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步兵行动讲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甚至还需要有许多准备不同,骑兵行动却没有那么麻烦,或许说没有想像中那么麻烦。
因为再怎么粮草先行,辎重部队也不可能跑到骑兵前面去。
所以有帝师府的金钱支持,再顶着乌山军的名头,回到营中稍一整队,穆犹就带着各为五千兵马的帝师府私军和乌山营骑兵赶出了乌山军的大营。
因为与步兵未必能在军营中做到时刻都枪不离手不同,骑兵在军营中却往往是枪不离马、马不离鞍。
毕竟骑兵作战不仅全在马上,若是不能让马匹在训练时就习惯托鞍和携带兵器,乃至说习惯随时随地都可以投入战斗,谁都不可能真正发挥骑兵的作战威力。
因为步兵作战可以等其他人,骑兵作战却绝对没有什么等马匹和士兵准备好后再行动的道理。
所以不需要太多准备时间,也没必要浪费夏日中难得凉爽的夜间时间,穆犹自然早早就带着部队出发了。
然后第二天午时来到一个兵站外面,穆犹才大声下令道:“所有人下马休息,一刻钟内所有人都要做好进食和给马匹喂料的工作,然后两刻钟后即行出发。”
“……哇!一刻钟内就要给马匹喂完料,这怎么可能!”
“是啊!太快了!……”
“……这是地狱,绝对是地狱!”
“闭嘴!不可能也要可能,你们要记住现在不仅仅是训练。而是要赶赴咸、贲两州去实战!”
对于底下士兵的喧哗,穆犹并没有太在乎。因为即使人人都知道令行禁止的重要性,但一个士兵如果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别说在战场上发挥作用,恐怕他们在战场外都会毛病不断。
所以本身不是以战争为目的,穆犹也知道自己必须给那些新近成为骑兵乃至士兵的家伙一些改进的空间才行。
而在那些士兵都开始在各自队长带领下吵吵闹闹的开始找兵站寻找补给时,乌山营的骑兵统领廖湛就来到穆犹身边道:“穆将军的要求还真严啊!”
“这不是严!而是骑兵出击本就讲究速度二字,所以若不能让他们在日常中就适应各种速度要求,谁都无法保证骑兵战力能达到最高。”
“……原来如此。”
虽然穆犹只是在乌山营中挂了一个偏将军的名头,但由于西齐郡的关系。乌山营中的将领更替太频繁。以至廖湛也是才当上骑兵统领不久。所以不仅清楚穆犹的本事,更是原本就经过穆犹的不少训练,廖湛自然也知道以穆犹马首是瞻。
只是想到接下来的战斗,廖湛又说道:“那穆将军认为我们是去咸州还是贲州作战更好。”
“如果有可能最好只在咸州作战。毕竟贲州战局由焦家军统领。而我们乌山营在焦家军面前并没有太多优势。本将可不想被焦家军抢去指挥权。”
“咸州吗?可咸州主要都是攻城战?”
与图晟军不在乎与焦家军在野外交手不同,身为自立建国的一方,咸阳**队的最主要任务就是保住各个城池而非在城池外消耗北越国朝廷的兵力。
所以想到咸州境内主要是攻城战为主。廖湛就有些迟疑不已。毕竟骑兵的主要战场可是野外,穆犹有再大本事也无法让骑兵去攻城。
但不奇怪廖湛的担心,穆犹就一脸淡定道:“这个无法,我们不仅可通过追剿敌人粮道来诱使敌人从城池中出击,甚至还可以专门攻击敌人的各处援兵。何况圣母皇太后有令,我们用不着去接受任何部队的调派!”
与其他部队都有一个固定的领兵将领不同,不仅仅是在圣母皇太后接手乌山营后,甚至在圣母皇太后接手乌山营前,乌山营就只听淞郡王图迓一人的命令。
因此能够命令穆犹的即使仅有易嬴一人,但在丹地和唛长老的暗许下,穆犹也不怕拿圣母皇太后图莲来狐假虎威。
然后一听这是圣母皇太后命令,廖湛立即满脸肃然起敬起来。
因为一开始或许没人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从淞郡王图迓手中讨要乌山营,乃至乌山营的将官也不知道追随圣母皇太后究竟是怎样的结果,可随着无数乌山营将领前往西齐郡接手各支地方军队,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乌山营将领还会去怀疑圣母皇太后的影响力。
因为若不能让圣母皇太后满意,不管他们在乌山营中表现得再能干,那都不可能前往西齐郡接手只属于自己的部队。
所以只为将来能独掌一方,廖湛这样的乌山营将领都不会违背圣母皇太后旨意。
而即使同样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这么安排,穆犹却并不着急。因为穆犹现在即使只是在为帝师府训练私军,但今日丹地和唛长老带来的指令不仅表明了帝师府和宛华宫本就是一体,穆犹同样不想去西齐郡让穆铁看笑话。
尤其只要能在咸、贲两州以乌山营的名义建功,穆犹就不认为自己需要担心自己的将来。
毕竟穆犹不仅没有看错帝师府的资格,更没有看错天英门的资格,何况易嬴能见面就给穆犹二十万两银子,并且后续又由丹地增加了十万两银子,这样的气度又岂可能唯独对穆犹不善。
所以训练好骑兵并让自己训练的骑兵在战场上展现威风,这就是穆犹现如今唯一能做的事。
跟着不是两刻钟,而是一刻钟后穆犹就开始整队,两刻钟后一万骑兵就呼啸着离开了这专为部队在境内转进所用的兵站。
然后看着乌山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