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茶肆里,墨雪已经等了好几日了,她确定翠婶儿所说的慕白画公子就是太子妃,但现在太子妃去了哪里,是不是又遇到了危险?
茶肆掌柜的倒是开心她多待几日,反正都会给钱。
正想着,便瞧见七皇子府的方伯来了。
方伯寻常也会来这儿喝碗茶当是消遣,掌柜的瞧见他来,笑笑:“方伯,今儿还来碗擂茶?”
“不用了。”方伯说完,将信给了他:“照着信里的内容备好茶。”说完,转身就走了。
掌柜还在想方伯这是怎么了呢,墨雪立即就过来拿过了信,打开一看,果然是太子妃的笔迹,依旧是玫瑰花十斤。
她眼睛微亮,跟掌柜的问道:“方才那方伯住在哪里?”
“他住在七皇子府,这次出来应该是休假回家的,姑娘,这方伯可是有什么问题?”掌柜的八卦道。
墨雪浅笑:“没什么问题。”说完,便拿着信去打探七皇子府的消息了,不过她才走出七皇子府,就发现暗处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微微一怔,难不成太子妃还在被人盯着?
她不敢轻易有所行动,转头便去寻阿宝了,跟她聊些有的没的,阿宝几次想问太子妃的消息都被她给打断了,直到天色将晚,感觉到外面的气息不见了,她才悄悄跟阿宝道:“我们也被人盯住了,往后不要再提太子妃,只用主子代替就是。”
阿宝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却看着她急急问道:“那主子现在在哪儿?可还好?”
“应该在七皇子府,但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能尽快去见她。”墨雪说完,回去拿了黑衣换上,嘱咐阿宝好生呆在家里,这才潜入夜色中出去了。
方伯晚上回来时,瞧见坐在门口等着的人,冷淡道:“已经送去了。”
林锦婳这才松了口气,笑眯眯道了谢,说完,方伯扔给了她一个小包袱,林锦婳打开一瞧,竟全是盐渍的梅子,一个个梅子还散发着清香,但酸中带甜的香气一传来,叫人口中生津。
“这是我老婆子自己做的,瞧你爱吃酸的,留着吧。”方伯看他惊喜的样子,嘴角往上扯了扯,又不屑一顾的回自己屋子去了。
林锦婳看着他这个傲娇老头,嘿嘿直笑,捻了个放在嘴里,酸的眉头都拧起来了,但很快一股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让她胃里的不适瞬间就压下去了。
暗处,常青看着她吃梅子的样子,还在想那梅子到底是什么味儿,不过还是没有忘记正事,立即转头去见长孙祁烨了。
长孙祁烨依旧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房间唯有他一个人,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他才终于缓缓抬起了头:“进来。”
常青推门进来后,又很快关好了门,低声道:“已经查了,方伯将信交给了芙蓉茶馆的掌柜,但这个掌柜我们后来问过,他收到过两封一模一样的信,信上只写着要玫瑰花茶十斤,仅此而已。”
“玫瑰花茶。”长孙祁烨眸色微寒:“这东西不是西夏有的。”
“锦朝盛产,而且听闻这花茶是在锦朝贵族里先流传开的。”常青道。
长孙祁烨抬眼看他,寒声道:“那掌柜可还说别的了?”
常青点头:“听说有个锦朝来的女子,每次看到这信都很开心。”
“女子?”
“是,属下跟踪了她,但她好似察觉到了属下的存在,拿了信以后便回去烧了,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常青道。
“看来阿慕的身份真是不简单呢。”长孙祁烨嘴角冷冷勾起:“我让你去办的身份文牒可办好了?”
“可皇子不是说,一旦有异常就……”
“本皇子现在不想杀她了,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要留在西夏,那就是本皇子的下人。”长孙祁烨道。
常青不敢违背,只道:“那属下这就去办。
“去把阿慕叫来。”长孙祁烨说完,顿了顿,继续道:“再想法子找玫瑰花茶来,他要喜欢,给他就是。”
“是。”常青应下,但总觉得七皇子对阿慕好似不一般,自己跟随了他这么多年,也从未半夜入过他的房间,难不成他真的喜欢男人?
常青不敢多说,看了眼七皇子眼里生出的光辉,赶忙出去了。
但长孙祁烨现在只是想要个人陪着罢了,阿慕就很好,不吵不闹,还很……
长孙祁烨想起今儿一早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的他,娇憨可爱,早上看一眼,心情也好不少。
林锦婳这厢听到常青来通知时,立即就收拾收拾去了,一想到晚上可能又要站到半夜,她就心里发虚,而且孩子月份越发大了,再过不久宽大的衣袍都要遮掩不住了,她要想个法子赶紧走才好。
到了长孙祁烨的房间,看到又是乌漆墨黑的,心思微动,难不成他不喜欢有光?
这样一想,她也干脆不动了,却听到长孙祁烨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点蜡烛?”
“是。”林锦婳应下,心里却奇怪,为何不叫其他下人早早点上。
她正想着,蜡烛的火忽然一下冲了起来,一股刺鼻的气味也传了过来,吓得林锦婳倒退三步撞在桌角上,疼的当即白了脸。
难道长孙祁烨就是为了耍自己?不然为何偏叫自己来点火!
林锦婳心里恼,他不就是要找个人伺候么,弄这么多幺蛾子做什么!
“七皇子……”
“不是本皇子!”长孙祁烨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立即道。
说罢,亲自走到房门口,但对于要拉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