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上了晶体沙滩的开阔地带之后,劳伦斯开始展开部队的阵型,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
前方两公里处,与他们争锋相对,沿着晶体沙滩边缘地带布置下来的阵地便是劳伦斯北伐之路上的第二个阻击。在滚烫的平地上等待劳伦斯到来的敌军已经饥渴难耐,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松懈下来,无论是土质的堡垒,临时搭建的木质瞭望台,成排的铁丝网,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劳伦斯,我们要进攻么?敌人的阵型看起来非常的紧凑,如果强行突围的话必定是一场恶战。”一个军官对劳伦斯心有余悸的说道。
劳伦斯沉思了片刻,长叹一口气,空气之中的盐分已经开始是他的嘴唇感到干燥,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我们必须击败他们,假如这种阻碍都无法突破的话,就别想着胜利了不允许用‘月季花’,我们要保存实力,听我号令,让一到五大队出阵攻击,不允许使用火炮。”
军队之中,一个士兵听到了劳伦斯的话,愤愤的向身旁的人抱怨着:“真是该死,怎么什么苦差事都轮到我们来干!”
“不要再抱怨了。”小队长听到了他属下的话,小队长看起来是一个颇有经验的人,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气息,仿佛他已经淡忘了死亡和痛苦,:“你知道一到五大队都是有什么人组成的么?凡是一到五号大队阵亡的人,后面的部队都会按照参军时间补充进去,只要你参军了,总会有轮到你成为一到五大队的时候。”
看起来那个士兵并不满意队长给他的回答,只是无奈地点点头。
小队长于是开始组织自己的部队,作为一号大队,他和其他一号大队的小队长们都是第一队列的敢死队,小队长从事这个位置已经很长时间了,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存亡,创造了那么多的战绩还依然留在这个位置也是有原因的,仅仅因为所谓的“人才保留”。
“进攻!”劳伦斯一声令下,一到五号大队排成整齐的5层10条队列,在晶体沙滩上向前冲锋。
这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最为致命的,冲刺在没有任何掩体的空地上的士兵永远不知道第一发子弹会打中谁,他们只是向着同一个方向跑过去,如果他中弹了就乖乖地倒下等待医务人员或者是死神的到来,如果他躲过了第一重射击就继续向前冲,知道自己赶上胜利的步伐或则是被医务人员和死神追上。
轻柔的细盐在他们的脚底下被揉碎,搅动,留下的印记最终也会被狂风所掩盖,但是唯有一种印记会永远留在这沙滩上,直到下一次河道涨上来,随着河水流向远方。
瞭望台上的狙击手打响了第一枪,子弹穿透了一名士兵的身体,子弹在他的体内破开,碎片割开了他的皮肉和骨头,从身体的另一侧贯穿,在沙滩上洒下了鲜红色的血液,太阳把盐晶体烤的滚烫,血液很快在沙滩上凝固,给清一色雪白的沙滩添上了几笔彩色。
小队长和所有其他的士兵都目睹了这一幕,但是他们继续向前冲刺,知道有大队长的命令之前都不能够反击。
另一个瞭望台上的狙击手也开始了射击,这一次子弹直接穿透了那个可怜虫的脑袋,血液混着脑浆从他的脑后飞了出来,还伴随着几片支离破碎的头骨,那个中弹的士兵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后面跟上来的士兵就当作没看见似的从他身旁跑过。
然后,堡垒之内的机枪也开始扫射,好在队列的前排由坦克组成,机枪的攻击无法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也不缺乏破碎的弹片四处乱飞最后割开一个士兵的喉咙的情况。
火花在坦克的前装甲上跳跃着,金属的碰撞声很快把这场冲突拉上了高潮。
与沙滩一般白色的矮墙后头,一根闪烁着黑色光芒的管子伸了出来,随着一声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的气流声,一发火箭弹喷吐着烟雾向他们飞来。小队长在第一时刻做出判断,确认了火箭弹的目标不是他身前的坦克之后,他用枪托使劲的砸击坦克的后装甲,坦克之内的士兵听到了这一暗号之后加足马力开始了最后一段距离的冲刺,而小队长两旁的其他几个队长也开始做出同样的举动。那些坦克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冲了出去,把原本受他们保护的士兵甩在了后面,嘶吼着誓要把眼前的敌人撕碎。但是那一辆被火箭弹瞄准的坦克和小队的处境可就截然不同了,有足够经验的老兵以最微小的动作就躲开了火箭的爆炸范围,而那些木楞愚蠢的新兵仍然跟在坦克后面,随着坦克的爆炸而灰飞烟灭。
“不要停下来,继续冲!”小队长无时不刻在提醒他身后的那个虚胖的士兵,他知道绝不能够让坦克离他们太远,不然的话就只会沦为敌人的活靶子。瞭望台上的狙击手并没有理会这些变化,他们专注于自己的狩猎目标,计算着自己的击杀数目。而处于堡垒之中的机枪手则是被这些钢铁猛兽吓坏了,他们大吼大叫,那机枪扫射坦克的装甲,明明知道这样子无济于事,但是他们已经被冲昏了头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开火!”这是来自大队长的命令,下一刻,所有前两排的坦克都发射了炮弹,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