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沛媛面无表情:“想见齐清诺就明说,没人拦你,不用拿我当幌子。”
杨景行干呵一下,只能开车了,眼看前路,简直有点空洞无助。
何沛媛简直有点得意:“没话说了吧。”
杨景行陪笑一个,有点感叹:“你一句话,首先伤害自己,我听了也不舒服……”
“还有你齐清诺!”何沛媛立刻郑重补充:“不尊重她是吧?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向齐清诺道歉,向你们道歉!”
杨景行好像不敢接话了。
何沛媛的眼泪也掉下来了。
杨景行原来是在想办法:“今天不上班了,请假吧。”
何沛媛瞪着眼睛掉眼泪,好像是悲恨前车太慢。
杨景行是不是还想图表现:“我帮你打电话……叫王蕊帮你请假。”
看见杨景行拿起电话解锁了屏幕,何沛媛也机敏,手立刻放在车机控制按钮上了,眼睛也盯着屏幕,似乎泪水并不影响视线,她会用按钮拨打挂断电话的。
可是车机屏幕上并没出现打电话的界面,杨景行知道又是自己错了:“没连蓝牙。”
“你挂!”何沛媛眨巴着泪眼好着急:“别打!我要上班,我跟齐清诺说了!”
杨景行只得放下电话。
审视了一下无赖的电话,何沛媛安定下来,恢复静静流泪的样子。
杨景行打开中央护手拿东西。
何沛媛再次警惕着司机的动作,不过还是接了递过去的纸巾。
“媛媛,我们好好说。”杨景行还想尝试:“你现在最在意的到底是我的过去,还是昨天晚上我说的那些话?”
何沛媛沉默擦泪。
杨景行也是情意拳拳:“先说昨天,我是说我们应该尊重齐清诺的隐私,说这个话的意思,重点不是齐清诺,而是我和你。因为齐清诺是我的前女友,更重要的是,她是你的朋友!我是感觉我们两个应该怎么面对这件事,而不是要求你怎么样,我的出发点是我们,是你……就像你不支持我吃烧烤一样,我也觉得你那么问可能不太好……”
何沛媛听懂了,连连点头强烈认同:“是,是我的错!说吧,想怎么办!你齐清诺那么好,我当然不该问,我凭什么呀!”
杨景行苦着脸:“不是不该问,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换一种态度……”
“是你们的隐私!”何沛媛的声调往高走:“你们两个人的隐私!”
杨景行有气无力地苍白:“我不是说两个人的隐私,重点也不是隐私……”
已经过站好远了,何沛媛才发现:“停车……”
杨景行将错就错:“送你过去吧,我不进去。”
何沛媛反应了一下才用力摇头:“不行……我要调整状态。”
杨景行看看姑娘,温柔得几乎有点怯懦:“调整状态也要调整心态,由内而外的美。”还赔个笑。
何沛媛明白的:“是呀,我内心丑陋,阴暗。”
杨景行连忙说:“媛媛内心更美,虽然现在有情绪,但也是幽怨的美,不过是比开心的美差那么一点点。”
何沛媛不在乎那么一点点,依然幽怨地看着仪表台,然后鼻子一抽,又滚下两滴泪,似乎偏要跟自己过不去。
想了一下,杨景行决定了:“好,我们现在不说这事了,我准备不充分,你先缓我半天,等我重新充分认识自己的错误了下午再跟你道歉。好不好?”
何沛媛急的是眼前:“你停车!”
杨景行伤心:“我就那么影响你调整心态呀?”
何沛媛根本就不想看无赖:“不想别人看到误会。”
杨景行鼓励的样子:“我去宏星,你争取坚持到人民广场吧,加油!”
何沛媛不表态。
杨景行想换话题:“凯哥酒醒没?”
何沛媛小心擦眼泪,擦了两圈后还是摇头一下,嘴唇没怎么动地敷衍了两个字:“没问。”
杨景行点头表态:“首先,我不会逃避责任,说过的话,我不会说是酒话这种借口,其实还挺清新。”
何沛媛呵的嘴部动作:“……醉了才好,酒后吐真言。”
杨景行有点好笑地想起来:“你是不是就是因为小时候钻进柜子里出不来了才练瑜伽的?”
昨天被表妹出卖的时候何沛媛还能干笑一下,现在被无赖提起,这姑娘完全冷脸。
杨景行还敢继续:“当时如果有拍照手机就好玩了。”
何沛媛皱眉:“没话说别说。”
路程也不多远,只能是稍微调整下表面状态。到要下车去换乘地铁的时候,何沛媛看上去依然是不开心的,只是不至于让人怀疑刚刚哭过。
姑娘从车外关上车门的时候,杨景行还是有点不舍或者不甘心,也下车:“媛媛……等我电话。”
何沛媛点点头:“走了。”
杨景行还看了一会姑娘的背影,真是好线条好比例。
宏星又开经理会议,自从搬了新办公楼真各种新气象,各方面的条规管理都在逐渐改进完善。今天的会议又有点新起点的意思,居然对编辑部和四零二工作室都提出铁板钉钉的硬性要求了,年度考核指标多达三四十个,可不能再说红不红要凭运气这种话了。
虽然老板和小老板之前都跟杨景行沟通过了,但会上居然有人事经理唐紹煌帮四零二工作室说话了,觉着某些指标的制定应该放眼整个行业,比如什么样的推广力度对应什么样的成绩,行业内对比更有说服力,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