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拍打翅膀轻巧的略过天空,却不知危险已经在暗中降临!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不偏不倚洞穿信鸽一双独特的血红色双眼。白鸽无力拍打了两下翅膀,从空中坠落在地。
手持弓箭的黑衣人上前将已然死去的鸽子拿起,取下鸽子腿上的信件,查看一番之后,轻轻冷笑了一声。两指一碾,纸张顿时化为齑粉,从他的之间散落在地。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萧淮看着坐在楚素床边,正拿着一块布巾为楚素擦拭的存婴,眉头顿时皱紧。
楚素的副将就在萧淮的身边,见到萧淮神情不善,心中有些打突,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存婴姑娘是来照顾王爷的。王爷伤重,这种事情让女子来做确实更为稳妥一些……”
“我知道她是来照顾楚素的。”萧淮的语气重了两分,显然是对副将的回答十分不满,“本将军问的是,这个女人之前不是已经被关进牢房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淮虽然来得晚,但是顾长歌以雷霆手段将“宁王爱妾”存婴扔进牢中这件事情在军营之中闹得沸沸扬扬,萧淮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更何况萧淮本来就对于顾长歌有关的事情相当上心,早就在暗地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解了一番,得知存婴曾经对顾长歌下手,萧淮越看存婴越不顺眼。心中对楚素也多了几分怨言——既然爱着顾长歌,那么又何必要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会伤害顾长歌的心!
萧淮气势迫人,副将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些冷汗,“这……属下不知……”
存婴将萧淮与副将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在耳中,自然是察觉到了萧淮对自己的不满,心中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布巾放入铜盆之中,起身来到萧淮面前,十分客气的福身一礼,“存婴参见萧将军。”
萧淮半个侧身,冷哼了一声,竟是连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存婴!
存婴脸上本就是伪装出来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客气假笑的模样,放轻了声音对萧淮道:“萧将军,存婴知道您有话对我说,但是王爷重伤需要静养,不如我们去外面说?”
话里话外都是为楚素着想的意思,倒显得萧淮不近人情了。
萧淮心道这女人有些难缠,并未回答存婴,而是对副将叮嘱道:“在这里守着,别让闲杂人等趁虚而入。”
在副将点头领命之后,萧淮这才看了存婴一眼,转身离开了营帐。
存婴对副将点了点头,跟在萧淮身后离开了。
营帐外的偏僻一角,萧淮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存婴,“就在这里吧。”
存婴也停了下来,抬眸看向萧淮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不耐,“那么将军有话就快说吧,我还要快些回去照顾王爷呢!”
变脸的速度快的出乎萧淮的意料。萧淮冷笑了一声,眼神犀利的紧盯存婴,“方才还一副恭敬的模样,还以为你的面具能够戴的久一点。”
“在一个对我早有成见的人面前戴面具有什么用处?”存婴不屑的轻笑一声,“戴面具也是很累的!”
萧淮手中的长剑出鞘半寸,铿锵一声叫人心中发寒,“你就不怕……”
“怕你杀我?”存婴将目光移到萧淮那出鞘的长剑身上,眉毛微微挑着,忽然无声的嗤笑,“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死亡难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
顿了顿,存婴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臂,神情戏谑的看着萧淮,“更何况,我敢独身一人跟你出来,你以为我没有后手么?”
萧淮的瞳孔瞬间紧缩,压低了声音质问存婴,“你做了什么?”
存婴挑了挑眉,“只要我忽然消失,军营中就会出现一些流言。诶将军放心,不会是什么不好听的话,不过就是把将军你爱慕顾长歌的事情说给大家听一听啊!爱却不能说出口,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你威胁我?怕是要不如你的意了!”萧淮冷笑了一声,“此等没有依据的事情,便是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真的么?那将军为什么要杀我呢?”存婴故作疑惑的看着萧淮,“难道不是因为我曾经对您的心上人顾小姐下手吗?”
“你胡说!”萧淮低喝一声,“本将军除你,是因为你居心不良!”
“居心不良?”存婴微微抬起下巴,竟然也有了几分倨傲的意思,“敢问将军,你哪一只眼睛见到我居心不良了?军医和副将都能够作证,存婴可是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宁王殿下!恕存婴直言,将军这理由可真是一点信服力都没有!反而是‘为了给顾长歌出气,所以才杀了我,还要推说我居心不良’这个理由更充分吧?”
萧淮咬紧了牙关,死死的瞪着存婴。
存婴丝毫不将萧淮的凶狠眼神放在眼中,十分矫情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将军,存婴倒是很好奇的,您说,若是您的心思被一直都深爱着顾长歌的王爷知道了,王爷会是什么反应?”
“你别用什么龌龊的想法去揣度他人!”萧淮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出鞘的半寸剑身重新回到了剑鞘之中。
“可惜世人愚昧,总是喜欢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尤其……”存婴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掩唇暧昧一笑,“事关男女之间,风花雪月!”
“你!”萧淮听出存婴的言外之意,怒斥一声瞪着存婴。
存婴又往后退了一步,故作畏惧,“将军做什么用这样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