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健步如飞地赶来,兄弟俩忙同胡小姐起身迎上去。
老段兴奋地:“除奸任务全部完成,告密者都被工人们用矿难的方式除掉了,大家很高兴,也都同意留守,新的工会领导班子已经确立,我手上的工作已经全部交接。”
胡小姐立刻对曾孝长说:“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必须马上撤离。”
曾孝长关心地:“你怎么办?”
胡小姐说:“我带老段去见交通员,护送他离开新化,几天后我们再见。”
老段赶忙地:“对了,刚才得到消息,‘苦菜花’自杀了,我让他们派人将她好好安葬。”
曾孝长难过地:“她还是选择要走,好妹妹,安息吧。”
邹家全也苦涩地摇了摇头。
老段握着兄弟俩的手说:“谢谢你们,我没想到你们是兄弟俩,而且是十年前从这里走出去的红军,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们是党中央***从延安派回来的南下干部。”
胡小姐严肃地:“老段,你违反规定了。”
老段笑道:“不说了,保重。”
“快走吧,再见!”
曾才长目送胡小姐和老段消失在远处后,他向山坡上的战士们一挥手,率领大家跑上山道,迅速消失在山岭之中。
深夜,静静的资江边,曾孝长带领战士们从黑暗的山道上钻出来,跑着来到临时码头上,他望了一眼上游对岸笼罩在夜色里的化溪镇,借着月光看了一下怀表说:“家全,现在是凌晨两点,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家里。你们先隐蔽,我来叫宋三。”
邹家全迅速带着大家隐蔽在江堤上。
曾孝长冲着江对岸大声喊道:“宋三,宋三,过河!”
一会儿,对面山上亮起一盏小马灯,宋三的声音传来:“来啦。”他举着小马灯沿着小道下到河边,解开栓在树上的绳子,跳上小船,撑船往上游行了一段,才顺流向这边划来,到岸边后撑住船举着小马灯瞧着跳上船的曾孝长,惊喜地:“恩公,是您。”
曾孝长笑道:“宋三哥,是我,别吭声。”他向岸上招了下手,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跑下来跳上船。
邹家全最后上船说:“宋三哥,快划过去,不要去码头。”
宋三便一声不吭地赶紧撑船离岸,奋力往对岸的山下划去,到岸边后等战士们逐一跳下船,他赶忙将船栓在树上,小心地:“恩公,如不嫌弃,去家里坐一会。”
“宋三哥,天这么晚了,不好去打扰了吧。”
“没事,每当晚上有人过江时,我老婆也会醒来,要等我回去才睡得着。”
“那好吧,带我去见一下嫂子和小长兴。”
宋三欢喜地领着大家登上山来到木板茅草屋前,曾孝长轻声吩咐大家注意警戒,才同邹家全随宋三进屋,他妻子已听到外面的动静,穿衣服从里屋出来,瞧着腰插双枪的兄弟俩惊慌地:“宋三,出、出什么事了?”
“嘘!”曾孝长阻止她的慌问,微笑地:“嫂子,你好!”
一个清秀的男孩子穿着裤衩出现在另一间里屋门口,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瞅着两人。
邹家全乐道:“小长兴,快过来,叫叔叔。”
小长兴毫不胆怯地笑着走过来叫道:“两位叔叔好!”
邹家全蹲下搂着小长兴,用头同他顶了顶牛。
曾孝长疼爱地摸着他的头说:“九岁啦,想起就好象是在昨天。”
女人奇怪地:“宋三,他们是谁?”
宋三说:“他、他们是……”
曾孝长笑道:“宋三哥,你没把我们的事告诉嫂子。”
宋三说:“您不让我说,我那敢说。来,快请坐。”他引两人在桌前坐下,女人忙倒上两碗茶。
邹家全牵着小长兴在身边坐下,小长兴偏头问道:“叔叔,你们是谁?”
邹家全逗乐地:“我们是叔叔呀。长兴,你要是能保证不把叔叔来你家的事告诉任何人,就是最好的朋友都不能说,叔叔就告诉你我是谁,你能做到吗?”
小长兴想了想说:“行,我们来拍掌。”他举起双手伸到邹家全面前。
邹家全愣了一下,少儿时小朋友之间相互保守机密的情景在脑海里重现,忙笑着也举起双手,两人认真地:“开始,一拍掌,父母亲朋不能讲;二拍掌,说话算数是好汉;三拍掌,违背誓言是坏蛋。”
孝勇他们好笑地站在门口瞧着一大一小玩拍掌发誓,宋三老婆吃惊地看着门口这一帮带枪的人,小长兴却兴奋地:“哇,还有这么多叔叔。叔叔,你可以讲了,你们是谁?”
邹家全瞅着曾孝长点头后,才笑着说:“九年前,你才满月,你去山上玩时被坏蛋抓住了,这个大叔叔就救了你,他是大叔叔,我是二叔叔,他们呀都是些小叔叔,我们今天是来看你长大没有,你知道我们是谁了吗?”
小长兴点点头,又不明白地摇摇头说:“不对呀,我爹妈说,是我们三个都被坏蛋抓住了,我才满月,就会走了吗?”
“哈哈!”大家乐了。
小长兴的妈妈已明白过来,忙上前拉着儿子说:“长兴,快给大叔叔叩个头。”
“嗯!”小长兴听话地要跪下叩头。
曾孝长忙将他拉到跟前疼:“别叩头了,让大叔叔好好看看你,不错,长得挺俊的,长大后一定是个英雄好汉。宋三哥,嫂子,不要跟人说起我们来过你们家,不然官府会找你们的麻烦。”
宋三说:“我们知道。恩公,以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