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育王图濠这边是已经基本平静下来不同,经过整整一日抢救,箜郡王图兕却非但没有苏醒迹象,甚至还在昏『迷』中不时吐血,这也导致刚刚进入盂州城不久的箜郡王府军队有些躁动起来。
因为比起育王府部队如今的纯粹『性』,箜郡王府部队的构成却太过复杂,甚至还有旗康这样的降兵。
因此不管是不是已经感到有些不对,一直没能从箜郡王图兕府中得到好消息,明忠也是很快带着那些芫州军降将找上旗康。因为旗康再怎么只是个小小总兵,却也有个峤州指挥使的父亲,比起任何人都更能担待这事。
“旗大人,你们现在该怎么办。”
“明大人言重了,以旗某所见们还是看看形势再说吧!”[
同样没想到箜郡王图兕会在这时一病不起,一边继续在明忠等人面前保持谨言慎行,旗康也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因为若是一直由箜郡王图兕掌权,旗康不仅不敢轻易动弹,甚至还会因为自己落入箜郡王图兕手中而给父亲峤州指挥使旗洋带去麻烦。可随着箜郡王图兕一病不起,乃至说真像盂州城中传言的一样不治,那不管将来由谁掌握箜郡王图兕遗留的势力,却都不可能轻易将旗康拿捏,甚至还要看旗康脸『色』,以获得旗康父亲的支持。
所以这是一个机会,绝对是个机会。
而同样看出形势发展,或者说必将到来的形势发展。明忠就说道:“那不知旗大人认为形势将来会如何发展,或者说,旗大人想扶植谁来继承箜郡王的一切,如果旗大人旦有所命。末将等愿蝇附冀尾。”
“明大人你们太客气了,但就是大公子、二公子各有所长,实难抉择。”
听到明忠等人愿意追随自己,旗康立即一脸窃喜。可即使如此,旗康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轻言许诺什么。因为除非图晟、图漾分出胜负,乃至两人胜者又向旗康屈服,旗康根本不可能获得明忠等人的实质效忠。
当然,这不是说明忠等人敢在旗康面前说一套、做一套。而是那些箜郡王府部队不允许他们轻易背叛。
同样知道现在的时局艰难,明忠就说道:“难道旗大人不打算现在就选一人支持,真要等大公子、二公子将来内耗一段时间再说吗?这样不是有浪费兵力、实力的嫌疑。”
“某当然也不想这样,可不管大公子、二公子谁继承箜郡王的一切。不们的交情都不深,他们也不可能一开始就依附在任何人旗下,肯定都要消耗一定力量再说,只是说用什么方法消耗而已。”
庞然大物,绝对是庞然大物。
随着黄口谷一战的胜利。箜郡王府部队的最终兵力已达30万,而且还是不受控制的30万兵马。以旗康仅仅数千兵马,即使再加上两万多芫州军降兵,那也是远远不及。
所以不是不甘心。旗康是真的无可奈何。
而就在旗康寻思着动脑筋时,全身心都已被箜郡王图兕的身体状况牵引。图漾和图晟却都有些坐卧不安了。
然后隔门看着屋内围在箜郡王图兕榻边的一大群大夫,图漾终于有些恼火道:“李大人。你到底是从哪找来的这些庸医,怎么都没办法看好王爷的身体。”
这不怪图漾会着急。
因为箜郡王图兕如果能抢救过来,乃至能说话,对图漾都大有益处。可如果一直这样半死不活,乃至最终什么话都没留下就去世,那绝对是所有人的噩梦。
面对图漾怒火,李睿祥却也只得无奈道:“二叔言重了,但二叔不也知道现在盂州城有多少名医吗?而且这是秦大夫这样的京城名医在指导他们一齐救治王爷,下官实在已尽全力了啊!”
“尽力,什么尽力?如果你尽力了,却怎么可能又让谣言开始在城中流传。”
“老二你住口,这里有谁听到什么谣言了,就你一个人会口口声声将什么谣言挂在嘴边。或许你真没办法,安心为王爷祈祷便是,别将你自己的无能大肆宣扬。”[
“住口!你说谁无能了,你才无能呢!”
被图晟说自己无能,图漾立即破口大骂起来。这不仅因为图晟的倒打一耙,甚至同样因为那些官员的充耳不闻,仿佛现在盂州城中疯传的谣言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而没想到图漾在箜郡王图兕一事上表现这么糟糕,一边在心中窃喜,图晟也是一脸冷冰道:“你想说谁无能是你自己的事,或者你有办法就自己去想,别打扰秦大夫他们救治王爷。”
“哼,你总说秦大夫、秦大夫,你能保证他们真能救治王爷,说不定他们就是被你教唆着不救治好王爷。”
“……哼,老二你真疯了吗?自从进城以来,不仅王爷身边,甚至给王爷治病的这些大夫身边都没少过人。要说与秦大夫单独接触,好像老二你当初就有更多机会吧!当然,老二你也有可能是在挑衅其他大人的认知,那就不这个哥哥所能多嘴的了。”
“你……,但你能保证秦大夫能救治好王爷吗?”网不跳字。
不能,因不是医生,但老二你如果认为自己能,那尽管可将自己的手段试上一试,不然就别在这里像个疯子一样狂喊。”
“住口,你才是疯子,你才是疯子。”
这不怪图漾会失态。
因为不仅图晟会紧盯图漾的一举一动,图漾同样会紧盯图晟的一举一动。
只是不像图晟身边还有很多闲杂人手,除了潘鬏外,图漾根本就没有太多值得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