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抬头去看楚贤眼神里透着打量,她不知道出现彼时知道多少。
若是江南的证据落在他的手里,只怕他是要杀人灭口的吧,这样看来他带她进二楼也就不言而喻了。
顾长歌犹豫了一下,没有当即出声。
但是紧皱的眉头确实早已经出卖了她,楚贤放下手里的酒杯,走到她的跟前,似笑非笑的挑起她的下巴。
“本宫这么多年终于是找的一个聪明的女子,足以于本宫匹敌,只是若你不死本宫的女人,本宫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你明白么?”
顾长歌瞧着出现深暗的眸子,像是巨大的晕眩,将人死死得吸附住,聪明么,他上辈子得益于她的聪明,厌恶的亦是她的聪明,最后还是败在她的聪明手里。
不过此时的顾长歌却没有急着拒绝楚贤,如今这个成衣店的老板牵扯出来,往深里挖,少不得要牵扯到楚素。
更何况还有那份江南的中饱私囊的证据。
别人她尚且不用管,可是楚素她不得不在乎。
“太子殿下拉拢我,就是这点诚意的么?”思量许久,顾长歌半笑着的着出楚贤。
倒是出现忙不迭的一愣,他是知道顾长歌一直在为楚素奔走的,本以为今天要花上好大一番的功夫,却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容易。
楚贤看着顾长歌的眼眸里出现了怀疑,顾长歌亦是不闪不躲的任由他瞧着:“太子殿下不必这般瞧着我,我为宁王殿下奔走操劳这许久,可是他如今却跟何家小姐走的更近些,我只是心有不甘的。”
这般的言辞却是是叫楚贤找不到漏洞的,他随即笑了笑,从桌上端起酒杯对着顾长歌道:“即是如此,那不久之后我便向首府大人提亲,也让父皇为我们賜婚。”
赐婚二字从楚贤得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顾长歌的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叫嚣着得不答应。
上辈子得事情还历历在目,如今只要沾带着一星半点跟楚贤亲近之事,都可看出顾长歌的抗拒。
只不过当下她还得笑着应承道:“承蒙太子殿下看中,臣女定不负众望。”
楚贤满意的点点头,最后招呼顾长歌过去一起吃饭,一席饭吃的甚是没啥滋味。
不知道多久之后,一餐饭才结束,在顾长歌离开之际,哪个成衣店的老板也终究是叫人松了回去。
他依旧是在背后收集各个权贵之间的消息,只不过楚贤又往里塞了一个人,美名其曰是帮衬着,实则是安插在成衣店里的桩子。
监视者成衣店老板和顾长歌得一举一动。
顾长歌虽是反感这一套,可是如今为了楚贤手里的那份证据,她也不的不忍。
收拾好了一切才紧赶慢赶回到顾家的顾长歌,几乎是一回到顾家,就被大房的小厮请去了大房的堂屋。
顾长歌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果真该来的总归是少不了,刚刚在街上碰上顾长笙时,她就该有所预测。
果然嫡母一看她,几乎就跟上次一样,二话不说让她先跪下。
顾长歌一如既往的没有跪下,嫡母高牧荷冷冷的一笑,她看这个庶女不爽很久了,今天的这一幕足以她狠狠的打死她了。
高牧荷直接让家里的小厮把集市上发生的,和现在人群中的留言一字不漏的复数出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即便因为出现中途出来捣乱,甚至是让哪个女子给顾长歌道歉,可是在有心人得眼里和嘴里,到底是把消息黑越传越远了,甚至越传越难听。
对于这些顾长歌自是无法辩解的,毕竟一个人在小心,你也挡不住小人几次三番的陷害不是。
高牧荷看着顾长歌对着祠堂里的列祖列宗一个辩解的词都没有,心底那股郁结了许久的气,才消之殆尽。
倒是旁边听到小厮一席话瘫软在地的秦丝棉一边哭着,一边气球大夫人查清楚这谣言究竟从何而来。
一口一个她的长歌绝不是这样的人,高牧荷懒得跟她计较,别人好不容易才算计到顾长歌,还会傻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回头再给你查去。
左右也不过是也不得宠,靠着女儿勉强在顾家后院混口吃的妇人,她计较这些还跌了身份呢。
最后高牧荷吩咐吓人打了顾长歌十来板子,然后丢进祠堂里好生反省,这些天自然也就不会有人送吃的进来,而且顾长歌身上挨的板子虽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但是终归还是耗尽了她身体的心力。
等到人一走,顾长歌身子连支撑着自己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当即就瘫软在了地上。
祠堂得们被人从里到外的锁着,顾长歌瘫软在蒲团上,透过房顶上的青瓦才得以瞥见屋外的斗转星移。
身上的血渍在不断的干涸,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一些味来,倒是身上的伤口,因着没有好好的处理,这几天都还是在溃烂之中。
饿,从里到外得透着饿,顾长歌虚浮得眼神开始模糊起来,记不得这是第几天了,除去每天一碗的清水,便在没有别的东西送进来。
不用说,顾长歌也知道嫡母这是想借此一遭,直接将她除掉,可是顾长歌不甘心啊,上一辈子她活的那般战战兢兢,还不容易从来了。
怎的叫她什么都没得到就这样去了呢,老天爷怎么这么捉弄人呢。
就在她眼前的视线愈发得虚浮的时候,祠堂的门突然被打开,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约还能听到指责和辱骂。
顾长歌不知道那是对谁的,还没等到那群人走进来,她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