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道友,还不说实话,其实道友一定不说,也没关系,老朽不过是多费些功夫,搜魂索魄,道友应该也不陌生吧!只是,届时道友可是连转世的机会也无法留下了!怎么样,道友只要把老朽想知道的都告诉老朽,老朽答应放道友转世便是!”
蒙药师见朱凌午不说话,便又威胁着,他像是已经吃定了朱凌午,挥了挥衣袖,在房中打量了起来。
朱凌午的眉头微微皱起,在心头暗暗思量着蒙药师的话语,原本就不是红尘中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来他的来历也不同寻常啊。
不过,现在要是还装傻充愣,似乎已经混不过去了,反而会引的蒙药师直接动手吧,所以朱凌午也笑了起来。
“呵呵,真不好意思,倒是在道友面前班门弄斧了,不过我还真的很好奇,道友是如何看破我的身份?要是今天我能活下来,也能更小心的应对朱氏那些老怪物了!”
蒙药师见朱凌午终于承认了身份,不竟宽慰的桀桀大笑起来,就像是非常高兴,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看来他原本还真无法确定,朱凌午究竟是不是夺舍之人。
见他如此表现,朱凌午心头暗道失算,可惜无法反悔,只好懒懒的坐了下来,半身依靠在了卧榻的被子上,就像是已经认命般任由蒙药师处置了。
“桀桀桀,好,好,好,道友认了就好!老朽,还真以为自己猜错了,好,道友先说说来历吧!不知道是哪一派的门人,能改造出这般聚电奇物的人物,老朽还真有些孤陋寡闻了,道友应该不是这崇安国白岭宗的门人吧,嗯,算起来,整个大晋朝,最擅长法宝器具的,似乎是长庆国的多宝宗,可如果道友真的是大晋朝那些正道宗派的门人,就算是夺舍了,至少也能被宗门迎回去啊!”
蒙药师显然对璇泙洲那些隐遁世外的修仙宗门很熟悉,随口便提了这崇安国背后的世外宗门白岭宗,还有什么长庆国的多宝宗。
可最后,蒙药师自己却都把这些否认掉了,在他看来如果朱凌午真是这些宗门中人,夺舍转世,那肯定也能被这些宗门接回去,而不至于如今还需要借着夺舍的身份,隐藏起来。
朱凌午听他说的热闹,却听的满头雾水,他对这个世界所谓的世外仙宗,那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哪怕是这个崇安国白岭宗也是第一次听到。
朱凌午在心中不免暗道,你说的这些,我哪里知道啊,可要是我真说出我的来历来,还不吓死你这个异世人。
可如今那蒙药师也在等着朱凌午的回答,朱凌午只好在心头略微一转后,开口道,“嗯,道友说的没错,我的来历还真有些不同寻常。不过,道友你似乎也有些可怜啊,独自一个人藏在着铜山县的庶民中,道友,真是为了给自己疗伤麽?我看道友的来历也不凡啊!说实话,我对这璇泙洲还真不熟悉,所以一时,也看不出道友原本是什么来历,道友使的这些手段,嘿嘿,也不像是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手吧!”
朱凌午故意只是把自己的来历透了个隐隐约约,继而又把问题转到了蒙药师身上,和蒙药师打起了哑谜。
蒙药师闻言,略微有些异样的看了眼朱凌午,他没想到朱凌午会说自己不是璇泙洲的人。
这不免让他内心复杂起来,如果朱凌午说的是真话,那朱凌午的来历可不简单了。
能够从另一个洲来到璇泙洲,这可不是一个炼气士能做到的,哪怕是筑基期的修仙者,都未必有这个能力,难道朱凌午原本竟然是金丹期,乃至于更高深的修仙强者。
这种念头不免让蒙药师心头暗喜,哪怕朱凌午原本是什么实力,如今夺舍转世,过去的实力便都成了泡影。
蒙药师自己虽然只是一个炼气士,可朱凌午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对他而言,那就像是天降横财般,朱凌午曾经的身份越强,那对蒙药师而言,这个金矿就越大。
“这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呸呸呸,老夫可不是犬!老夫是推犬入井的!”蒙药师在心头暗道。
也许是感觉自己掘到了一口金矿,蒙药师的心情自然也就大好,暂时也不管朱凌午在那边动的小心思,只是在面上收敛了自己的心情,倒是摆出了一副和朱凌午推诚置腹的模样。
“好,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老朽本是玄冥宗的山门弟子,可惜宗门不幸,被大晋的万剑宗灭了山门,我们玄冥宗的门人被人驱赶的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不瞒道友,老朽也确是负伤才躲到了这崇安国的铜山县!这么说来,道友,原本竟是外洲的前辈真人啊!”
蒙药师报出了自己宗门是玄冥宗,就是不知道他的宗门为何会被那大晋朝的什么万剑宗给灭了。
但有一点朱凌午基本听出来了,这个世界的世外仙宗似乎也分出了正邪,那万剑宗应该就是所谓的正派,而蒙药师的玄冥宗,只怕是什么邪门外道了。
玄冥宗被灭,必然就是所谓的正派除魔卫道的一场举动,当然了,背后藏了什么真正的缘由,就不清楚了。
所以朱凌午只是懒懒的看了眼蒙药师,随口道,“原来是玄冥宗的道友,至于我麽,也说不上什么前辈不前辈的,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自然是一切都已罢休!这具身子,想要重回到原本的底子,只怕是难了!再说今天,还得过了道友这一关,好吧,道友,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我破绽的?”
朱凌午在口中说着,藏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