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外祖父,即使一开始很不待见图炀,但焦瓒也知道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尤其在图炀由太子成功成为北越国皇上后,焦瓒和焦家自然就不用再考虑自己的立场选择。
所以虽然有些难堪,焦瓒却不会隐瞒自己在堰山中和堰山城内的遭遇,毕竟这样不仅能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理解现状,更可以避免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错误判断等等。
因为换成其他大臣,或许会因为想要保全自己而对北越国皇上图炀有所隐瞒,但本身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已经无所谓再进一步,焦瓒当然只会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稳固着想。
所以在焦瓒说完自己的遭遇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脸愤怒道:“混帐,图时那厮真是无耻至极,竟然通过抓捕焦大人来给自己的谋反铺路。”
“图时那厮确实罪不可恕,但天英门弟子居然成了咸阳国学政一事又是怎么回事,皇上有知道吗?”
由于没去过咸阳城,也不了解太多咸阳国的事情,焦瓒立即就将话题转到了天英门与咸阳公图时的合作上。
因为若没有这个不知所谓的学政掺杂在里面,焦瓒毫不怀疑朝廷铲除咸阳公图时的能力,问题只是需要多久时间而已。毕竟焦瓒上次进京时就曾献策剿灭咸阳公图时的方案,谁知道咸阳公图时居然会与天英门勾结在一起。
而一听焦瓒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脸色也顿时一沉道:“这个朕自然去问过圣母皇太后。只是圣母皇太后却说其阻止不了天英门接受图时那厮的招揽。因为与同圣母皇太后的关系相比,天英门还是更看重男女平等思想的推广。”
“……男女平等思想的推广?天英门怎能这样?难道她们不知道朝廷和圣母皇太后也为此做了许多事吗?”
想想圣母皇太后同意女人休夫,乃至让图玟入朝为官及修改圣贤书一事,焦瓒就有些恼火不已。
因为焦瓒即使也知道北越国朝廷恐怕很难向女性开放科举,但比起咸阳公图时只是给了天英门区区一个学政之职,圣母皇太后通过北越国朝廷为天英门男女平等思想所做的事也不少!
但焦瓒的话即使也引起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共鸣,想想自己在宛华宫的遭遇,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就格外难看到:“这话朕当然也向宛华宫中的天英门弟子质问过,但她们却说天英门所要的男女平等不仅仅是北越国的男女平等。而且她们能允许圣母皇太后为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而修改圣贤书,自然也应该允许图时那厮为女人开放科举。或者说。她们没理由为了朕的朝廷而放弃图时那厮的橄榄枝!”
“什么?怎么能这样?圣母皇太后就没说什么吗?”
没想到天英门会说出自己想要的男女平等不仅仅是北越国的男女平等一话。焦瓒就有些不安起来。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不仅咸阳公图时,甚至图晟军或其他人若是也打出支持男女平等思想的旗号,天英门同样有可能与之合作啊!
北越国皇上图炀更是满脸怨气道:“圣母皇太后不仅说她管不了天英门的事,甚至还说朕的朝廷很难好像图时那厮一样开放女性参加科举一事。而且朝廷真为天英门开放女性参加科举。天英门也不会轻易放弃图时那厮所给的学政一职。”
“……什么?圣母皇太后真是这么说的?那天英门难道还会阻碍朝廷清剿图时那厮吗?”
“这个天英门到是没说。但也说不会帮助图时那厮抵抗朝廷的清剿。只是由于图时那厮答应要为女性开放科举一事。她们也不会帮助朝廷对付咸阳公图时,因为这就有违天英门不干涉朝政的许诺。”
“……不干涉朝政?她们也敢说不干涉朝政?”
虽然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是在帮天英门辩解,也不可能帮天英门辩解。焦瓒还是怨念丛生的抱怨了一句。
因为天英门往日的行动或许都是受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指使,但她们能受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指挥,却又怎么不是在干涉朝政。
只是想到帝师府,焦瓒又问道:“那帝师府是怎么说这事?”
“……帝师府?朕还没有去过帝师府,而且朕怀疑帝师府也不会多管这事。毕竟真要清剿图时那逆贼,朝廷和朕都不能只将希望放在天英门身上,不然国将不国矣!”
虽然前面一直都是很愤慨的样子,但随着焦瓒问起帝师府的态度,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却又微微异样一下。
因为这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有多会揣摩帝师府意思的能耐,而是帝师府真关心这事,恐怕早就像以前一样主动进宫见驾了。何况帝师府的天英门弟子也不少,怎么都不可能不知道这事情。
所以在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都无视天英门与咸阳公图时如何勾结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只能自己从里面找原因了。
而一听什么国将不国的话,焦瓒的嘴角也是抽了抽道:“皇上言重了,帝师府肯定不会说什么国将不国的话,只是既然如此,皇上为什么要将朝廷的奏折留中不发!”
“留中不发又怎么了?朕才不要讨好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官员,而且朕也不想在大军抵达咸州前让消息泄露出去。”
“皇上的意思是……,已经暗地里调兵前往咸州了!”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上露出不屑神情,焦瓒的脸色也滞了滞。毕竟焦瓒只听说过一国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