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图襄听到图俟说起易嬴时的犹豫不同,图俟却是一脸兴奋地将图襄抱入了卧房中。
当然,进入卧房后两人并没有急着去说什么话,而是紧紧拥抱着一起躺倒在图俟的床上。
直到云歇雨散后,图俟才将自己从大明公主处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但与图俟的兴奋不同,图襄却在烛光下一脸担心道:“俟弟你说真的?易少师真要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那我们的名声……”
“大嫂你担心什么名声啊”
在怀中抱紧图襄,图俟却兴奋得双手不住在图襄身上抚『摸』道:“别说只要能与大嫂在一起,小弟就绝不会管什么名声的问题。而且大嫂又认为我们的事情能比得上太子母亲的事吗?想想大嫂你这两天看的《关雎》,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比之这事,小弟还更担心你爷爷淞郡王会不会帮忙?真不知道易少师是怎么说服你爷爷投效太子殿下的。”
“俟弟说《关雎》吗?这事可有点……”
“大嫂不用担心,关于这事,大明公主可是给了小弟三天时间。在将我们的事情公开前,小弟不但会去与易少师商量,还要先去与你爷爷淞郡王谈一谈才会着手去办理。”
“这,这样就好,但你可别让易少师自己将事情说出去……”
不是图襄胆小,而是想起易嬴的能耐,特别是易嬴『逼』走育王图濠的能耐,图襄就有些担心。
因为作为女人,图襄更知道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而且图襄与图俟的私情又不同于焦玉与余容的感情。
或许焦玉与余容是被焦府硬生生拆散开,但图俟和图襄的关系却怎么都脱不了有悖伦常的嫌疑。
※※※※※※
一路来到罗庆新家,这虽然只是易嬴第二次来到罗家,但他可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因为,这可不是易嬴不想让罗庆新回少师府,而是罗庆新自己不愿和易嬴回府。
只是丹地下去敲了好一会门,罗家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易嬴也忍不住打开马车的车帘说道:“怎么回事,家里没人吗?”
“应该有人,奴婢已经听到有人起来的声音了,要不要奴婢自己进去开门。”
“还是等等吧”
随着丹地叫门声,屋里也已经传来一些动静。易嬴当然不会允许丹地胡闹下来,先一步就从马车内下来了。毕竟罗家只是个小四合院,马车并不适合驶进去。
“什么人在外面敲门。”
然后一阵脚步声来到大门后面,罗家的大门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从门内传来了一个颇有些粗重的男人声音。
不知道罗家又怎会有男人,还在易嬴疑『惑』声音的主人时,丹地已经说道:“罗大使在吗?我们是易少师家的奴婢。”
“易少师?哪个易少师?”
“北越国朝廷有几个易少师,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罗家?罗家的人又怎会不知道罗大使与易少师的关系。”
夜深人静中,由于要对门内的人说话,丹地的声音也不能太小声。所以她也没说易嬴就在门外的事,直接用自己身份来叫门。毕竟在这个时间,丹地的声音也很有可能会被附近居民听去,因此她也不能在罗家邻居中造成易嬴夤夜来访的印象。
而在丹地叱责下,罗家大门很快就洞开了。
然后一名男子先是挑着灯笼照了照站在门前的丹地,再是照照了丹地身后的易嬴,这才吓得赶忙放下灯笼跪下道:“卑职粟仲拜见少师大人。”
“……你就是粟仲?小华的丈夫?”
在粟仲提着灯笼打量易嬴时,易嬴同样借着灯光看到了粟仲样貌,随即也对粟仲的自称有些恍然大悟,因为那正是罗柳华丈夫的名字。
不过,与罗柳华嘴中的文弱书生相比,粟仲的嗓门不仅粗得有些吓人,看到粟仲长得一副浓眉大眼的样子,易嬴都不认为他有哪点说得上文弱书生。
而在易嬴询问下,粟仲才微微有些激动道:“卑职正是粟仲,卑职多谢易少师栽培。”
“好吧你先起来,罗大使在家吧”
“在,在在,易少师你里面请。”
知道自己现在的官职是易嬴帮忙得来的,在易嬴吩咐下,粟仲也赶忙从地上爬起,打起灯笼给易嬴带路。
一边往里面已经点起灯的房屋走去,易嬴就问道:“粟仲,你现在应该已经调任刑部郎中了吧”
“是的,多谢少师大人提拔,小人是上周回到京城就已就任刑部郎中一职了。”
“这就好,但你以后不仅要记得在刑部好好工作,更要孝敬罗大使,照顾好小华,知道了吗?”
“卑职知道,卑职知道。”
听到易嬴教训,粟仲就只知道点头。
因为,粟仲虽然早听罗庆新和罗柳华说过自己的官职全是易嬴帮着找来的,但他原先可不怎么相信这点。毕竟易嬴可是太子少师,即便罗庆新也是原西齐国大使,但她又怎可能让易嬴这样的一品少师去帮粟仲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官员调换职位。
可现在看到易嬴深夜上门,粟仲就是再不相信也不行了。
等到易嬴跟着粟仲进入罗家厅中,却见身上披着长衣的罗庆新和罗柳华都已经迎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易嬴为什么会夜访罗家,但罗庆新可不敢让罗柳华在粟仲面前招呼易嬴,立即上去搀住易嬴说道:“易少师,你今日怎么这么晚过来,难道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朝中是出了一些事,本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