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易嬴再次进京,为的当然是次日太子图炀登基一事。()
因为这种宫中琐事即使犯不着易嬴去『操』心,但主动关心和表现一下也必不可缺。不然易嬴若是连太子登基都不愿理会,那他还能在朝中理会些什么,这也未免有些太过疏离了。
然后来到太子宫中,等到易嬴与一众迎上来的官员寒暄两句,宋天德就说道:“易少师,这次真是有劳汝对班家一事援手了。”
“宋大人客气了,这原本就是本官份内之事。可若不是什么人自以为是撺掇班大人去弄什么死谏,这事根本就没必要发生。偏那人事后还装做与此事无关的样子,根本不屑出手援助班家。”
猛听易嬴话语,众人都怔了怔,却也是若有若无望了望并没有过来与易嬴寒暄的纪劬。[
毕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还是这样的大事。
不然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等到自己也遭遇同样事情,那不是亏大发了。
而同样听到易嬴话语,纪劬则是愤恨异常。因为不管易嬴与自己的芥蒂来自何处,或者说不管一开始是不是纪劬在单方面芥蒂少师府,但从现在开始,纪劬知道易嬴也已经开始芥蒂自己。
但面对这种状况,纪劬同样明白自己不能盲目出声辩白。
毕竟死者已矣,即使是班家家眷,那也不可能拿出正是纪劬撺掇班朝去死谏的证明。
所以只要能忍下一时怒气,纪劬并不怕日后没有挽回的机会。不然真在这里反击易嬴,岂不是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而一直在朝廷中枢工作,又远比其他人更了解纪劬,宋天德却不想让易嬴与纪劬继续纠缠下去道:“易少师言重了,有些事原本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清,好像班大人,原本大夫都说没几天日子了”
“哼!”
虽然没将鼻中哼声真哼出来,听到宋天德话语。纪劬还是相当自满了一下。
毕竟正如宋天德所说,若不是班朝本身时日不多,这又是纪劬想要撺掇又能撺掇出来的吗?
可即使在表面上,没人看出纪劬的态度变化。听到宋天德话语,易嬴还是脸『色』一整道:“宋大人所言或许无错,但本官还是认为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只要能有担当,做错了什么都不要紧。可若是做了什么却没担当,只想着找人来替自己承担责任,那换成谁都不成。”
“易少师教训的是。不若我们进殿中看下太子殿下准备得怎么样了吧!”
被易嬴这么一说,不仅宋天德,甚至大多数官员脸『色』都有些异样。
因为不仅是纪劬,官场中大多数人谁又不是秉持着一种弃军保帅态度在面对各种罪责。不然连上级都保不住,那些下级不更遭殃?将来连个捞人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这种事易嬴也知道,甚至易嬴在现代官场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说易嬴不会将什么罪责都推给下面官员,尤其是在自己完全有处置能力的状况下。
故而在没人再做回应的状况下。易嬴才与宋天德、白原林几个相熟官员一起进到了太子宫的宫殿里面。
跟着在殿中看到正围着太子图炀叮嘱、转悠的陆中正和焦瓒等人,易嬴才明白先前自己为什么没在外面看到他们了。毕竟不管是不是临时抱佛脚,即使太子图炀早已接受过有关登基礼节的教导。可事到临头。依旧不会有人说放心就能放心下来。
但焦瓒等人或许是还未放心,太子图炀的耐心却已到极限,看到易嬴几人进来,更是以几乎摆脱焦瓒等人的速度立即站起道:“易少师来了,易少师有什么要教孤的吗?”网不跳字。[
“……教?没有了,老臣就是来最后『摸』『摸』太子殿下的脑袋。”
与太子图炀只想转开话题不同,易嬴却没有装腔作势去拜见太子图炀,而是走过去直接抓着太子图炀脑袋『揉』了『揉』道:“因为等到明日太子殿下登基,我们就是真正的君臣,再没有今日的师生之仪了。”
“……呜!易少师过虑了。易少师一辈子都会是孤的老师。”
在其他人的惊讶中,太子图炀怔了怔,却也是一下哽咽起来。
因为与焦瓒等人只是想到不能让太子图炀在明日失仪不同,唯有易嬴才会通过这种方式来向太子图炀强调太子和皇上的身份不同。
想到往日的点点滴滴,特别想到今后再不可能与易嬴或其他人这般亲近,太子图炀也有些真心感慨不已。甚至将脑袋埋在易嬴怀中蹭了蹭泪水。
看到这一幕,焦瓒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今日,焦瓒或许还可用外公身份来要求太子图炀应该怎样怎样,可真等到明日太子图炀登基,焦瓒或许同样也只能在太子图炀面前执君臣之礼。
而稍稍转念一想,陆中正也说道:“焦大人,不若我们今日就放太子殿下轻松一下,也让太子殿下回焦府、少师府走一趟,最后再以太子身份见见焦老夫人、穆公子和少师府中的伙伴。不然等到明日过后,所有一切就都不同了。”
“对,对,孤今日要去焦府见见外婆、舅舅还有哥哥,还要去少师府见见大妞、虎蛋他们。”
听到陆中正话语,太子图炀也赶紧点了点头。不仅是要摆脱焦瓒先前对自己礼仪的反复叮嘱,同样也是太子图炀已经意识到留给自己的自由时间已不多。
不说以后再见林无瑕和林琥已经不可能,即使再要见到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