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御婵预料的,寻易这次竟一脸严肃的坐了起来,十分认真道:“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对你们的手段表示不屑,所以为了表示尊重我得坐起来跟你说,你肯定能想到我对酷刑折磨是有充分准备的,但你不用担心我在这上也会自以为是,我很怕,抽筋剔骨那种凡间酷刑我都怕得要命,你们的手段我不知道能不能扛下来,只能拼尽全力去应对,但我觉得动用酷刑并非上上之选,虽然我很喜欢美人计很惧怕酷刑,却依然认为自己对抗美人计的把握更小一些,你如果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不过得提醒你,一旦你折磨了我,那再想用美人计就不可能了,我还没那么贱。现在虽然知道你是三魂的同伙,只要你不对我下狠手,我就当你是受三魂胁迫逼不得已才来对付我的,不会对你有怨恨之心,谁让你这么美呢。言尽于此,你要想动手就动手吧。”他说完闭上了眼睛。
作为一个结丹修士,此刻坦承对酷刑的恐惧比故作不屑更能彰显坚强,因为那表示他对即将加身的酷刑无比重视,并把其难熬程度放到了所能想象的最高位置,这已经就是最充分的准备了。
在无奈的情况下对这位小七动用酷刑手段是不用说的事,但因有御婵仙妃相助,大家都认为那种“无奈的情况”是不会出现的,御婵仙妃更是不会想到自己会对这小子施以低级的折磨手段,见到其对这种恐吓的反应,御婵反倒要提醒自己不能随意给他苦头吃,要下手那就必须得狠到家,可在不能弄死、弄残对方的限制下,使出的手段能否让眼前这个邪门的小七屈服很难说。
“看把你吓的,还嘴硬呢。”御婵含笑而嘲,虽是嘲笑,但那笑意却明显是充满善意的,借此化解了自己制造出的恐怖气氛。
寻易松了口气,招招手道:“爱妃,快来施展美人计。”说着任由自己重重的倒回在锦榻上。
御婵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坐到榻边,看着他语气温和的问:“小七,那个花仙是不是告诉你我是谁了?”
寻易抓过她的一只玉手,闭着眼细细抚摸着道:“嗯,不如你亲口告诉我你是谁吧,让我看看你能有多少诚意。”
“你可真够滑头的!”御婵抽回了被他把玩着的玉手,不让他再白白占这便宜。
寻易咽了下口水,努力平息着心头燃起的烈焰,闭着眼抱怨道:“我可给你施展美人计的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我刚才都已经快抵抗不住了,你说你这是多笨,算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说着张开了手,作出等待对方主动把手送过来的架势。
“告诉我,那花仙是不是跟你说我是谁了?”御婵用白嫩的食指在他手心里轻轻划着。
寻易抓了几次没能抓住,心里真是被戏弄得痒得不行,索性收回了手,气哼哼道:“第二个机会你又浪费了。”
“你一共会给我几个机会?”御婵又用手指去划他的面颊。
寻易翻身滚到床榻里面,发狠道:“最多三万个,你好好珍惜吧,多一个也不会给!”
御婵娇笑着趴在床榻上,一边伸手在他身上戳戳点点一边道:“那我就放心了,还有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可以浪费。”
寻易坐起身告饶道:“好了好了,美人计该循序渐进。”他有点受不了了,跟黄樱、炎冰她们打打闹闹虽没少有过肌肤接触,但跟这时心怀鬼胎下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够循序渐进的了,此前我已经跟你耗了十来天了!”御婵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说完就脱了绣履朝他爬去。
“你先别过来,我可知道毁掉心种的办法,心种早晚会还给你,但不是现在。”寻易自知难以抵抗她的摆布,只得以此作威胁。
御婵闻言瞳孔一缩,收了俏脸上的春情,坐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连心种的事你都知道了,那也必然知道我是谁了。”
“差不多吧,天下会炼制心种的人毕竟不多,你在短短数日内就差点把我制服,修为即便没到元婴后期也离得不远了,在这个范围内猜测就不难了。”
御婵又气又羞,如果这就是那位花仙所作出的判断,自己这化羽修士可算是在同行面前丢了大脸了。
“这位花仙是你师尊的朋友吗?”她当然不会认为年纪不足百岁的寻易有本事结识花仙,虽然知道利用牵心果只能梦到心上人,但花仙是否有强行如梦的能力她不能确定。
“你怎么猜都行。”寻易不置可否的笑着说。
御婵的心又凉下去了一大截,如果这花仙是正天君的朋友,那小七肯定会把自己当前的处境告诉她,花仙再把这些消息告诉正天君,自己这帮人谋夺福地的计划就是个笑话了,正天君说不定立刻就会杀回来。
思及此处,她暗自心惊的同时也不由庆幸起自己尚未对这小七作出过份之举。她需要弄明白这小七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利用幻境与花仙联系,是因被三魂掳来前刚使用过还是有别的不得已的苦衷,遂问道:“你这牵心果的灵性隔多久能用一次?”
“你猜?”寻易笑眯眯的答,那副心有主见面对鬼神也敢嬉皮笑脸的样子甚是令人牙痒手痒。
御婵在含笑的明眸中加入了几丝透骨的阴寒,她觉得有必要打击一下这小子越来越高涨的嚣张气焰,“你要是这样的话可就是逼我了,你不会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吧?”
寻易那嬉皮笑脸的劲头立刻就没了,跟个受委曲的小媳妇似的把幽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