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子殿下居然说今日没空参加献歌宴。”
与焦渌的想法不同,虽然焦渌向焦瓒求证的乃是可不可以让穆勤代替太子图炀参加献歌宴的事,但在焦瓒嘴中,显然更关心太子图炀为什么今日会休息。
知道自己父亲考虑的远比自己要细致,焦渌就说道:“爹爹,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记恨孩儿昨日没帮他的事?”
“记恨?这种事情有什么必要记恨?”[
摇了摇头,焦瓒却一脸大『惑』不解道:“为父真正奇怪的是……,太子殿下既然在昨晚都已应对得很好,今日为何又突然不参加献歌宴。这种易让人误会的事不仅容易授人以柄,也会让人误认为太子殿下可欺。”
“这个……,会不会是太子殿下真有什么脱不开身的事?”
说到太子图炀为什么不来参加今晚的献歌宴,即便不敢说是不是担心太子殿下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焦渌也着实有些不明白。
毕竟皇宫看起来宫禁森严,事实上消息也很灵通,何况太子图炀还差遣了穆铁前来参加献歌宴。
焦瓒却仍是摇头道:“再有这样的事情,陆大人也应该不会允许太子殿下犯这种错误,可偏偏却是小碟夫人前来通知穆铁。”
“小碟夫人又怎么了?”
没想到自己父亲会关注陆中正的一个妾室,好像还将其当成了太子图炀今晚爽约的原因之一,焦渌就有些诧异。
而焦瓒等人虽然早已知道小碟的身份,但可没告诉焦渌等无关紧要人的必要。毕竟小碟虽然是天英门弟子,但却早在西齐国时就嫁是整个北越国中谁都想不到她真实身份的人。
若是出现什么万一,小碟比起其他人来也更方便行动。
所以不理会焦渌问话,焦瓒说道:“既然太子殿下今晚没空参加献歌宴,那你就去对穆勤说一声,让他代替太子殿下参加吧反正他不仅有这个资格,而且谁都没办法抹杀他的身份。”
“这个,那万一遇上什么危险呢?例如皇上和那些皇室宗亲……”
“如果他们真敢做这种事,相信少师府肯定不会置若罔闻,而这也是穆勤和穆延真正需要的。”
穆勤和穆延真正需要的?
听到这话,焦渌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如果不是焦玉太荒唐,事实上焦府根本挑不出穆延这个好女婿的『毛』病,而且焦府将穆延放到申州,原本就有让他打好根基之意。只是因为焦玉的荒唐事,穆延不得不陪了夫人又折兵,却也不怪焦瓒会为他感到惋惜。
而现在还能起到保护穆延和穆家作用的的确只有少师府,虽然不是为了故意将少师府引出手,但他们更不能将穆勤在家中关一辈子。
不趁着现在将穆勤放出去试试水,等到太子图炀登基后,或许那些皇室宗亲就更要跑出来维护天子尊严了。
因此虽然是有些危险,穆勤也必须在太子图炀登基前让所有人都认识自己。
而焦渌或许还要考虑一下穆延的身份是否适合替代太子图炀去参加献歌宴,但一等听完焦渌传话,穆勤却立即兴奋起来。[
因为当穆勤住在少师府时,虽然少师府从没帮穆勤介绍过身份,但穆勤还能自己在云兴县中逛圈,只要不说出自己身份就行。但在来到焦府后,即使焦府的人都很关心穆勤,但却几乎从不让穆勤出门,以至于穆勤根本就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子。
但焦瓒现在既让他代太子图炀去参加晚上的献歌宴,那也就是打算不再遮掩穆勤的身份了。不管结果是什么,总之穆勤不用再好像一个犯人乃至一个女人一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只是见到穆铁时,穆勤还是带着兴奋关切道:“铁叔,太子殿下怎会没时间参加今晚的献歌宴?是不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不会是太子殿下生病了吧”
知道穆勤是在关心太子图炀图炀,一边在脸上『露』出欣赏笑容,焦渌就摇摇头道:“勤儿你别急,这些事情铁叔都不知道。”
“都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那是皇宫,而且还是太子殿下的行踪。除非太子殿下打算让我们知道他的状况,不然谁都不可能知道太子殿下在宫中做了什么。”
“哦”
有些遗憾的望了望皇宫方向,穆勤也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自从来到焦府后,穆勤不仅与太子图炀见面的机会大增。便就是这几日为了参加献歌宴,虽然穆勤依旧不能轻易出门,但几乎每次前来焦府,太子图炀都会与穆勤说上几句。
所以在已经不乏见面时间的状况下,穆勤也知道自己不能硬要求太子图炀为自己做什么,只是仍有些难以想像图炀的身份变化而已。
然后几人一起离开焦府,还在马车上,穆勤就望着穆铁说道:“铁叔,你说待会在宴会上某该怎么做。”
“你还是去问焦渌吧某在宴会上几乎什么都不做,就负责保护太子殿下安全。”
“穆勤你不用担心,这事很简单的……”
随着焦渌开始指点穆勤,穆铁却并没有一起去细听。
因为他即使知道身为官员就必须经历这些事,但作为禁宫神箭营的神武大将军,穆铁更知道自己并不能太多掺和政事乃至卷入更多与政治有关的事情中。现在只是因为穆铁与太子图炀的关系不同,包括太子图炀的身份亦是正统,他才可以随易嬴等人一起支持太子图炀。
不然换一个时机,那些禁宫将领和羽林军将士就只能支持北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