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面图晟没到时,即使也有所伤心,但还没人敢大声哭泣不同。一等图晟嚎啕出声,却也是跟着有人开始落泪了。
因为箜郡王图兕虽然不像北越国皇帝图韫一样长期都在为没有继承人『操』心,又即使箜郡王图兕的两个继承人都不错。但这怎么都比不上箜郡王图兕独掌大局。想想自己的将来,这却也让他们这些追随箜郡王图兕的文臣武将有些伤心。[
因为这是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然后过了一个时辰,得到消息的图漾也匆匆赶了回来,甚至于都没来得及脱下前面因为训练才穿上的盔甲。图漾也是扑倒在箜郡王图兕的榻前道:“王爷,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就去了啊!孙儿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要对你说啊!”
这难怪图漾会悲怆无比。
因为胡倥已对图漾说过箜郡王图兕更属意他的事,没想到不等图漾下定决心强行唤醒箜郡王图兕,箜郡王图兕居然就先去了,图漾真有些不知该不该说这是自己因为收之桑榆,这才导致失之东隅了。
但紧跟着图漾开始痛哭时。已经用一个时辰冷静下来的图晟也都是收起哭声,站起身说道:“程大人、燕大人,不知你们对王爷的后事有什么准备没有。”
“这事能不能让本官说上一句。”
虽然图晟突然提起箜郡王图兕的后事安排的确让众人一惊,但紧跟着冒出的一人却又让人有些莫名其妙了。
而图晟会突然提起箜郡王图兕的后事,自然也是为打『乱』刚刚赶到场的图漾节奏,所以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李睿祥,虽然图晟也没有多少准备还是说道:“睿祥你想说什么?”
“本官想说的是,两位叔叔能不能将王爷的后事交给侄儿来办理。因为若是由侄儿来办理王爷后事。那王爷还可说是朝廷的王爷,礼数上不会有太多问题。不然若由两位叔叔来办理王爷后事,那总会有各方面『毛』病。”
“当然。两位叔叔往后若是大事有成,自然也能追谥王爷,不过如果仅说当前,小侄还是觉得由小侄来给王爷办丧事更好!”
“这个……”
李睿祥的话不仅震惊了图晟,同样震惊了众人。
毕竟当他们追随箜郡王图兕离职去官时,即使表面上还没有脱离朝廷,实际上也都已经没人再将他们当成朝廷官员来看待了。可在没能帮助箜郡王图兕成就大事的状况下,面对突然亡故的箜郡王图兕,谁都说不出不让箜郡王图兕以北越国王爷之礼下葬的要求。
但不等图晟回答,李睿祥又继续说道:“还有。除此之外,不知两位叔叔可否将自己的行营移到盂州城外去。”
“移营?为什么?”
早知图晟会给自己设绊子,却没想到李睿祥会突然冒出来,图漾也都干脆不哭了。毕竟哭不仅解决不了事情,至少图漾也清楚自己很难找到不让李睿祥这个场中唯一朝廷官员为箜郡王图兕『操』办丧事的理由。
而望了望图晟、图漾两人,李睿祥说道:“这很简单。因为不需小侄多说,相信两位叔叔都看上了盂州城的繁华。”
“可为了盂州城的将来,或者说为了两位叔叔的将来,小侄希望两位叔叔能将自己的争斗放到城外去进行。”
“当然,这不是说两位叔叔就不能进城了,但两位叔叔或许还能以个人身份进城祭奠王爷乃至争取其他兵马支持,可被两位叔叔带出城的兵马却不能再进城了。而这一切也将延续到两位叔叔决出高下为止!”
“住口!李大人你这是想要引起大公子和二公子内斗吗?”网不跳字。
没想到李睿祥竟会说出这种话,一干将领满脸都是惊容,甚至穆埝都按捺不住的急叱了一句。
但不管穆埝有没有资格训斥自己,李睿祥却是神『色』不变道:“穆师爷言重,但众位大人如果有信心说服大公子和二公子不要内斗,也可以等到他们移营结束后再哓之与情,动之与理。或者说,两位叔叔有谁不愿移营,也可当众说出来,反正小侄是无法阻拦的。”
“说得好,那某要移营,可在王爷下葬前,谁都不能擅请兵戈。”
没有多去细想,更知道不仅自己不可能轻易退让,图漾更不可能甘心退让,图晟只想给自己争取一些说服时间。毕竟在箜郡王图兕葬礼期间,相信图漾再怎么武勇都不可能再找人去训练了,这却也是图漾争取军队支持的唯一机会。
而看到图晟已经提前决断,本就崇尚武力解决一切,图漾也是点头道:“某也同意。”
“那好,如此本官就先下去为王爷准备后事了,至于两位叔叔移营的时间,那就以明天日出为止。”
李睿祥点头道:“当然,移营后两位叔叔还可照常进城,甚至是居住在城中,只是那些已确定所属的部队就不能再进城了。不过他们的补给不仅还会从盂州城获得,箜郡王府的将来是否一切都要看战场来解决,也由两位叔叔来自行抉择。”
“睿祥有心了。”
随着李睿祥话语,没人还能多说什么,甚至图晟都只能依旧点了点头。毕竟这虽然的确将图晟、图漾两人推到了必须兵戎相见的地步,可也并不是完全无法挽回的兵戎相见。
至少在两人都不愿退让的状况下,能在不破坏盂州城这个将来根基的状况下决出将来所属,谁又甘心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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