锁灵锁,体内灵力被镇压,别说积蓄灵力,连体内的灵力都早已经干涸,叶灵的模样,就是一个疯子。
三个小时,出奇的长,仿佛一个漫长的夜,终于,监牢中又有了声音。
黑衣面具人,他又出现了,站在过道上,如同一片阴影,让得人心颤。
他的身后有一群人,一群同样带着面具的人,金属的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