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苏庆知一头雾水,甚至有点懵逼。
苏文婉的母亲金文琼居然找到了中大,并且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为什么要找自己?
找自己干什么?
苏庆知从来没有跟这个女人打过交道,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苏文婉了。
他脑海里浮现起跟苏文婉写过的那些信,似乎没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地方。
写那些信的时候,他担心苏文婉误解,因而回执的内容都是鼓励她好好学习的,连一丝暧昧的语气都没有,不曾有半分逾越同学情谊的地方……
都已经这样了,金文琼还是找上门来了,这很说不通啊。
苏庆知一阵头大,简单把工作处理了一下,在园区门口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大学城。
坐上车了才想起来,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打出租,心里顿时生出几分感叹,钱真特么的是一个好东西。
……
……
金文琼不是第一次见苏庆知。
去年苏伟年被阿青刺伤在县医院住院的时候,她曾见到过一次。
当时,自己的女儿与这个小男生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的搂抱在一起,完全无视了周围的眼神,可以说是相当的放肆……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把苏庆知列为了重点考察对象,甚至还私下里还调查过他的家庭背景。
金文琼有些想不明白,一向心比天高的女儿怎么会被这个长相普通、家世普通的男生迷得神魂颠倒?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大概这就是代沟吧,女儿大了不由人啊。”
金文琼看着坐在对面的苏庆知,心里默叹了一声。
复读一年,女儿的学习成绩更胜以往了,按照目前的态势,只要不再出现去年那种意外,燕京、沪市的名牌大学可以随便挑选。
但苏文婉像是被鬼附身了似的,铁了心的要报考中州大学。
金文琼问她为什么,小妮子倔强的像头驴,抿着唇一句话不说。
自己女儿是什么性格的人,她这个当妈的心里清楚,恐怕女儿这次真的被那个小男生勾走了魂儿……
这也是她这次来中州大学的唯一目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再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因为一场虚无缥缈的爱情而葬送大好的前途。
金文琼收回思绪,打量着苏庆知。
眼前的这个小男生变化还是挺大的,大半年时间不见,他身上的那股青涩几乎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中年人身上所具备的那种沉着冷静。
他往那里一坐,身上好像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势,即便是一句话不说,也不会被人无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两人说这话,低头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苏庆知开口说道:“阿姨,您刚才说的事情,我不能答应。”
金文琼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道:“能说说原因吗?”
苏庆知说:“我和苏文婉是朋友,不瞒您说,我能考上中州大学,多亏了当初她不厌其烦的帮我补习数学……如果答应您欺骗她,我觉得很对不起她。”
“更重要的是,恕我直言,您想的这个办法非但不能帮助您的女儿,反而有可能使她越陷越深。”
金文琼轻声笑了起来,目光轻柔的说道:“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情情爱爱,只不过是在一起时间长了,互生好感罢了,经不起考验,时间会冲淡一切。”
苏庆知摇摇头:“对不起阿姨,换做其他的事情我可以考虑,但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金文琼见他拒绝的很坚决,不由得好奇道:“据我所知,你跟小婉一直有书信往来,现在让你给她写一封情书,不是什么难事吧?”
苏庆知解释说:“阿姨您误会了,我跟苏文婉的确有书信往来,但仅限于同学间的情谊,内容也都是相互鼓励鞭策学习,现在您让我给她写情书,这有点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
金文琼听了,面色有点不悦,说道:“我们家小婉那么漂亮,喜欢她的男生排队都排了几十米,让你给她写一封情书,怎么还强人所难了?”
苏庆知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因为面对金文琼这种强势习惯的女人,无论你怎么说,她都会觉得自己是有道理的一方。
因为苏文婉长的漂亮,又因为喜欢她的男生特别多,所以自己就要喜欢她吗?
这是什么逻辑?
但偏偏金文琼觉得这种逻辑很正常。
苏庆知不打算跟她争辩,跟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争辩除了浪费自己的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他问道:“阿姨,您想让我怎么写?”
金文琼盯着他,牟足了劲准备好好说道说道这个在她眼中不知天高地厚的农村小子,结果这个家伙忽然就认怂了,这使她始料未及,有点不适应。
“我想让小婉报华清大学,但是她把目标定在了中州大学,我怕她考试的时候不肯出全力,所以你要给她说你正在备战华清大学的研究生考试,勉励她也报考这所华清大学,这可以作为你们之间的一个约定……”
苏庆知对金文琼这个“计策”相当无语,这样做的确有可能激发苏文婉的拼搏好胜之心,说不定她为了爱情,真的会一头扎进名校。
但是,万一苏文婉把情书当真了呢,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苏庆知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就感觉可怕,孟秀伊、楚歆、林疏影,这三个已经令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