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雅妃在询问什么,育王图濠却并没有立即答复她的意思,而是转向覃赞说道:“覃赞,荨州兵马还没有任何消息吗?”[
“现在还没有,不过小臣估计也快了,王爷你看我们要在什么地方与荨州兵马汇合。”
“……荨州?”
“难道王爷要绕道荨州前往申州,那不是要多耽搁几个月时间。”
虽然雅妃以往并没有出过几次京城,也对各种军事部署没任何了解。但为能早日救出大世子特仂,雅妃却也跟着育王图濠看了几日地图。知道现在要前往申州最近的道路应该是经留州前往申州,而不是经过肯定要绕远路的荨州前往申州。
而同样紧邻胄州,为什么走荨州就一定会绕远路?
那主要因为荨州和胄州以黄山相隔,要想进入荨州就必须绕过黄山才行。而由于黄山的山势蔓延,想从荨州前往申州就必须多走一、两个月的远路,这也是雅妃绝对不允许的事。
“谁说本王要经荨州前往申州了?”
不过横了雅妃一眼,育王图濠虽然并不会因为雅妃对图仂的关心而多嘴有什么不满,但也略带一丝不屑的解释道:“本王只是要等荨州的军队过来一起汇合。不然没有军队护驾,你真以为没有朝廷追兵,我们又能安然抵达申州吗?”
“这,……妾身到里面为王爷整理一下坐垫去。”
再次被育王图濠埋汰一句,雅妃立即脸上一窘,缩到马车内就不敢再出来胡『乱』多嘴了。
因为若不是这次解释,雅妃还真有些误会了育王图濠。
而覃赞却也仿佛根本没看到刚才的事情一样,继续站在育王图濠的马车前等待回答。
望了望已开始散在四处休息的王府护卫及羽林军士兵,没去理会躲起来的雅妃,育王图濠就说道:“为了早日前往申州,我们不如还是直接到留州边境汇合吧”
“这个……”
“怎么?覃赞你认为有什么不妥吗?”看到覃赞一下迟疑起来,育王图濠却也是一副没有太意外的样子道。
覃赞低下头道:“小臣不敢,但我们如果直接前往留州边境,恐怕就有孤军深入的嫌疑。不知道除了朝廷外,还会不会有其他人打我们的主意。这还不如加速去往荨州与王爷的军队汇合,然后再一起前往留州,这样还可给人一种王爷转道荨州前往申州的假象。”
“转道荨州前往申州的假象吗?”
自言自语了一句,育王图濠却又说道:“照这么说,覃赞你是认为我们也有遇到埋伏的可能了?除了朝廷,谁还敢埋伏我们?”
育王图濠虽然对军事的了解并不多,但也清楚如果真有人要埋伏育王府队伍,那肯定是要在育王府队伍与从荨州赶来的军队汇合前动手。
如果育王府队伍选择在留州边境等待荨州过来的军队,那不说目标太大,同样也很危险。
这就只有前往荨州边境主动与荨州军队汇合,这样才能避免被袭击的危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爷千金之体,没必要孤军行险。”
“好吧本王明白了,你给本王考虑一下再说。”
虽然在其他人眼中,覃赞今日的举动有些越权,但对育王图濠来说,他不是已经习惯了覃赞的举动,而是经历了那么多年的王爷生活,育王图濠已多少学会了一些去听取他人意见的做法。
而且覃赞能成为被育王图濠最信任的王府属官,本身就有他不会对育王图濠轻易提意见的习惯。
所以面对覃赞的突然提议,育王图濠怎么都会仔细考虑一下。
而由于这只是一次临时『性』休息,或者说只是育王图濠想要找覃赞过来问问朝廷的动向,所以休息了不到半柱香时间,育王府队伍就又开始继续前进了。
只是在行进中,终于得到育王图濠答复的覃赞也找到了队伍中的羽林军校尉陈松。
“什么?王爷说要往荨州方向前进?”
忽然听到覃赞传言,陈松就相当惊讶道:“难道王爷打算由荨州前往申州?不是等待荨州军队前来汇合了?”
作为羽林军中年岁最大的校尉,陈松的年龄已过四十岁。不过与其他同年羽林军校尉都已大多退役和调职不同,为能在必要时接应育王府行动,陈松就一直默默在羽林军中甘于这个不上不下的职位。
这不是说陈松就没有过调职或升迁的机会,而是除了羽林军校尉这个可以直接掌管最大数量羽林军的军职,没有任何职位能在京城中拥有直接调动羽林军的权力。好像秦中玉虽然是羽林军中最大的将领,如果不通过陈松这样的将领来下令,他也很难指挥得动羽林军一样。
毕竟羽林军是皇上的军队,不是将领的私军,只有真正的一线将领才能确保在万一时的绝对领军权。
只是在队伍重新开拔后,听到覃赞传令,陈松脸上还是充满了惊讶之『色』。
因为,陈松即便能猜出育王图濠要在胄州境内缓慢行进的原因,但却不能理解育王图濠改道荨州的原因。
而覃赞也简单解释了一下道:“不是由荨州前往申州,而是先往荨州方向与军队汇合,然后再一起前往申州。”
“末将明白了。”
虽然覃赞并没说明育王图濠打算由哪条路前往申州,但如果只是先去往荨州方向与效忠育王图濠的军队汇合,陈松也很快理解了育王图濠的打算,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