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新入门弟子在俗世中的家世不同,经历不同,特别是年龄不同,都会导致他们的修为参差不齐。
所以这些新入门弟子如今的修为境界,根本算不了什么。
三个月的时间,自然也不可能说,这些弟子可以提升多少修为境界。
那宗门为什么又要用三个月的时间,来选择这些新入门弟子的大师兄呢?
就像朱凌午表面的借口一样,就算是选出了大师兄,他也可能很快会离开了这一届弟子所生活的院落,去其他地方居住。
那么这个大师兄的名头,真的只是一个虚名吗?
虽然朱凌午此前在安平城纯阳观中听那白阳道人说,每一届的大师兄会受到宗门的关注,很可能会被七座仙峰中的长老看重,直接升入内门,甚至收为自己的亲传弟子。
可朱凌午从那孟阳真人的态度看来,这未必是真的。
朱凌午相信,如果纯阳宗的那些金丹长老们真有意从新入门弟子中挑选,那绝不会只看所谓的大师兄名头。
说实话,就算是大师兄也不过是个低阶的炼气期弟子,怎么可能放在这些纯阳宗高阶修士的眼中。
这其中,或许还真有仙缘的说法,感觉有缘才会加以关注。
所以这个大师兄名头背后肯定还有缘故,或者就是一次考验。
朱凌午心头对这个大师兄的名头产生了几分疑虑,自然也就不会想着用耍手段的方法,获取大师兄的名号了。
无论纯阳宗在每一届新入门弟子中选出大师兄的意义是什么,现在他要表现的,就是不热衷于名利,在关护同门年幼弟子的同时,专心于修炼就好了。
至于那些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举动,在这样的宗门内,只会被人看的好笑,从郝修竹、夜月隐的态度就知道了,连他们两个小孩都能看出那些上下窜动的少年,心头所想的事情,更何况宗门的其他人呢。
可三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去了,朱凌午也终于等到了宗门确定他们这些新入门弟子大师兄的时间了。
也就是这i辰时左右,朱凌午和郝修竹、夜月隐以及他们所照顾的一些年幼儿童,刚从饭堂吃饭回来,忽然听闻院中云板被人敲响。
“五哥儿,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唉,这些天就你最没事的样子,你看那边柳学真,华天瑞他们,都把这么多人拉到了身边,一开始,你不是很有心的嘛!”
郝修竹看着另一边柳学真、华天瑞等一些有心争夺大师兄名头的少年人,见他们趾高气扬的样子,他便感觉有些郁闷。
那柳学真、华天瑞也确实有些手段,在这三个月里渐渐收拢了人跟在他们身边,现在他们每天出入行走,基本上都会聚拢七、八十人一起,多的时候甚至能聚起百多人来。
而朱凌午这边,加上郝修竹、夜月隐所照顾的那些幼童,加起来也就是二十来人,两厢一对比,就让郝修竹有种气势不如对方的感觉。
十几岁的孩子,毕竟还有些争强好胜的念头。
眼看着那边几个为首的少年,耀武扬威的样子,他心里自然不高兴。
可此前听朱凌午那么说,他也感觉有些道理,他心里早有了打算,要是朱凌午离开了这处院落,他也要跟着一起过去。
反正他是打算一直跟着朱凌午混了,至少有肉吃,另外他心里也感觉,和朱凌午在一起,他可以少动不少脑子。
但这不代表,他就能眼不见为净了。
“今天好像已经是三个月的期限到了,五哥儿,也许是要召集大家,决定大师兄人选了,五哥儿,其实,我也觉得,还是你适合做大师兄。”
夜月隐也跟着郝修竹的目光看过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在安平城纯阳观的时候,他虽然被朱凌午强拎着担任了照顾幼童的职责。
最开始他不高兴,但后来他却觉得很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但他毕竟年幼,许多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去做,他又放不下脸面去问朱凌午。
可朱凌午却常常主动用提点的方法告诉他该怎么去做。
夜月隐是聪明人,最初他或许没意识到,可几次之后他就知道,这是朱凌午在教他。
在纯阳观那边生活的十来天,他感觉和自己原本在家里的生活完全不同,他再也看不到族中其他族人看他的那种眼光。
而朱凌午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一种受虐般的暗喜。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受虐狂,他只是喜欢朱凌午对他的态度,没有把他当作特殊人的态度。
所以他对朱凌午的感觉,其实是渐渐的心服,虽然朱凌午的先天灵脉资质极差,根本不能和他的资质相比,但以这样的资质,却能拥有比他更高的炼气境界。
他对朱凌午的家世,不免产生了很好奇,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培养出这样的族人来。
其实,原本要是没有朱凌午存在的话,以夜月隐的家势和资质,自然不会弱于其他两府来的柳学真、华天瑞等少年。
可以说,他也是有资格去争取那大师兄名头的,但现在他心里服了朱凌午,自然不会去想这个事情了,但他绝不可能服柳学真、华天瑞他们。
“是啊,是啊,还是让五哥儿做大师兄最好!”、“嗯,跟着五哥儿有肉吃!”
其他一些和朱凌午他们这边混在一起的少年、幼童也跟着说了起来,只是那些年幼的孩童,其他的不知道,心里还是惦记着朱凌午能给肉吃。
“好了,别乱猜了,走,去看看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