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保安大哥说了再见,我回到了狭小的办公室,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晚上十点了。
这时乐遥电话打了进来啦,我接起了电话,乐遥质问道:“一下午你去哪啦?满公司都找不到你?”
我犹豫了一下,对乐遥说道:“我今天手机坏了,去修手机啦?”
乐遥情绪好像缓和了一点,对我说道:“那你早点休息吧。”
我实在是受不了她这个态度啦,我反问道:“我要不把东西搬出来?”
乐遥突然发飙啦,对我说道:“张一涵,你什么意思啊?”
我也有点不爽,对她说道:“没什么意思,我总不能在公司一直这么住下去啊?”
乐遥突然哭啦,对我吼道:“我这一段这么难,你怎么也不支持我,还要给我添乱。”
我心里也一肚子委屈,本想和她继续吵下去,但怕她真的因为她母亲现在生病,烦心事太多,对她说道:“我们都冷静冷静吧,也许陆函真的比我适合你。”
乐遥那边哭得更凶啦,我实在是烦得要命,我挂断了电话。本以为乐遥的电话还会打过来,但过了很久也没动静,我想我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啦。
躺在折叠床上,脑袋里翻来覆去是乐遥的哭声,想起在地铁上第一次看见她时她那幽怨的眼神。
我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突然有人敲门,当时快给我吓尿了,大半夜的,办公楼里除了保安大哥,还有我这个保洁大叔,没别人啦。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还伴有女人的哭声,我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啦,我硬着头皮问了句:“谁啊?”
半天没人吭声,我有点快疯啦,想起了有鬼,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啦,但敲门声还在继续着,哭声也越来越瘆人。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打开办公室的灯,打开了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人冲进了我的怀里,当我看清是乐遥时,我才从恐惧中走了出来。
乐遥在我怀里歇斯底里地哭着,对我说道:“你个混蛋,凭什么要挂我电话?凭什么要拿搬走气我?我收留你时你怎么不这么硬气。”
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有时候女人的眼泪就像催化剂,本来还一肚子气,一下就反应得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我脑海里闪现出她和陆函手拉手去见陆函父亲的画面。
乐遥见我不说话,就质问道:“你周末跑到哪去了?我晚上来找你你都不在。”
我不想骗她,就对她说道:“紫辰在南京,邀请我去南京玩。”
乐遥继续问我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心想:你做那些事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我没有马上回答她,但决定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憋着好难受,
我对乐遥说道:“你是自己去接的飞机吗?你给我打电话的晚上你和陆函在一起吧?你帮公司打通关系,也是因为陆函爸爸的帮忙吧?”
乐遥停止了哭泣,对我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继续说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在短短三年时间升到现在这个位置真的不容易,难道陆函的父亲没帮忙吗?”
乐遥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盯着我眼睛都不眨,她欲言又止,可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解释我所知道的这些事情。
我看着那张熟悉但却感觉那么陌生的脸,我真不知道是我想太多,还是她根本就是在演戏。
我对她说道:“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
乐遥突然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道:“一涵,你想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吗?”
我冲她点了点头。
“一涵,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是我,混到现在这一步,你怕失去吗?”
我心想就这个保洁大叔的身份,还怕失去什么?
乐遥开始给我讲述她的故事。我也不知道这个版本是真的还是假的,希望她都说出来,能好受点。
她告诉我最开始和陆函在学校好,并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干什么的,毕了业后,靠陆函父亲的关系把我的户口留在了帝都,而且陆函的父亲和陈总关系很好,工作也是他家帮我找的。
说到这时,我打断了她,问道:“可你跟我说他们家人都反对你们在一起啊?”
乐遥并没有回答我,继续给我讲着,毕了业她进了公司,凭借自己的实力争取到陈总的信任,中间再也没有求过陆函的父亲。
但由于乐遥的父亲常年卧病在床,她的母亲一直身体不好,他们都是下岗工人,每年需要大量的钱来治病,而陆函的父母不想自己的孩子背负这么重的压力,想让他再找个条件更好的。
听到这里我也明白了,但我知道陆函现在能给她更多,我不想再自私下去啦。
我对乐遥说:“乐遥,你回到陆函身边吧,现在的我对你来说真的就是一个拖油瓶。”
乐遥用那在熟悉不过的幽怨眼神看着我,问我道:“你别后悔,张一涵。”
我对乐遥说道:“我不后悔,因为陆函现在能很好照顾你,能给你母亲提供良好医疗条件,能让你做个帝都人,而我就是个外地人,我户口都被打回了原籍,我能看到你幸福我就满足了,我可能不久也会离开星美,谢谢你招我进来,很高兴认识你们,但我的梦想不在这里。”
乐遥放声大哭起来,对我喊道:“我不要,我就要和你好,我现在就是因为他能帮我,才和他联系。”
我自欺欺人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