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军队要想形成战力,必须首先成为一个整体才行。
而许鲎、海庆既然坚持不与他们、不与东郡王贾垣成为一个整体,他们也没必要理会许鲎、海庆了。
望着几名将领离开,海庆也知道自己无法替许鲎做决定,继续说道:“许总兵,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如果我们不能继续听命东郡王,那就只能听命大明公主了。”
“这样我们就还得做一件事。”海庆点点头道。
“做什么事?”
“就是将颜将军的遗体从东郡王府弄出来还给颜府,免得又被东郡王拿颜将军的遗体做文章。”[
“……我们还是先去颜府听听他们是怎么想吧”
如果只是自己和海庆的事情,许鲎当场就可做出决定。可事情牵扯到颜守遗体,不知道颜府是什么态度,许鲎却不敢保证了。
于是在安顿好一营士兵后,许鲎、海庆就开始往颜府的方向赶去。
※※※※※※
“呜……呜呜……呜……”
虽然在王府封锁消息下,一开始颜府并不知道颜守遇难的事。但随着几名颜府护卫回到家中,即便还是深夜,整个颜府还是立即哭开了。
等到许鲎、海庆来到颜府,两人立即被颜府一家的老老少少围住了。
“……许总兵,你一定要为大人报仇啊……呜,……你一定要为大人报仇啊……”
报仇?
听到颜府众人的哭喊方式,许鲎的脸『色』立即一沉,望着旁边几个刚被自己在王府打了一顿的随从就怒道:“是你们叫颜府报仇的?”
知道许鲎与东郡王贾垣不对盘,看到许鲎瞪向自己,几名随从的身体就往后一藏,却又坚持道:“许总兵,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颜将军死得那么无辜,我们为什么不能给颜将军报仇。”
“无辜?企图刺杀钦差是什么罪名,你们真不知道吗?难道你们害死了颜大人不够,还要害死颜大人的家人不成。”
“许鲎你不要这样说,或许家父的确是为效忠东郡王而死,但那也是家父的节义所在。”
作为西齐国的二品副将,颜守的血脉虽然不多,但也有一个儿子在朝为官。不过颜奇却并不是在武将中任职,而且因为体弱多病,最后只做了一个五品的文散官聊胜于无。
不过,颜奇即便不像颜守一样死忠于东郡王贾垣,却知道只有贾垣才能让自己更上进,因此也对许鲎稍稍有些不满。
可对于颜奇的辩白,许鲎却更加愤怒道:“颜奇你给你住口,即便大人是为效忠东郡王而死又怎样?但他更是因为想要刺杀钦差而死,难道你认为东郡王又能保颜家不受株连?他真能保颜家不受株连,又怎会被人在大门口杀了颜将军而不敢吭声,你说,你说啊……”
“嗬”
被许鲎一阵怒吼,原本就有些弱不禁风的颜奇立即吓得倒退两步,甚至几名一直在怂恿颜府报仇的随从也不敢多说了。
因为,颜守是在什么地方被刺死?那可是在东郡王府门前被刺死。
可东郡王贾垣即便也因此入宫过一次又怎么样?那还不是不敢声张,最后却是被许鲎带兵前去王府才憋出了一个主意来。不然贾垣若是真有信心,不说让他自己去为颜守等人喊冤,也应该不用等到被许鲎带兵堵住门前就先做出安排吧
而在颜奇被许鲎吓住时,颜守的夫人颜许氏就拖着许鲎的胳膊说道:“许鲎,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许鲎为什么能在颜府中怒吼颜奇,更在与东郡王贾垣不对盘的状况下依旧被颜守信任,并提拔到总兵位置上,这自然是因为许鲎不仅是颜守夫人的娘家血脉,也是颜许氏的亲外甥。
因此在被颜许氏抱住胳膊时,许鲎也拖住了颜许氏的身体道;“姑妈您别伤心,姑父的死虽然令人可惜,但好在天英门弟子的目标乃是在东郡王身上,只要我们将姑父遗体从东郡王府弄出来,不给他再利用姑父遗体兴风作浪的机会,应该朝廷也不会继续为难颜家的。”
“许大哥,你这话不对吧”
“既然爹爹都已参与这事,朝廷和天英门弟子又怎会轻易饶过我颜家。小弟反而觉得东郡王让我们前去皇宫前喊冤的事情更恰当些,至少我们自己不能先认定爹爹有罪才行,反正那些天英门弟子也没证据。”
颜府虽然只剩下颜奇一人在西齐城中为官,而且还是个文散官,但这却不是说颜守就没有其他儿子了。
只是颜守的小儿子颜郢固然文武双全,但就是年龄太小了些,至今只有十一岁。
可比起对颜奇的漠视,面对颜郢询问,许鲎却一脸重视道:“郢弟你说的没错,但你认为他们这样到皇宫面前喊冤又会有什么结果。”
“结果?……那不管天英门弟子承不承认这事,或者说有没有证据,都会造成一定意义上的民愤吧”
一边自言自语,颜郢的小脸也渐渐变『色』了。
许鲎点头道:“郢弟说的没错,可民愤对朝廷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就是造反。何况这件事的起因本就是姑父为了东郡王想要去刺杀那些身为朝廷钦差的天英门弟子,错不在天英门弟子身上。”
“她们没有证据又怎样,只要能定罪,照样可以杀一儆百。”
“即便颜奇真想跟着去凑热闹,你们这些颜府家人还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