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容左正了正身子,又抿了一口杜康,这才娓娓道:“二哥,你说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你对她不好不行,好也不行。”
恒王双眼含笑,想诈出他的话来:“对谁啊?”
“当然是……”
宁容左说到一半,目光骤清,微愠的瞟了一眼恒王:“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恒王起身,负手踱着步子,缓缓道:“我猜是……长青阁的那个徐丹青吧,那丫头有才气,长的又标志……”
说到一半,他打量了一下宁容左的神色,又自顾自的摇摇头:“不是徐丹青,难不成是天禄阁的那个骆宛竹?”
宁容左无奈的仰头,白皙的脖颈上浮着一层醉人的红:“不是。”
恒王停住,点头道:“幸好不是,骆宛竹除了那张脸还能端详端详,其余的皆厌人至极,像她这种恃才放旷,目中无人的女子,能找到婆家,我亲自给她备嫁妆!”
宁容左皱眉起身,走到书案前灌了口凉茶,微微清醒。
恒王又想了想,脑中猛地闪过一个人选,小声道:“不会是陆颜冬吧?”
“不是。”某狐狸再次否认。
恒王拍了拍胸口:“怪哉,还好不是。”
宁容左执着茶杯,回头轻笑道:“陆颜冬又怎么了?”
恒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痛快的哈了口气:“一来,她不是齐国公的亲生女儿,就是个捡来的弃婴,还是**所生,根本配不上你,二来,她虽是女子,却是武将,无理蛮横又刁钻古怪,若是成了亲,合卺的时候谁上谁下都不好说。”
宁容左无奈的一笑,又转过身去。
恒王打量着他,将心中所有可能一尽排除,唯留下一人,却又觉得不可能。
他试探道:“该不会是……江淮吧。”
宁容左的身型微微一僵。
恒王的眼睛缓缓瞪大,不可思议道:“还真是她!”