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那个小男孩的家吗?
白明羽放慢脚步,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回头看了看四周。和外面那条张灯结彩的繁华街道相比,这一片显得衰败许多,道路两旁的一间间房屋都显得有些破旧,有些屋顶上面的瓦片已经破损,被人用扎起来的茅草束遮盖起来,看起来有些寒酸的样子。
这片地方……
大概是这个镇子上贫民居住的地方吧?
白明羽看了一圈,心里隐约作出判断,随即收回了目光,再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刚才看到的那间瓦房前。
抬手试探着碰了碰院门。
直到这时候,他才看出来,这扇院门并不是故意虚掩着的,而是因为上面的门锁坏掉了,只能勉强挂在锁扣上面,白明羽稍微用了点力气,轻轻一推,院门就慢慢向里侧打开,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小的院子,院子中央则是一间低矮的瓦房。
隔着一扇纸糊的窗户,依稀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咳嗽的声音。
“房间里面,应该有两个人……”
白明羽双手结了一道印,用感知忍术感应了一下,才松了口气。
原本他还有点担心。
毕竟,他们前脚才跟着自来也来到这个城镇上,这个小男孩后脚就突然冒了出来,顺走了泉身上的钱包,整个事情看起来实在有些凑巧,有了之前晓组织的前车之鉴,白明羽还以为是有人在暗地里耍什么阴招,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既然追到了这里,也总不能掉头回去。
犹豫了一下,白明羽先走到窗户前,透过纸窗上面的破洞往房间里面看去。
里面的光线很暗。
只有一盏油灯,正在幽幽跳动着,微弱的火光映照下,就看到屋子里面同样破破烂烂,一片家徒四壁的景象,里侧的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人,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非常虚弱,时不时侧过脸来重重咳嗽几声,带动着胸腔内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声音,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床边的矮凳上面,则是坐着刚才那个小男孩。
此刻,他手里正端着一个瓷碗。
一只手拿着汤匙,在瓷碗中慢慢搅拌着,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拍了拍床上的女人,小声说道:“妈妈,喝药了。”
从窗户外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瓷碗中盛着一些黑色的汤汁,散发出扑鼻的药味。
“……”
白明羽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打消了推门进屋的想法,正要转身离开,房间里面的小男孩端着空碗起身,似乎是要出来刷碗,冷不丁看到了站在窗外的白明羽,吓了一跳,手里的瓷碗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咕咚……”
小男孩咽了一口唾沫,身体往后缩了缩,脸上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床上的女人也注意到了白明羽,有些艰难地挪了挪身子,声音沙哑地说道:“请问您是……”
到了这时候,白明羽也只得笑了笑,把自己的来意简单说了一遍。
说起来,小男孩从泉身上偷的钱其实并不多,在看到小男孩家里的情况时,白明羽原本也已经不打算讨要了,可是女人在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以后,脸上流露出恼怒的表情,朝着小男孩呵斥了几句,就奋力支撑着身体在床上坐了起来,满脸歉意地说道:
“实在抱歉,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教育好孩子,给您添麻烦了……花衣,还不快把东西还给这位先生!”
“花衣?”
是这个小男孩的名字?
听起来感觉有点怪怪的……
白明羽瞥了一眼低着头站在一边,满脸委屈的小男孩,随口说道:“道歉的话我就先收下了,不过钱包就不用还了,反正里面的钱也不是很多……总之阿姨您先好好休息吧,我就先不打扰了。”
没有等女人回应,白明羽转身要走。
就在转身的时候,女人看到了白明羽背后的忍具包,眼神微微变化了一下,随后有些慌乱地问道:“那个,冒昧的问一下,您……也是忍者吗?”
“嗯?”
白明羽脚步一顿:“也?”
“难道你们之前还见过其他忍者?”
白明羽可是记得很清楚,之前自来也就说过,鬼之国是没有忍者村的,整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是那位传说中的“巫女”,按理说在这种小镇子上,应该不会有更多的忍者出没才对。之前在街上的时候,白明羽也曾经观察过一遍,路上的摊贩和行人基本上都是普通人。
话一出口,女人似乎就自觉失言。
脸上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或许是觉得白明羽年龄不大,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坏人的样子,才轻声开口说道:“是的,不久之前,曾经有过另外一批忍者来到这个镇子上,他们身上也带着像你这样的忍具包……不过那群忍者对村子上人们的态度不是很友善,而且好像筹谋着在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之前还以为您也是和他们一起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女人好像一口气没有接上来,捂着胸口重重咳嗽了几声,脸色比刚才变得更差了。
旁边的小男孩也顾不上刚被自己母亲呵斥过,连忙走过来轻轻拍着女人的后背,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
白明羽没有继续往外走,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等了一会儿,看着女人的脸色变得缓和了一些,呼吸也顺畅了,才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不好意思,我还是想问一下,您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