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蓦地脸色一沉,冷冷道:“那么庙中那些让你杀掉的人,也是假意的了?”
凌枫见他神气,心知再说什么废话,今日也难逃一死,不觉眼珠乱转,急想对策。
忽听玉虚徐徐道:“暗影,你竟然来了,为何又隐而不见,莫不成,不将我这主人瞧在眼里么!”语音清而不散,远远送出,回音沉沉不绝,激荡苍穹,直如虎啸龙吟一般。
凌枫听得骇然,暗忖自己虽也能吐劲发声,震山动谷,但这般直荡虚空,却是骇人了,魂天强者果然可怕。
话音方落,便听一个清悦声音道:“我只是来弥补当年憾事的,主人还请务怪!”接着虚空中一阵波动,一团阴影忽大忽大的凭空浮在空中,接着阴影突然凝实,幻成了道人影。
“是你!”嗓音冷漠,却是微微颤颤,仿佛颇为恐惧,无名看着这道阴影,惊道:“你,你一直跟着我?”
凌枫也抬头望去,却见那团阴影此时已化为一名女郎,碧眼桃腮,雪肤绿发,美貌异常。
凌枫疑惑的看着无名道:“你认识她?”
无名点了点,又摇了摇头,才道:“你要我杀了庙中所有的人,可当我正要杀凌氏家族的家主时,她却突然出现了,只是摆摆了衣袖,我就莫名的从庙抛飞了出来,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伤我!我一时不明所以,也不敢再进庙宇杀人,就跑来找你了!”
“原来是这样!”凌枫点了点头,恍然道:“若我没猜错,她是各任家主的守护者,她的职责就只是保护各任家主的安全,并不听从家主,也不为会了他们伤人、杀人,对于她没伤你,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见到这女子一出来,玉虚不再看着凌枫他们,而是双眼死死盯着这女子,咬牙道:“你,你当真要不顾主令,要弥补当年有遗憾。”
凌枫掉头看去,那绿发女子缓步踱出,白纱磊落,气质冲和,眉眼温润,淡淡有神,瞧了玉虚一眼,不卑不亢人轻声道:“不错,那年你们趁着我外出不在,竟然篡了那一任的家主之位,我已失职一次,此次绝不可能再犯旧错!”
听到这话,玉虚蓦地眼露凶光,正要下狠手,谁知四周气场一暗,倏地寒意四起,玉虚不觉露出一丝苦笑,叹道:“暗影,你又何苦,为了一个不成气的子弟,犯的着这样对我显能耐么。”
那让玉虚唤作暗影的女子冷淡道:“我可不是向你显能耐,你是上任家主之子,上次你们篡家主之位,我已是对不起他的父亲,这次便再也不能让他受苦,你若伤他,我便不客气。”
玉虚一转眼,笑道:“景影,你可知道,这次可真是圣地圣喻,也是始祖亲自交给我的任务,定要拿这小子回去复命的,我也是没办法!”
玉虚听那暗影女子不吱声,便又道:“暗影,你为什么要与我为难,以前在圣地中,你我名为主仆,但你说说,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又对你凶过,小时候无任我得到什么好东西,总是分你一半,可你却心狠,不但老是躲着我,我跟你说话,你也不拿正眼瞧我。”
暗影冷冷道:“你是主,我是奴,主奴有分,你不用对我那么好,我一个奴才,受不起的,只盼你不要伤害这人,省得你我刀剑相向!”
玉虚笑道:“你不许我伤害他,但他追杀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来帮我?难道我们数百多年的交情,还不如一个外人么?”
暗影道:“我是家主守护者,听命行事,守卫各任家主嫡系是我的天命。”
“你……”平玉虚长叹一口气,“你当真要阻我抓此人,这可真是圣地手喻,上面要是怪罪下来,你我恐怕都担当不起啊!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
暗影沉默良久,忽道:“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知道么?上次篡家主之位,不也是说是奉始祖手令么,结果又是如何,这次休想让我再信你!”
玉虚脸色红了又白,突然大吼道:“上次篡位,那都是紫玉一系做的蠢事,与我又有什么干系。”玉虚蓦地晃身,向凌枫劈面抓来,凌枫大吃一惊,但觉心跳加剧,血涌头顶,正欲后退。
不料眼前一花,胸口发紧,已被玉虚扣住胸口,双脚离地,提将起来,玉虚实力恢复今非昔比,此刻一把擒住凌枫,想起先前让凌枫追赶时的狼狈之状,仍觉羞怒,破口骂道:“臭小子,这就是你不懂敬老的后果!”
可就在这时——‘咻!’的一声,一道空刃忽地破空而出,直奔玉虚面门。
“暗影,你……”玉虚大吃一惊,未及躲闪,那空刃‘波’的一声凌空粉碎,碎片化作点点火光,坠落于地。
凌枫此刻让玉虚提到空中,转眼望去,却见暗影此时已然俏立了玉虚面前,双眼注视玉虚,眼神亮若冰雪,冷冷道:“你若再来胡来,当心我的破神刃!”
“暗影,今天要我放了这小子,你一定会后悔的。”玉虚‘哼’了一声,慢慢松开凌枫,阴沉沉瞧了他一眼,忽而笑道:“好,今天我就放了他,我就不信,他能跑到天边去,待取了圣喻,我就不信,抓不回他。”
说罢哈哈一笑,左手探出,勾住凌枫左腕,凌枫只觉一股奇劲利如钢锥,钻入体内,直透经脉,顿时身上魂力全部被封,竟然再也调动不了一丝,做完这一手后,玉虚冷冷的望了凌枫一眼,将他远远掷出。
随后玉虚又冷冷盯了无名一眼,大袖一挥,狂风陡起,千百树叶被风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