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劫走了?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查出到底是谁下的手?”
商忠为什么会被认为是一个不入流的将领,原因不仅在于商忠的武力有限,更在于商忠一旦入睡后绝对不允许别人打扰自己的睡眠。
因为不管理论还是偏执,商忠都一直坚持要每天早睡早起,只是这在和平时期或许不算什么,但放在战争时期就有些荒唐了。好在不管是不是商术以前就在刻意照顾商忠,即使商忠在战场上也坚持每天早睡早起,但有其他将领的照顾,商忠却从未在战场上出现过任何问题。
所以不管自己是否会因此被人认为不入流,以前在战场上都要早睡早起了,回到邯州城,商忠自然也要早睡早起,也不相信谁又能打断自己的早睡早起,谁又敢打断自己的早睡早起。
但再怎么早睡早起,商忠依旧没想到一觉醒来,那些刚刚曝尸示众一天的黑衣人尸体竟然就全被劫走了。
这不仅是在羞辱商忠,也是在挑战大商国的皇位。
因为在明白这一切全都是有人在针对大商国皇位的阴谋后,彻底摆正位置的商忠也不会再怨天尤人的不满自己为什么会遭到人刺杀了。
可纵然如此,敌人居然能悄声无息的劫走所有尸体并消失在城内之事还是让商忠感觉极为愤怒。
而搜寻了一夜,严植同样一脸不可思议道:“二皇子恕罪,但属下已经彻底询问过当时巡城的士兵。这才发现敌人竟然是趁着士兵巡逻的间隙,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就将所有尸体全都劫走的。”
“……巡逻间隙?难道你们没让人时刻都盯着那些尸体吗?”
“这个……,一是没人认为谁会劳心劳力跑来劫走一些无关紧要的尸体,二就是当时已至午时,除了按时间、路线巡逻的士兵,再勤恳的士兵也不得不休息了。当然,这也有那些尸体是被悬挂在内侧城墙,甚至巡逻间歇也很短的原因。毕竟谁都没想到,敌人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劫走所有尸体,甚至还能在城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想到?这种事能用没想到来解释吗?”
虽然同样认为这事非常难以想像。但听到严植为那些士兵辩解时。商忠还是不满了一下。
而听出商忠没有坚持的意思,严植就说道:“二皇子英明,但比起士兵的失职,属下认为这次敌人展现出来的能力更让人感到可怕。因为不管他们是怎么在一刻钟内劫走那些尸体的。至少现在已经证明有人能在一刻钟内就将自己在邯州城内藏得牢牢实实。”
“……牢牢实实?难道这就不能也是一种失职?”
“失职归失职。但确实有人做到了这事!或者说。某不是邯州城内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随着严植的目光往一个方向移,商忠也是挑了挑眉头道:“……严植汝的意思是,这次劫持尸体的事情是商民做的?可商民若是没有参与过刺杀某。他凭什么做这种事情?又或者商民也参与了刺杀某的事情,他又凭什么多余来劫走那些尸体。”
“属下虽然不敢说这次劫尸的事是否与大皇子有关,但大皇子肯定应该知道敌人是怎样将这些尸体劫走的。毕竟大皇子可是帮助皇上治理了许久的邯州城,若是城内真有这样的破绽而无人得知,大皇子绝对是天大的失职!”
“……原来如此,可这不会让商民有了小看某的机会。”
听到严植提醒,商忠就明白过来,只是心中仍有些不甘心。因为商民即使真能猜出敌人究竟是怎么成功劫尸并逃走的方法,但不仅让敌人从自己手中逃掉,甚至还要去请教商民有关敌人如何逃掉的方法,这却让商忠有些无法忍受。
而多少能猜出商忠的想法,同样滞了滞后,严植就说道:“二皇子英明,但比起在大皇子面前受辱,二皇子却务必不能将这事留到皇上回邯州城再解决,不然那就不仅仅是受不受辱的问题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二皇子现在就得去找大皇子讨教,只是说在继续追查敌人行踪的状况下,二皇子或许可以想办法从大皇子府中的其他人身上着手……”
跟着严植不再说下去,商忠也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商忠即使再不想向商民认输,但也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拖到商术回邯州城再解决。
好在现在距离商术回邯州城还有一段时间,即使商忠仅凭自己的能力很难挖出敌人的头绪,但也可以通过商民身边的人去设法。
毕竟商民是商民,皇子府是皇子府,任何严密的地方都绝对会有漏洞的存在。
只是想到商术的御驾亲征一事,商忠又说道:“那严植汝知不知道父皇现在哪里?或者说父皇什么时候才会回邯州城?”
“这个……,现在已证实陈尚及刘河军已经逃入涂州,估计是想一路向咸、贲两州逃窜,可余家军即使军现在已离开涂州,皇上却还没决定要不要进入涂州。因为皇上真进入涂州,那就不能再以追剿陈尚及刘河为借口了。”
“……涂州?现在涂州还有多少兵马?”
虽然同样是在前往咸、贲两州的路线上,但乍听陈尚、刘河军已经逃入涂州,商忠也有些莫衷一是起来。
毕竟在余家军离开涂州后,或许涂州确实是大梁国扩张国土的最佳方向,但考虑到大梁国的国内境况及层出不穷的反叛行为,现在究竟应该立即开疆辟土还是稳定朝政,却也是谁都没法拿主意。
而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