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哈赤头人逼得与自己女儿玛莎结婚,以及,玛莎怎样拼命护送自己离开草原的经过,述说了一番。
末了,掀起衣服,沾沾自喜道:“这个金丝软甲就是玛莎送的,它可救过我两次命哩。”说着,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神秘。
大家听了,无不对敬轩的良苦用心唏嘘感叹,同时,也为李晖和玛莎的传奇情感故事而羡慕赞叹。
大家七嘴八舌的闲扯一阵,就见骆弘义羊眼滴溜一转,轻捋着山羊胡须,溢出一脸难得的温笑道:“大军驻扎有日,将士们也确实闲来无趣,不如趁李晖玛莎之事,也让军中热闹热闹。”
话音才落,就见梁建方两掌相击,轰然山响,略显兴奋地冲骆弘义嚷道:“这回你总算出了个好主意!将巴尔顿送来的那批牛羊都分发给各营,让这小子再把人家娶一回!”
夕阳的余晖,才从云絮的面颊恋恋划过,就见中军大帐前的空地上,已经燃起三堆吐着软舌的篝火。
将士们借着一点难得的酒气,欢聚一起,载歌载舞,尽情释放着军中难得的快乐,和对有情人的衷心祝福。
夜幕刚刚遮住清亮的天际,让篝火独独显出了风头,就见巴尔顿笑呵呵赶来,身后是卡玛斯和几十个勇士,带着一群花花绿绿的女人缓缓而来。
不知是草原女人本就习惯了被部族间抢来抢去,还是为本族公主终于找到了日思夜想的汉子而感到高兴,脚步踏进空地,便自动散开,翩翩起舞。
玛莎换上了当年出嫁时穿过的漂亮婚服,被一群男女裹在中间,像个牡丹花蕊似的美丽,微跛的脚步,并没影响她优美的舞姿,反倒有种特殊的美感。
梁建方骆弘义几个老家伙一时高兴,也被巴尔顿连拉带拽的弄进了舞场,肆意释放的欢笑声,在空旷的原野,一直延续到月挂枝头,繁星漫天,才渐渐淡去。
李晖的毡房,早被玛莎和几个心灵手巧的突厥女人,用能够找到的所有美丽,给装扮一新,情趣横生。
三年的期盼等待,和意外的突然出现,让玛莎有种欣喜难耐而又措手不及的感觉,望着冲自己痴痴傻笑的李晖,玛莎心头猛然一热,便晕厥般扑了过去。
一个是阔别胜新婚,一个是久旱逢甘雨,这一通翻云覆雨的折腾,直闹得二人酣畅淋漓,筋舒心醉,方才在一片喘息声中徐徐拉下了帷幕。
松弛舒适的感觉渐渐淡去,李晖轻抚着玛莎搭在自己胸上的小手,声音乏乏道:“阿塔(爸爸)西去就再也没了消息?”
玛莎轻叹口气道:“贺鲁两次征调人马,几乎把族里的青壮男人都弄走,这次路过,就连年迈的阿塔都不放过。”
见玛莎有些悲楚的样子,李晖将她轻轻拥在怀里,温声道:“巴尔顿那头野狼,肯定把族人糟害得够呛。”
玛莎身子蛆般蠕动了一下,沉声道:“几十个能拿刀的,全让他们给杀了,留下老人和十几个缺胳膊断腿的废人,把牲畜和女人都圈了过来,也不知那些人咋熬过冬天。”
李晖轻轻抚摸着玛莎的脊背,温声道:“你放心,赶明儿我让人送过一群牛羊,等开春有了羊奶,日子就好过了。”
几人正围着“噼啪”作响的柴炉,拿李晖和玛莎的事情说笑,就见李晖笑嘻嘻的掀帘而入。
骆弘义满脸坏笑,嚷道:“久别胜新婚,昨晚可忙坏了吧?”
梁建方不耐的冲他摆摆手,笑道:“真是做大不正,吃草拉粪,几十岁的人了,还拿娃们的事情寻开心。”
说着,又面显爱惜羡慕的样子,“嘿嘿”笑道:“玛莎那女子真不错,难怪你小子被逼婚还给人家下了种。”
话音才落,骆弘义便瞪眼嚷嚷道:“还说我哩,你才是公公搂住儿媳妇说话,没大没小。”
几人正自说笑,就见派去西面的探马掀帘进帐,冻得跟冰人似的,磕牙颤声道:“贺鲁人马......在......塔什赫城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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