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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祁家村,也只他有这本事进得山林,打来猎物。
“正好,我也要出去走走,顺道送你一程。”
花恺说着,牵来浮云。
祁老二慌忙摇手:“不用不用,俺自己去就好,很近的,不敢麻烦小公子。”
“上来吧你!”
花恺才懒得跟他争辩,直接跨上浮云,伸手一捞,直接将他拉到身后,祁老二哪里能抵抗得了他的大力,惊呼一声,就发现自己坐到了马上。
“驾!”
一夹马背,浮云在小豆丁的一脸羡慕和口水中,嘚嘚嘚甩开四蹄疾驰而出。
跑了二十余里,才到了祁老才嘴里“很近”的山林,放下他后,花恺转向东南方向。
那里有离这里最近的集市,就是祁老人曾说过的安靖堡。
虽是在辽境,其实是宋辽两国的一个默契所在。
两国虽连年争战,这边境之地去有一个互市,就是安靖堡,两国都有驻兵于此地。
这次跑了近百里地,才到了这个一样“很近”的安靖堡。
这里说是互市,却不是花恺想象中的那种人来人往的繁华市场,反而透着一种紧张气氛,往来也只有一些穿着简朴甚至破烂的边民,携带着各种物资,与人交换粮食粟米、生活器物等。
这里最多的不是商人、边民,而是两国军兵。
花恺牵着浮云走在其中,极为扎眼。
平民还好,只是好奇地看看罢了,那些军兵可就有些不友好了。
不管是宋兵还是辽兵,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审视,还有觊觎。
不地是看他骑的马颇为名贵,身上穿着也不似凡俗,一时摸不清,不敢动手,否则花恺毫不怀疑他们会一拥而上,把自己给抢了。
花恺看得出这些军兵都没有什么武功,顶多是些普通的军中武艺罢了,看来这个世界并不像上一个那样变态。
他艺高人胆大,也没什么好怕的,大喇喇地牵着马走在道上,悠闲地左看右看。
他对这里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是想购买些物资,送给祁家村罢了。
钱是送不出了,他也只能想到用这种方式稍微报答下他们而已。
逛了一会儿,花恺心中有底,从一个比较有实力的商人手中,用几颗玻璃珠子换来了一车粮食,和一头驽马。
这次他学了乖,没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带了不少玻璃珠,和一些金银。
那个商人自以为占了大便宜,高兴得合不拢嘴。
实际上他也的确赚了,这时候虽然也有不少琉璃器物,可依然是贵重物品,等同珠宝珍物,价值极高,花恺所给的玻璃珠论质量不知道甩这时代的多少条街。
花恺也不算坑他,各取所需罢了。
骑着浮云,牵着驽马,拉着粮食,花恺就离开了安靖堡。
才走没多远,也就出了堡后一里多路,果然还是出事了。
一伙十余穿着战袄、肩上披着红巾、手握长枪的军兵拦在前路,前面一人竟披着半身铁甲,显然地位不同,是这伙人的首领。
花恺慢悠悠地停下,嘴角一扯道:“有事?”
“你这小子胆了还挺大,看来是个小学究,书读多了把脑子读坏了吧,看不出爷们想干什么?”
说话的是半身铁甲旁边的一个军卒。
花恺惊喜似地点点头:“最近是读了不少书,你怎么知道的?”
一众军卒哄笑,那半身铁甲抬了抬手,冷笑了一声:“行了,别装疯卖傻了,实话告诉你,把那匹马留下,还有身上的财物,我们放你离开,这车粮食也让你带走。”
不是他不想留下这车物资,而是他们这虽然乱,可也有规矩,坏了规矩,以后没人敢再来安靖堡不说,他还得受上官问罪,划不来。
这小子身上的财物就不一样,抢了也就抢了,不像粮食难以隐藏,不好处理,至于这匹马,一看就是匹非同凡响的宝马,他自己是保不住的,但拿去做人情,保不准能升上一级。
花恺慢悠悠笑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宋军吧?”
那人冷笑了声并不答话。
他也不在意,又道:“我看着不像宋人?”
那人淡声道:“像。”
“你们连宋人也抢?”
半身铁甲失声一笑,身后众军卒也一阵哄笑。
“原来如此。”
花恺慢吞吞地下马,向前走了几步。手搭在腰间,缓缓抽出他那把软剑。
见此一众军卒笑得更欢,显然在他们眼中,花恺这种行为是垂死挣扎、以卵击石,难不成他一个小白脸一样的书呆子,还能打得过他们这些争战过沙场、见过血的老兵不成?何况他只有一人,他们有十几个。
那半身铁甲倒是没笑,花恺手中那把软剑让他心中有不祥的预感,但也仅此而已,能使软剑,想来是有几手功夫的,但同样的,他也并不认为对方一个人,能应付自己这边十几个沙场老兵。
脸上只是微微一滞便恢复了冷漠,虽然心中不将对方看在眼里,但多次沙场撕杀,让他习惯了谨慎,也习惯了出手即不留手,在战场上留手,那是找死。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为免阴沟翻船,他直接抽出腰间朴刀,高高举起,又猛然挥落:“杀!”
花恺不得不承认,这帮兵痞虽然不是东西,但的确是身经沙场的老兵,行进间颇有章法,长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