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爷,你这花园是谁指点你布置的?”
毛晓方查看着任府前的花园,最后目光落在他那座豪华的洋房别墅,正门之上、顶檐之下的一个浮雕上。
“啊?”
任老爷反应很快,马上就想到毛晓方说的话的意思。
“这……就是当年为先父下葬的那个风水先生,怎么,九叔,这花园有什么问题吗?”
任老爷紧张地道。
毛晓方没有立即回答,背着手,走了几步:“我早就觉得那处蜻蜓点有点奇怪……”
文才插嘴道:“师父,我也觉得很奇怪啊。”
毛晓方斜眼:“那你来说啊?”
他哪里说得出来,头一缩:“呵呵,还是你说吧师父。”
“风水风水,就是两个字,风和水嘛。得水为上,藏风为次。”
毛晓方转头看着任老爷:“你那个蜻蜓点,就是得了一个‘水’字,本来是好穴,可那风水先生骗了你,有水变没水,好穴变坏穴。”
“不过,按理来说,最多就是祸延子孙,让你们财破家败,不算多厉害……”
任老爷脸上肥肉抖动了几下,什么叫最多,什么叫不算多厉害,那什么才叫厉害?
“就是一个风水局,还不至于变成一处养尸穴,能让任老太爷变成僵尸,而且,还这么厉害。”
“想要变成僵尸,先这人死前得有怨气,很大的怨气,还要有一处养尸地……”
“任老太爷死前有没有怨啊?”毛晓方问道。
任老爷皱着眉想了想:“没有啊,先父生前也算是活得有头有脸,家中有妻有儿,也算美满,也不曾和人结什么仇怨,哪来什么怨气啊?”
文才道:“师父,我知道了,那一定是任老太爷埋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养尸地了!”
“砰!”
毛晓方送了个暴栗,收回手:“养尸地自然不缺,怨气也有,而且很大。”
任老爷惊疑:“啊?不会吧?”
秋生道:“师父,你刚才不是说那里不是什么养尸地吗?”
毛晓方在园中踱着步,四处张望,指了指脚下:“那里不是,这里是!”
“啊!”
任老爷差点跳了起来。
见过刚才的一幕,他倒不会怀疑毛晓方说的话,正因为这样,才让他更害怕。
一直在静听的花恺,双眉微蹙:“道长的意思是说,那个风水先生早就在这个地方做了手脚?”
毛晓方目含称赞,看了他一眼:“不错。”
任老爷急得跳脚:“哎呀,九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毛晓方拿出一个罗盘,掐了个印诀,凌空划了划,目光在四周移动,像是在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指着几个地方,对两个徒弟吩咐道:“秋生文才,把这几个地方挖开。”
秋生和文才应了一声,任老爷急忙去找了些锄头铁铲过来,很积极地帮着一起挖。
挖了几分钟,还是没看见有什么。
花恺一看,有些皱眉。
毛晓方一共指了七个地方,分布花园各处。
等他们挖完,不知道要等多久。
便问道:“道长,能不能确定要挖的东西大概有多深?”
毛晓方愣了愣:“如果不出意外,应该都在地下七尺七寸。”
花恺点了点头:“那让我来吧。”
将几人叫开,也不管他们的疑惑,抬脚往地上重重一跺。
毛晓方所指的地方顿时隆起一个土包,噗的一声闷响,土包爆裂,像是有东西从地下拱出来一样。
咣当一声,有一样东西随着泥土掉落,露了出来。
“咕嘟!”
饶是众人早就见过他大神威,这时还是响起了一片吞咽声。
“哎呦!冻死我了!”
文才手快,一把抓起那东西。
但刚一抓起,就像被针扎一样甩了出去,不停地甩着手。
再看那只手,已经变得青紫青紫。
毛晓方狠狠瞪了他一眼:“干活没见你这么机灵,什么都敢抢着拿!”
说着蹲下身,看了两眼那东西。
“果然。”
花恺近身一看,那是一根约七寸长短的、一指粗细的四棱钉子,钉上锈迹斑斑,刻着许多文字符咒之类。
任老爷一看,惊道:“九叔,这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还埋了这东西!”
毛晓方瞥了他一眼:“这是棺材钉!”
“啊?”
任老爷一惊。
秋生伸着脖子:“师父,这棺材钉也太长了吧?”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棺材钉。”
文才手被冻得刺痛,对那根钉子有着很大的怨气,作死道:“棺材钉不就是棺材钉,有什么不普通的?难不成这还是金子银子打的?”
毛晓方深吸一口气,心好累啊。
他现在对这个白痴徒弟已经绝望了
“这是凝魂钉!”
毛晓方顿了顿:“是茅山术里的一种惯用法器。”
文才嘴巴不闲:“师父,您不就是茅山派的吗?”
毛晓方没好气道:“茅山只是一个统称,是这天下许多道派的源流、祖庭,你师父我是茅山天道派的!”
又对众人解释:“这种凝魂钉,是茅山中一个分支,名叫赤灵派的惯用法器,专门用来炼尸养鬼!”
“炼尸养鬼?!”
任老爷浑身一抖。
什么茅山派赤灵派的,他并不关心,但是这什么钉就把他吓得够呛了。
这东西既然是做这种勾当的,又出现在他家,那究竟炼的什么尸?养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