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辈也知晓这次来的唐突,不过,晚辈从崇安国远来齐常府,实在是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是想寻一处可以静修之地,也是无地可去!”
朱凌午故意显得很诚恳的样子,看着那位执事仙师,面上做出了一副为难的神情。
“前辈,晚辈倒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让晚辈在这仙观中暂住,晚辈愿意支付一些盘资,顺便也可以向诸位纯阳宗的仙师讨教一二。说起来,晚辈和纯阳宗还是有些渊源的,这才会山长路远的赶来大晋。”
那纯阳观的执事仙师起先听朱凌午的话语,不免有了一种荒谬的感觉,虽然这纯阳观所在的山峰,确实在聚灵法阵的作用下,拥有不弱于俗世士族乌堡内的灵力浓度。
所以对他们这些仙师而言,也是可以开辟洞府来修炼的,倒也不至于完全失去了修炼根基。
可朱凌午住在观中算是什么事情啊,要是一个个来求师的士族弟子都像朱凌午一样赖在仙道宗门的外门道观中。
那道观哪里住得起这么多人,不说会人多粥少,会减少了仙门道观的天地灵气,也会引发更多后续的麻烦问题。
让什么人住,什么人不住,再加上什么人情往来,那可就乱了。
可他又听朱凌午说到什么渊源,却有些疑问的抬眼看了眼朱凌午,这才皱起了眉头,他看破了朱凌午所修炼的灵力,还真像是纯阳宗的纯阳灵力属xing。
“渊源,嗯,你所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为何有我纯阳宗的痕迹!”
“没错,晚辈正是要说这个,大概是在五年前,晚辈的父亲在崇安的铜山县,发现了一个邪派余孽,乃是从大晋逃来的玄冥宗邪徒,从他所遗的东西中,找到了一门上品炼气功法五气归元心诀,正好晚辈的先天灵脉属xing也是五行属xing,适合这门功法!家父关爱晚辈,就将这功法传给了晚辈修行,后来晚辈才知道,这门功法居然是传自大晋纯阳宗,所以晚辈便下了决心,不惜远来大晋,求师纯阳仙宗!”
朱凌午自然是半真半假的说着,反正这事情具体也已经查不了,而朱凌午也把事情推到了他那便宜爹身上,也免得细问起来,他还要重新编造什么。
“玄冥宗余孽?五气归元心诀,这,这可是我纯阳宗中真传弟子方可得到的内门秘法,据闻,我纯阳宗早年也确有传闻,有一位内门长老的真传弟子殒落在外,如今看来,确实被那玄冥宗的余孽害了!哼,你这小子,居然刚不经允许,偷练我纯阳宗的内门秘法,你可知罪!”
“前辈容禀,晚辈最初也不知这功法是源自大晋纯阳仙宗的,家父也是关爱晚辈,因晚辈的资质不佳,得来这套功法后,便给了晚辈修炼,到后来晚辈也是明白此乃纯阳仙宗的功法,这才远来大晋,希望能寻纯阳宗归入宗门!”
“即便如此,也是对我纯阳宗的不敬!哼,念你远来大晋,这件事情老夫暂且不罚你,只是此事老夫也需上报宗门,方能决定该如何处理你,若是宗门决定收回你所修炼的功法,你可有何话语!”
这纯阳宗的外门执事仙师说到这里,目光一挑,便放出了两道炯炯神光,落在了朱凌午的身上,倒是想看看朱凌午对此会有何等的应对。
朱凌午面se一冷,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继而神se微微黯淡了一下,最终却又面带着几分诚挚的道,“晚辈此来大晋,早已发下心愿,此生不入纯阳仙宗,便宁可不修仙道!前辈,若是仙宗真的不容晚辈,那晚辈既然已是仙路无门,那就任由仙宗处理就是了!”
“哦,这可是你的真心话?看你小小年级,倒也有了炼气五层的境界,虽则在我宗门中,这点修为不算什么,可在俗世士家子弟中,这般年岁倒也难为你有这样的修为,若是宗门真要废了你的功力,你真甘心?老夫观你身上也藏了几点宝光,似乎有法宝护身,莫非你就真愿意甘受我仙宗规矩惩罚!”
那纯阳宗的外门执事仙师看着朱凌午,神识一动,便大致看出了朱凌午身上的修为境界,也感应到朱凌午身上玄武黄光珏的法宝灵光。
当然朱凌午左手的叱雷环,也被他看在眼中,他也不免对朱凌午的来历意外了几分。
一个俗世士族子弟身上,又有法宝,又有法器,那两袖之中也隐隐有灵光内藏,腰际悬挂有两个带着灵力气息的袋子,有些像是灵兽袋。
就连那头发上束发的乌观上,似乎也有几分异样的灵光,不像是凡俗杂物的样子。
他还真对朱凌午所称的崇安国朱氏有了几分好奇,难道这下属小国之中,竟也有这等人家,可以给族中子弟配置如此多的宝物。
又或者,这个小子,是朱氏中嫡系子孙?
说实话,这个纯阳宗的外门执事仙师心头,对朱凌午身上这些东西也有些羡慕啊,只是这齐常府不是在晋阳国,这个外门执事仙师也不敢随便就起什么抢夺的心思。
毕竟晋阳国那边是遇到了边远属国逃难来的人流,管理起来确实有些混乱,所以那青虹道人敢于对朱凌午下手,可现在大晋内腹之地,一切还是有规矩的。
虽说世外修士不受俗世律法限制,但世外仙宗之间也是有仙规戒律的,所以这纯阳宗的外门执事仙师,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直接对朱凌午下手。
他只是看着朱凌午,在心中猜疑着他的身份,同时也不免暗暗思量,若是这小子身后的家族真有这般财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