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早便跟着王伦的亲卫头领,焦挺无疑是十分称职的。似眼下这种枯燥无味的站桩任务,他却毫无抵触,干起来依旧是精神抖擞,一丝不苟。
吴用的铜链被他系在腰间,多看两眼都没兴趣。要不是看在王伦对这人还比较客气的份上,吴用的特殊兵器早被他弃之于地了。想起这厮刚才假模假式自解兵器的举动,焦挺心中只有冷笑,作为王伦的贴身跟班,他对王伦现在的武艺,可谓最有发言权了。这不,刚才哥哥还在金剑先生的陪练下耍了一回剑,显得十分尽兴。
焦挺正想时,忽见郭盛急匆匆的赶来,还没打照面,便远远叫道:“焦哥,哥哥可在此间?小弟有紧急军情禀报!”
“哥哥正在谈事哩,急不急?”焦挺见状问道。
“十万火急!”郭盛快步赶到跟前,强调道。
焦挺见说,也不过问细节,转身敲门,道:“郭盛兄弟过来,说有紧急军情!”焦挺话还没说完,只见大门从里面打开,吴用的身影落在两人眼中,只见他谦逊的退到一边,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郭盛匆匆瞥了一眼吴用,也顾不得多想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此处,只是上前朝王伦拱了拱手,禀道:“刚刚收到张三兄弟飞鸽传书,上面只有遇袭两个血字!”
王伦闻言陡然站起,用刻不容缓的语气道:“请林教头、韩世忠带本部直接前去救援!你和吕方都跟韩世忠去,告诉他们,被袭的是二龙山的解粮队伍,十有八九是曾头市捣鬼,直接往南搜索,务必救出我刘唐兄弟和张三,一有消息,及时报回!”
吴用见状自告奋勇道:“王伦哥哥。小弟前去带路如何?”
王伦看了吴用一眼,见这学究顿时挺直身子,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想了想,首肯道:“你去也好,可以跟大军带路,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另外注意安全!”
吴用现在不单代表他自己,身上还维系了晁盖的安危,特别经过刚才那番谈话。王伦觉得他要是肯下功夫,宋江在搞阴谋上,不一定就能强过这位智多星多少。
吴用听到王伦最后说了一句注意安全,顿时觉得自己在这位老大的老大心里有了地位,不由心花怒放,忙道:“哥哥放心,我会小心跟随林教头、郭头领他们行动的,绝不添乱!”
王伦点点头,拍了拍郭盛肩膀。道:“曾头市几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一切听林教头和韩世忠安排,不可轻敌!救援友军的同时,也要注意自身安全!去吧。叫林教头他们直接出发,不用过来了!”
郭盛点头领喏,吴用见说,这时都已经出门了。哪知郭盛又道:“还有一事,王庆醒了,想要见哥哥一面!”
“知道了。你们先去,家里事不用挂心!”王伦点点头,和焦挺把这两人送到府衙大门外,王伦回身对焦挺道:“叫人通知我师兄和刘敏,就说王庆醒了,我等他们过来,一并去看看他!”
焦挺点头去了,王伦在门口暗想这曾头市到底甚么图谋,劫自己粮道?城里多的就是粮食,吃上几年都够了!再说自己前往凌州以来,还未跟曾头市打过交道,这伙迫不及待的冒头挑衅,到底图个甚么?
不过他对此番林冲和韩世忠的强强组合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自己的亲卫营和林冲所领的磐石营是梁山骑兵中实力最为强劲的两支队伍。此时剩下两营中,卢俊义虽然个人武艺十分出众,但部众成军不久,未经大战,此时派他们出去野战,不大稳当。而郝思文这一营成军时间倒是不短,乃是梁山军首批成立的老牌马军战营之一,战力也颇为不俗,当初在祝家庄便立过大功,但城内也需要单廷珪这样的熟悉内情的人来坐镇,毕竟还有三千降兵在侧,一时却也走不开。
王伦低头思索着眼下局势,来回在府衙门口渡步,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焦挺出言提醒道:“金剑先生和刘敏过来了!”
王伦见说抬头望去,果然两人联袂而来,刘敏走至跟前,不问王庆病情,却道:“王伦哥哥,听说贵军紧急调动起四千军马,不知有何紧要军情?”
看来两伙人住在一起,麻烦是绝对少不了,这不自己一点兵,那边就有些骚动不安了,王伦笑了笑,简单的说了一句:“二龙山押送粮草过来的队伍,被不明来路的人马袭击。”
刘敏闻言这才放心,李助却有些担心道:“师弟,要不要愚兄派人协助?这个时候还敢大摇大摆在凌州劫道的,十有八九是那曾头市!”
王伦见说朝李助一笑,还是自家人暖心,又看了一眼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的刘敏,谢道:“如有需要,一定请师兄协助!此番是林教头和我的亲随头领韩世忠带兵亲去,师兄放心!”
李助见说,这才释然,道:“这两位都是能打的,如此我也放心了!不过有事时,只管知会一声!”
这时忽见一人慌慌张张的跑来,口中大叫:“军师,刘头领,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闻声望去,却是王庆手下一个头领,姓刘,双名以敬,李助见他失魂落魄的,皱眉道:“有事说事,急个甚么!”
那刘以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禀道:“马家那个马劲造反了,把粮食沿街丢了一路,什么招呼也不打,带着一伙人急匆匆的反出南门去了!”
李助闻言一怔,忽笑道:“讲义气,好汉子!”
刘以敬还听不大明白,楞道:“军师,到底是怎么了?”
刘敏却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