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他们赶到时，凌然站在风中，好像开在奈何桥的彼岸花。
而地上躺着的男人们，哀嚎着，痛苦着。
他们遇到的不是人，是魔鬼，一个这么强悍的魔鬼！
凌然踩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就这点儿素质还敢当杀手。你们最好说明白是哪个不长眼的找你们暗杀慕煜城，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我、我们就是拿人钱财，你别动真格啊。”一个求生欲很强的男人捂着胸口，对凌然说道。
“不动真格？特么的，给老子一个理由先！”
凌然的声音很恐怖，弄得二哈一行人都不敢靠近，只得先把他哥抱上车。
“我、我、我们说，还不行吗。”
“是谁？”
“李、李、放。”
李放！凌然双目通红，所以，终究慕煜城还是因她惹上了这些。
“老子慈悲，饶你们一命。你们最好哪远给我死哪儿去，要是敢找李放。我杀他的时候会带上你们一起陪葬！”
“我、我、我们不敢。”
凌然披上羽绒服，“敢不敢在你们。老子提醒一点，我过目不忘。你们的模样我记住了。想活命，就滚！哈，我忘了，你们被我打残，滚不了啦。那就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说完，凌然上了二哈的车。
在二哈吓死。
医院里。
慕煜城还在昏迷，医生们呼呼啦啦地一拥而上，对慕煜城又是检查又是处理伤口。
最后，慕煜城只是有轻微脑震荡昏迷，头上的伤也不重，缝几针就好。
可凌然站在医院走廊时，气压低到没人敢靠近。
直到慕亦辰赶来，凌然才抬眼看着这个发小。
“是李放，我要去杀了他！”凌然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了出来。
“交给我二哥，这事你别出面。”
慕亦辰不想看凌然再动手杀人，这是天朝，她这个杀手没那么多自由。
“不，我亲自去。他敢动慕煜城，我要让他死！”
凌然想到慕煜城扑向自己，想到他对自己的温柔，想到他额头上的伤，她无法平静。
“听我说，我哥只是皮外伤，而且那个昏迷只是轻微脑震荡。你不必这么紧张，不必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头上。你在天朝，没有暗夜帮你收尾。你是要连累我哥？”
慕亦辰的话像是当头棒喝，让凌然清醒了许多，她看着慕亦辰。
是啊，这次没有暗夜，这是天朝。
倘若她去杀了李放，慕煜城又要为她奔波。
她已经连累他出车祸，不能再让他陷入险境。
这一次车祸让凌然更加坚定了管住心不再爱慕煜城的想法。她只要想到男人额上的鲜血，就心口痛。慕煜城受伤她尚且这样，倘若换成两个孩子。
苏北城出手，杀手的素质可就没这么差了。
“你乖乖地，等我哥醒，好吗？李放的事，我和我二哥处理。”
慕亦辰安抚着凌然。
凌然点头，“好。”
一个小时后，慕煜城被送进了vip病房，医生护士也都走了出去。
凌然坐在病床前，看着男人昏迷的模样，内疚心疼全部涌了上来。
“凌然，我哥先交给你。我和二哥出去处理李放。记住我说的话，别乱来。”慕亦辰拍拍凌然的肩膀。
“我懂。”
冬季，夜幕降临的比往常要早。
病房外天空已经笼罩着黑暗，病房内，凌然只开着一盏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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