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无垠的草原已经泛黄,此时已是深秋,寒风阵阵,无尽的大地上不见萧瑟却显苍茫。时而经过一些羊群,或偶遇几只悠闲的牦牛,别有一番塞外风光。远处的雪山高耸入云,圣洁美丽,让人心生敬畏。
才让多吉非常熟悉路线,时而走公路时而走山路,我们就这样行驶了大概一天多的时间。
我经常看着车窗外的风光出神,倒也不算烦闷,而一旁的元宵总是从怀中拿出那张奇怪的地图,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路线依据。
元宵看着地图研究了半天,我开口问道:“怎么样?看出些什么了吗?”
元宵摇了摇头,“没有明确的指引,在祁连山里找人犹如大海捞针,即便是我们能把范围缩小到团结峰附近,但是对我们来说依旧是巨大的区域,而且地形极其复杂,环境也极其恶劣。恐怕我们要无功而返。”说着,元宵冲天一抱拳,“孔叔,我们可是尽力了,您老人家明鉴,您可多多保重吧!”
坐在旁边的孔雪,狠狠的掐了一下元宵,“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就算是大海捞针,我也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把图拿过来我看看!”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轮番看了一遍却依旧一无所获。
我们不经意的转头间,就发现后面的那个人,正死死的盯着这张图。元宵一把将图收了起来,“你看什么!!”
那人也不生气,将目光收了回去,有些懒洋洋的说道:“你们还是回去吧,很危险的!”
“你什么意思!”石涛沉声问道。
那人也不看他,“地图的主人,当过兵,也盗过墓,他能做到,但是你们做不到,我劝你们还是回去的好。”
我们几个人闻言就是一震,这个人说的话里的每一个字,就好像钉子一样,一下一下的砸进我们的心里。这个人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错,孔爷确实当过兵,也必然盗过墓,就单单从这张简单又奇怪的图上就能看得出来?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我们全部转头看向这个人,我这是第一次仔细的看这个人,只见他很年轻,我猜应该跟我差不多年纪,白皙的皮肤,显得很清秀,一双眼睛犹如一汪深潭平静无波,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石涛一下子紧张起来,手一下就扶到了腰间的枪上,阴沉的喝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调查我们!”
面对石涛的质问,这个年轻人不为所动,依旧面色平静的看着窗外。
孔雪也开口问他,“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个年轻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孔雪的问话,转头看向窗外,看着远方的雪山,轻轻的说道:“祁连山,到都藏了多少秘密!”
没听懂,这到底什么意思!我现在是一头雾水。元宵更是直接,“我去,我说藏族兄弟你这不会是带了一个神经病吧!”
才让多吉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这个年轻人忽然开口问他:“是不是已经过了检查站了?”
“很早就过了,现在咱们已经快要过纳嘎尔当了!”
“那好,你停车吧,我要下去了!”
“不行,你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否则你就别想下车!”孔雪瞪着年轻人。被无视的感觉,让这个平日里众星捧月的大小姐有点不能接受,另外,孔雪更是急于获得寻找父亲的线索。
这辆车是一台七座suv,第三排的人要下车,必须要走第二排的车门。我们如果不给他让开的话,理论上他是没办法下车的。
但是理论毕竟是理论,其实实践更重要,这个年轻人见到这个情景,却并不着急,他淡淡的一笑,转身跳过座位,在后备箱门那不知道怎么就一弄。汽车后备箱的门就打开了,年轻人翻身下车,头儿不回的向远处走去。
孔雪急忙跳下车,声音中带着急切和哀求的语气,“喂!你等一下,我在寻找我的父亲,我很担心会找不到他!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真的很需要!”说道最后,孔雪甚至有点哽咽了。
年轻人闻言,停下了脚步,过了一会儿转过身来,看了看孔雪,说道:“那张图是根据一张军用地热成像图画的,你们的目的地应该在颜色最深的地方,在根据那上面的标记,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疏勒南山的团结峰北坡5000米以上的位置。”说完,年轻人向前又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说道:“顺便再提醒你们一下,这个地方恐怕你们在地上找不到。”这次年轻人再没有停留,消失在了一片密林当中。
看着这个人悄悄的来,又悄悄的去,我们都有些恍惚。
“我去!我们是不是碰见土地爷了!还是孔叔显灵啊!”元宵嘴里胡说八道着也打算要下车。
元宵真是嘴贱,一天要是不被孔雪虐一下,我看他就难受。果然,元宵话音未落,就被孔雪一脚又踹回了车里。
石涛和我下了车,我再次将那张奇怪的地图展开,石涛也从包里拿出一张普通的地图,两张地图相对比,再根据刚才那个年轻人所说,我们能确定了一个大概的位置。
“我们能相信他吗?”我问道。
“我相信!”孔雪斩钉截铁的说,“我觉得他没有理由骗我们!”
元宵揉着刚才被孔雪踹疼的部位,“我去!你怎么能确定他没骗我们,你们很熟吗?我看你八成是看上他了吧!”
“你!”孔雪举手又要打,我连忙拦住,“别打了,万一你把他打伤了,那多累赘啊,留着他还能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