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那一柄长剑自两只骨翼的交汇处刺入,由胸膛而出,剑身上鲜血流淌,而持剑者赫然是宗鹤。
“噗!”
齐远痛苦地吐出血来,看着刺穿身体的无情利刃,他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面无表情的宗鹤,挪动苍白的嘴唇,“为什么?”
嗤!
然而回应他得却是又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响,宗鹤一把将长剑拔出,鲜血也随之激射出来,然后他抬起腿一脚将齐远狠狠地踹到了山壁之上。
“方才听你俩聊得如此感人,我还怕你会舍不得下手呢。”此时木丘来到宗鹤身旁,调侃道。
“舍不得?”宗鹤嘴角一勾,整个人突然变得阴邪起来,他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然后看向齐远冷笑道:“我的家族其实你也不陌生,就是开山城的林家,虽然我身上流淌着林家的血,但我的姓是随我的母亲。”
齐远瞳孔一缩,沉声道:“所以林家被灭门是你干的?”
“不不不,怎么能这么说,林家的人本就该死,我不过是在替天行道。”宗鹤神色狰狞的说道。
“为什么?”齐远有些痛心的问道,没错,纵然受如此遭遇他仍为宗鹤感到痛心,这真得是从前那个不顾一切保护自己的好师弟?
“这个问题问得好!”宗鹤挥起手指,微笑地点着头,可转而他陡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在齐远近前,其神色更变得狰狞无比,随即他一脚狠狠地踩上了后者的伤口。
“为什么?呵,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为何你要出现,两年前的大弟子之争是你,师妹的眼里也是你,为什么?你的出现都是踩在我头上!”宗鹤歇斯底的咆哮。
“我变强了,我有了成为大弟子的资本,甚至我能成为道宗外峰峰主的女婿,我终于可以让林老头感到深深的懊悔,可为什么你要杀出来,你拿走了一切,也践踏了我所有的骄傲!”宗鹤指着齐远怒吼道。
“呵…呵呵…哈哈哈!”齐远听后却是大笑了起来,然后讽刺的说道:“践踏了你的骄傲?逃避自己实力不济的现实,拿我当借口,你也配说骄傲两字?”
嘭!
然而宗鹤扬掌一把印在了齐远的面门,并狠狠地砸到石壁之上,然后他嗤笑道:“那你又算什么,心底藏着师妹,却因家境不想连累的破借口而一直深藏,到头来呢,师妹的心你没得到,身也没得到!”
“爱不是占有…”齐远阴沉地回应,可话到一半他脸色猛地一僵,像是意识到什么,整个人突然变得煞气腾腾,瞪着宗鹤吼道:“你什么意思?”
“哟,看来你意识到了。”宗鹤嘴角勾起,无比阴邪的说道。
“畜生,那可是你亲师妹,更是师父之女,一日为师终生…”
嘭!
然而宗鹤又按着齐远的面门狠狠地砸上石壁,令后者痛得没了声,然后他冷笑道:“够了,我听够了你的歪理,师妹?师父之女?呵呵,武道世界,强者为尊,强者就该得到一切。”
“畜生!”齐远红着眼嘶吼,体内灵力汹涌地喷薄而出,却刺激了胸膛的伤口,鲜血大量涌出,但他不管不顾,拼命地想要震开宗鹤。
“别急,还有好多事情,容我慢慢给你道来。”但宗鹤目光一凛,强悍的灵力波动爆出来,令得齐远身躯一僵,前者竟然已是半个神游境高手!
“呵,从杂役峰弟子挑战我开始,这一切就都是你策划得吧,但我实在不明白,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为我付出那么多?”齐远情绪复杂的问道。
“好玩啊,背叛的滋味,心中绞痛的滋味,这在别人脸上看到时是多么令人愉悦。”宗鹤闭上眼无比痴迷,随后他睁开眼又道:“噢,对了,还有一件事,记得慕容清么,一个无辜的可怜者!”
当听到这句话时齐远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呆滞,转而他双拳攥得咯咯作响,整张脸更阴沉地仿佛要滴出血来。
“行了宗鹤,赶紧解决他,血盟那边的人还等着呢。”木丘有些不耐烦地提醒。
齐远瞳孔一缩,浑身更怒得抖,可一切都知道得太晚了,宗鹤一剑刺进了他心脏位置,他瞳孔一张之后无力地垂下了头。
随后宗鹤将齐远扛起,便同木丘一块返回了万神山,前往与血盟约定的地点。
然而两人并未察觉到,此刻,一股隐晦的能量涌入了齐远那对骨翼之上,黑色纹路悄然延伸出来。
“绝对重力领域,开!”
突如其来的暴吼,令得宗鹤和木丘面色都是一变,然而黑色纹路已经形成,他们身体顿时一僵,而齐远竟在此刻猛地醒转,他一脚凶狠地蹬开宗鹤后便朝万神山更深处冲了去。
之后重力领域失效后宗鹤和木丘顿时疯狂地追了去,后者也在此时看向宗鹤厉声喝问道:“什么情况?”
“我哪知道,那一剑的深度明明够穿透他的心脏。”宗鹤的脸色无比难看,回应道。
“赶紧通知血盟那边,我们两边包夹,那小子受那么重的伤跑不了多远。”木丘厉声提醒道。
而另一边,齐远扇动着骨翼拼命地飞掠出去,然而胸膛和左胸上的伤口也随之更加恶化,鲜血喷涌而出。
不过就在这时,一股神秘的能量陡然自其怀中飞出,然后包裹住齐远那两处致命伤。
“蛤蟆,你苏醒得可太是时候了。”此时齐远异常激动的说道。
嗖的一声,蛤蟆窜上齐远的肩膀,然后斜着眼怒骂道:“是时候个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