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的身上突然像波浪一样,一阵起伏涌动,似乎皮肤底下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一样,极为诡异,让他胃液直翻滚。
“啾呦!”
尖锐的叫声再次响起,这时候,中年胸腹突然裂开,一个白影从中飞蹿而出,几个跃闪,便消失在视线中,而原地只留下一堆干瘪的人皮,还有花恺脚下踩着的一根带血的毛绒绒尾巴。
这一幕生得太过突然,也太诡异惊悚,花恺与展昭一时间都被震住了,等回过神来,那白影已经消失,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愣然。
连那白影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清楚。
这算什么?画皮?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花恺心中一连闪过几个念头,又与展昭对视一眼:“追!”
两人几乎同时展开身法追了出去,不过显然已经迟了,哪怕二人都是轻功过人,但那白影显然也还有些异术,最开始耽搁的一瞬,已经给足了它机会,当花恺追出去时,只看到一个白影像是缩地成寸一样,接连闪了几下,便不知踪影。
花恺不死心地跃上一处高楼,四处眺望,展昭也循着白影消失的方向继续追了下去。
花恺接连换了几个地方,依旧找不到半点踪影,想起那堆人皮和那根断尾,犹豫了几下,还是回转道宫。
回到道宫大厅,看见东西都还在原地,旁边是才听到动静跑来的白云白石两道童,正在厅中一脸惊慌不知所措,尤其是那堆人皮,将两人吓得小脸煞白。
“没事,你们先下去吧。”
花恺拍了拍两人的脑袋,安慰了一句,待两人走后,来到那堆东西面前,想了想,用剑挑起那堆人皮。
哪怕早有心里准备,他心中仍然是一片恶心毛,这是真的人皮,就像活生生从人身上剥下来一样,虽然没有了半丝血肉,内里却是殷红一片。
强忍着恶心,伸出手去掐了一下,软塌塌的手感让他胃里翻涌,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门外响动,是展昭返回,冲着花恺摇了摇头,显然是一无所获。
“这究竟是什么妖术?这世间难道真有妖怪?”
展昭走了进来,皱着眉看着他挑在剑上的人皮,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怪事见得不少,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惊悚的事情。
“十有八九,”
花恺回了一句,将人皮甩下,又挑起地上那根断尾:“你看这像什么东西的尾巴?”
展昭皱着双英气长眉,仔细看了一阵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道:“狐狸?”
“狐狸?”
花恺在嘴里重复了一句,他原先还真认不出来,又不是从事这方面的专业人士,这种毛绒绒的尾巴在他眼里都差不多,起码在他看来这东西就跟白怂的那根差不多……
这时听展昭这么一说,他顿时心中一动,狐狸精?有没有这么巧?
视线落到还在滴血的尾巴断口,花恺立马身形一闪,将大厅中一个摆设的花瓶抄在手中,将断尾塞了进去,再看地上已经落了一小滩的血,心中一揪,这特么要真是灵狐血那就亏大了!
展昭看得一头雾水:“花兄,你这是?”
虽然被耍弄了一顿,还差点被一剑捅个对穿,可有了这东西,花恺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只是笑眯眯道:“展兄,这东西要真能成,你也有份。”
展昭哪知道他在说什么胡话,闻言看了一眼他腹上的剑创,满脸歉意道:“花兄受伤,都是展某之过,哪里还敢要什么东西?”
“些许小伤,不足一提,展兄不必放在心上。”
花恺随意挥手道:“倒是展兄,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展昭皱眉回想:“展某适才随白云小道长进了这厅中等候,不久花兄便出现,便与花兄说起秦香莲之事,展某正要多加询问,却见房梁之上突现一人,要从背后偷袭花兄,展某一时情急,便拔剑刺了过去,伤了那人……”
他面现羞惭道:“现在想来,倒是展某鲁莽,中了妖人奸计,以花兄之能,又怎可能被人近身而不觉?”
花恺心中恍然,原来从那时起,他们两人就中了别人的幻术。
除了传说中的幻术,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做到这种效果。
又看了展昭的表情,花恺顿时不耐烦道:“说了没你的事了,堂堂南侠怎么也这么婆婆妈妈的?”
展昭愣了愣,失笑叹道:“还是花兄磊落爽快,是展昭多心了。”
花恺撇嘴道:“吹捧就算了,说说后来吧?”
“展某与那偷袭之人斗了起来,后来却现那人剑法路数竟与花兄有些相似,渐觉不对,想要停手,那人却不依不饶,如今看来,你我都是中了算计,与我相斗之人,根本就是花兄。”
原来如此,此时听来,事情根本不复杂,不过其中详细恐怕只有个疑似狐狸精的家伙才能知道了。
至少他知道展昭所说应该不全对,开始和他打的是展昭没错,但后来从展昭有心罢战后,恐怕就变成了那个疑似狐狸精的家伙,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做的,若不是他有观照符,这样的幻术还真让人防不胜防。
和展昭又谈了一会儿,期间又说到秦香莲的案子,花恺随口找了个理由,说是无意中听到秦香莲自己所说,将自己所知都告诉了他。
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他虽然知道铡美案这个故事,可印象并不深,只是大概记得这么几个人,倒是记得在这个案子中,陈世美似乎对秦香莲母子下过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